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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孟临殊认识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孟临殊分开这么久,听陈崆一说,顺水推舟就说:“那我打个电话给他。”
  电话半天才接通,裘桓最近都忍着没找孟临殊,见他这么久才接电话,问他说:“睡了?”
  孟临殊那边很安静,微微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在外面。”
  “去哪了?”裘桓问完又怕孟临殊觉得自己在管着他,又补充说,“我就随便问问。”
  孟临殊沉默了一下,就在裘桓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居然开口说:“小佑生病了,我在医院。”
  裘桓不在乎孟临殊那个所谓的弟弟生没生病,只是欣喜孟临殊居然愿意告诉他:“最近变天,小孩子是容易生病,我也去看看吧。”
  那边忽然传来个很虚弱的声音,小声地喊孟临殊说:“哥哥,我渴了。”
  孟临殊的声音立刻放缓了,柔声说:“你别动,我替你去倒水。”又和裘桓说:“不用来。”
  说完大概是急着去倒水,随手就把电话挂了。
  裘桓啧了一声,站起身来,和陈崆打个招呼:“我先走了。”
  陈崆问:“你弟弟生病了?”
  “不是。”裘桓脸上的神情并不算难看,相反还带着点淡淡的微笑,因为能找个机会名正言顺去看孟临殊,也不在意孟临殊为了孟佑挂自己电话的事了,又扯着领口闻了闻,问陈崆,“我身上有酒味吗?”
  陈崆鼻子都被这里的酒气熏透了,哪闻得出来,还是徐方源机灵,立刻说:“裘总,隔壁有换洗的地方。”
  裘桓今晚第一次把他看在眼里,道了声谢往隔壁走,徐方源连忙跟上,亲自拿了新的衬衣给裘桓送去。
  等裘桓走了,他才回来,问陈崆说:“裘总和他弟弟关系这么好?”
  陈崆带着点醉意说:“是好。”
  徐方源就开始琢磨,裘桓不好取悦,那他弟弟是不是更好讨好一点:“可惜今晚没见到这位孟少。”
  陈崆呵呵两声,裘桓把孟临殊宝贝成这样,徐方源敢找点莺莺燕燕往孟临殊身上扑,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
  孟临殊接水回来,看到孟佑已经坐起身,靠在床上。
  孟临殊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烧还没彻底退下去,问他说:“怎么不躺着好好休息?”
  他的手指冰凉,像是一块温润光洁的冰,肌肤相触时,舒服得孟佑几乎要喟叹出声。
  他很依恋地侧过头去,将面颊也主动贴在孟临殊掌心:“哥,刚刚谁给你打电话?是裘桓又催你回去吗?”
  孟临殊说:“他说想来看你。”
  孟佑不说话了,沉默着喝完水,孟临殊要扶他躺下时,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不想见他,哥,你能别让他来吗?”
  “我已经拒绝了。”
  孟佑这才露出个笑来,却又怅然道:“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再长大一点,就能保护你了。”
  孟临殊被他逗笑了:“我哪需要你保护。过完年你们就要准备高考了,想好要考哪了吗?”
  “我想考在本市。能离妈妈和你都近一点。”
  “那你得好好加油了,我上次看你成绩,想要考本市一本,起码得进步个五十分。”孟临殊很在意他的成绩,“我记得你物理不太好,等你病好了,我给你请个家教补习一下。”
  孟佑不喜欢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可也知道,凭孟临殊的脾气,大概一辈子都会这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爱护他。既然改变不了这一点,孟佑索性撒娇说:“我要是像哥哥你成绩这么好就好了。哥,你不能帮我补课吗?”
  孟临殊果然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来给孟佑补习的可能性,只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都几年没学这些了,过几天进了组更没时间出来,还是找个专业的老师更好。”
  孟佑有些失落,乖乖“哦”了一声,孟临殊替他盖好被子,哄他说:“睡吧,哥陪着你。”
  “真的能陪着我吗?他不会又来找你麻烦吧。”上次孟临殊答应陪他,就被裘桓给带走了,孟佑故意说,“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两个吵架。”
  “不会吵架。”孟临殊顿了顿,笑着说,“他现在已经改了,不像过去那样,总是乱发脾气了。”
  这才不是孟佑想听的话,可他不能说别的,只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哥,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忍在心里。”
  孟临殊只觉得孟佑是关心自己,安抚地轻轻摸摸他的头,孟佑闭上眼睛,觉得有孟临殊陪着自己,简直幸福得要融化掉了。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孟临殊转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外面,裘桓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里。
  孟临殊皱了一下眉,裘桓自己已经推门进来,把花递给他:“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孟临殊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家医院,裘桓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查不出来的。孟临殊只说:“还在低烧。”
  裘桓故作关心道:“体质不行啊,不然我把他送出国吧,去国外好好调理一下。”
  送出国就没这么多破事,天天装可怜喊孟临殊来看他。
  孟临殊不知道裘桓心里在想什么,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孟佑送出国,孟佑闻言连忙睁开眼说:“哥,我不出国。”
  裘桓看他不装睡了,嗤笑一声,把花递给孟临殊,看孟临殊不接,解释说:“看病人总得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