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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临殊退无可退,只好说:“看到了。”
  “看到了怎么不回?”
  “不想回。”
  裘桓冷笑一声:“孟临殊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打我的时候倒是干脆,节目上怎么被人问得哑口无言?”
  王明明:……
  他听到了什么!
  他还以为是裘总单方面欺负他们临殊,原来是裘总被临殊给打了。
  孟临殊淡淡道:“那是我自己的事。”
  王明明怕两个人又吵起来,连忙道:“裘总,今天多亏你出手相助,我替临殊谢谢你。”
  裘桓像是刚发现孟临殊身边还有人跟着,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是怎么看脚本的?这么大漏洞都没发现?”
  王明明被他问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孟临殊皱眉道:“我记得我和我的经纪人,都没签在裘氏旗下。”
  裘桓:“你们哪家公司的,我明天就去买下来。”
  孟临殊最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都可以用金钱购置。电梯降在地下停车场层,刚一打开,孟临殊便快步走了出来,往自己的保姆车方向走去。
  王明明左右为难,又怕孟临殊得罪了裘桓,又怕裘桓难为孟临殊,却见孟临殊走到保姆车停的位置前脚步一顿。
  王明明抬头一看,惊奇道:“车呢?”
  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的裘桓,这才微微一笑道:“我来接你回家,就让司机先回去了。”
  他先斩后奏,孟临殊却没动怒,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重新往电梯的方向走。
  裘桓连忙问:“你去哪?”
  “打车。”和他生气也是多余,孟临殊平静道,“不必裘总费心,我自己也能回去。”
  “我知道。”裘桓轻嗤一声,“你巴不得回去,让老爷子修理我。”
  孟临殊听他说完话,礼貌地问:“说完了吗?说完我走了。”
  裘桓扬了扬下颌:“你敢走试试。”
  孟临殊脚步一顿,被他气笑了:“裘总好大的气派,为你一句话,整栋大楼断电,高层全都在你面前卑躬屈膝,这样还不够,还要我也对你唯命是从?”
  裘桓脸上原本带着笑,闻言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感应地灯熄灭,两人在昏暗之中对立而站,许久,裘桓说:“既然知道我是个爱仗势欺人的混蛋,你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他忽然笑了,语调低沉,却掩不住里面的冷酷意味:“看来对着你,我还是不够混蛋。你那个经纪人之前是签了对赌是吧?离到期还有多久来着。你要不要试试,要是他没把协议完成,你们两个人的身家加起来够不够赔钱的。”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孟临殊只觉得连指尖都是凉的,站在那里被气得浑身发抖,裘桓这个时候反倒不着急了,向着他伸出手来:“请吧?”
  孟临殊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入他的掌心,裘桓猛地收紧五指,重重抓住孟临殊的手。
  孟临殊的手指苍白,因为用力过大,印出鲜红的指痕。裘桓却很满意:“不想和你说那些伤感情的话,下次乖一点知道吗?”
  裘桓今天坐的是迈巴赫齐柏林,这样张扬的车,才合他的口味。司机看到人来,连忙将车门打开,孟临殊总算甩开裘桓,自己上了车,重重把车门给甩上。裘桓跟在后面,顿了一下,转头去另一侧上车。
  临近下班时间,车子逆着车流,向着郊外疾驰,远远就能看到匍匐绵延的山,还有半山之上,如同珠串一般熠熠生辉的灯盏,掩映在翠色丨欲滴的绿植之间。
  这样的地方,向来为达官显贵钟爱,称得上是寸土寸金。裘家的庄园,占据了地段最好的山顶位置,自山顶向下望去,能望得见城内万家灯火,似是高居云端,不容许一点的轻视。
  车子驶入庄园内,一路行至主楼门前。车子停下,裘桓却不忙着下车,问孟临殊:“戒指呢?”
  一路上裘桓都在处理公务,孟临殊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沉默片刻才回答:“忘了戴。”
  “不是不让你摘下来?”
  “我不习惯。”
  “多戴戴就习惯了。”裘桓摩挲着他的尾指第二指节,“不让你戴无名指就够让步了,别得寸进尺啊。”
  他语调亲昵,像是浑然不觉,自己在说着什么荒谬的话。孟临殊很想问他,到底是谁得寸进尺,可知道争执了也不会有结果,索性便闭口不谈。
  前座与后座之间的挡板早就升了起来,这里是密闭的一方天地,裘桓倚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孟临殊,孟临殊被他看得有些紧张,手伸到身后,想要将车门打开。
  他原本没有反应裘桓还不想做什么,可他越是这样,像是很厌恶和他单独相处,裘桓越是想要对他干点什么。
  裘桓直起身子,一条手臂撑在门上,将孟临殊困在了自己和车门之间。
  “我和你的话还没说完。”
  孟临殊侧开脸去:“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和别人怎么话那么多?和你的经纪人、和你的朋友都有说有笑的。”裘桓笑了一下,“那个小明星……是叫邝思甜对吧。”
  孟临殊猛地转过头来看向裘桓:“你总提她干什么?”
  “我就是问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喜欢她?想睡她?”
  孟临殊被他语气中的轻佻意味气到,脸色彻底冷了下去:“你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