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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片人也笑道:“是啊,小孟长得好,老天看了觉得养眼,肯定要保佑我们的。”
  那头郑副导演喊人把买来的烤乳猪在案台上放下,乳猪是特意定的,远远就能闻到香味,制片人有点馋:“今天中午能加餐了。”
  正说着,另一边又来了个青年人,个子高挑,笑容很有亲和力,但在美人辈出的娱乐圈里,长相也只算得上端正,正是曲驳的御用男二号谢亦琛。他和孟临殊一样,都不是科班出身,之前是学金融的,还没毕业就被曲驳挖来演戏。
  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拎了几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制片人和他更熟,开玩笑问:“亦琛,这荒郊野岭的,从哪买的豆浆?”
  谢亦琛笑着回答说:“从市里面带过来,怕洒,我一路都拎着。”
  制片人好奇:“什么好豆浆啊?”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是我早上起来自己拿豆浆机打的。”谢亦琛说着,先将其中一杯递给曲驳,“曲导,您坚果过敏,这杯只放了五谷,您趁热喝。”
  曲驳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却只是淡淡,接过来道了声谢。
  制片人“哟”了一声:“你怎么只记得老曲的口味,我们呢?”
  谢亦琛不紧不慢道:“您喜欢甜的,这杯多放了两块冰糖。这杯是郑导的,他喜欢花生……”
  这么分下来,谢亦琛竟然把每个人的口味都记得清楚,分到最后,谢亦琛像是忽然看到了孟临殊,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小孟,我还以为今天开机仪式你不来,就没替你准备。不过也是,家里人生了病,谁心里也不好受……”
  曲驳忽然打断他,把自己那杯递了过去:“小孟喝我这杯。我来之前吃过饭了,现在不饿。”
  此话一出,谢亦琛脸上客气的笑顿了一下,虽然很快,但因为他一直给人长袖善舞对谁都笑脸相迎的印象,所以这个停顿就格外明显。
  孟临殊没接:“曲导,这是谢哥特意为您准备的,我来之前也吃过饭了。”
  曲驳就好像是没看到谢亦琛的表情一样,听孟临殊这么说,随手就把豆浆放到了一边,问郑副导演:“这都几点了,还不开始?”
  郑副导演本来拿着豆浆看热闹,被殃及池鱼之后,连忙叼着吸管跑了:“就来,就来。”
  曲驳漫不经心地和孟临殊说:“今天本来没排你的戏,既然你来了,一会儿就先拍场简单的适应一下。”
  一边说,一边带着孟临殊走了,倒把谢亦琛给晾在了原地。
  谢亦琛脸上还带着笑,只是笑容变得僵硬了不少,像是个面具挂在脸上,看着曲驳和孟临殊并肩离去的背影,慢慢地,嘴角就垂了下去。
  早上八点整是大师算的吉时,剧组里的主要演员全都来了,热热闹闹站在供案前面,最前头站着曲驳和制片人,身后是孟临殊和谢亦琛这两个男主演,还有个女主演叫冉茂茂,和曲驳合作过两部戏,这次因为戏份少,算是友情出演。
  冉茂茂怕冷,戴了个毛茸茸的手筒子,打着哈欠站在孟临殊旁边,孟临殊稍微往旁边侧了侧,替她挡住了吹过来的风。
  这么一点小动作,就能看出他是个很体贴的人,冉茂茂对着孟临殊笑了笑,小声和他说:“谢谢。待会儿等老谢上完香,我请你喝奶茶……”
  话还没说完,前面曲驳转头,很自然地和孟临殊说:“小孟你去上香。”
  冉茂茂猛地睁大眼睛,她跟了曲驳两部戏,每次开机仪式,无论男主演咖位再大,上香的都是男二号谢亦琛。
  圈子里一直有戏言,说曲驳的剧组是“流水的男主角,铁打的男二号”,谢亦琛是最受他宠爱的演员,所以每次都把上香的使命交给他。
  可现在,上香的人却是孟临殊。
  谢亦琛这是……失宠了?
  不光冉茂茂这么想,在场人或多或少都这么想,视线在曲驳、孟临殊和谢亦琛身上来回。
  谢亦琛脸上的笑早就没了,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可脸色苍白,连唇上都没了血色,冷风里看着格外凄凉。
  剧组里面传来窃窃私语,不少人都有点同情谢亦琛,毕竟大家都知道,谢亦琛从曲驳还没成名起,就不离不弃地跟着他,为了曲驳,别人的戏从来不接,可就这样,也抵不过一个新来的孟临殊。
  也不知道这个孟临殊给曲驳上了什么迷魂药,总不能是靠着一张脸吧?
  要是一般的新人,听到被这样议论,说不定就要谦让一下,免得得罪了剧组里的前辈。
  可孟临殊却只是从容地上前,从曲驳手中接过了刚刚点燃的三株清香,恭敬地鞠了一躬后,插入香炉之中。
  日光初升,白昼澄澈,他身姿高挑如鹤,身形优雅,肌肤在晨曦之中如同一抹将要融化的雪色,俯身时,腰身勾出柔韧细窄的弧度,看起来流畅漂亮至极。
  烟火袅袅,升入九霄,曲驳欣赏地凝视着孟临殊,等散场时,喊住谢亦琛:“亦琛过来一下。”
  谢亦琛的视线同样一直落在孟临殊身上,脸上神情复杂,闻言他条件反射地露出个笑来:“曲导。”
  “心里不高兴?”
  谢亦琛心底一震,连忙说:“没有。”
  可曲驳不管他嘴上怎么说:“知道你有情绪。之前和你说,这部剧如果孟临殊的演技撑不起来,我会给你个机会,让你的角色成为男主角,你也看了那两版剧本了,确实有一版,你的角色戏份是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