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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赶过来,车子开得飞快,速度飚到最高,一个小时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那种速度开久了,心脏跳动都会跟着加快,连带着掌心也是热的。
  温暖的掌心贴在肌肤上,立刻就让被风吹冷了的手腕微微升温,舒服的触感要孟临殊第一时间没有推开他。
  只是听到他说这种话,孟临殊却猛地将手抽了出来,语调淡淡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做这件事?”
  裘桓很警觉,立刻道:“我没有命令你。”
  “那就是和我商量?”
  裘桓听出他口气不对,放缓语调解释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没想着强逼你和我走。我就是心疼,怕你这么冷的天下水,再冻生病了怎么办?”
  孟临殊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裘桓一愣:“那你呢?”
  “既然你是和我商量,那我应该也有拒绝的权力。”孟临殊将外套还给他,“裘桓,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你不能永远把我看做需要保护的对象。”
  说到这里,裘桓已经听出来了,今天这个水,孟临殊是肯定要下了。
  他有点暴躁,却还是压着火气:“我为什么不能永远保护你?我既然有这个能力,我就可以一直护着你,不让你被人欺负。这有错吗?”
  最后一句话,问的还带了点委屈,裘桓确实觉得,自己是为了孟临殊好,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把自己以为的好,强加给孟临殊,这种明明觉得自己是对的却还要忍让的感觉,哪怕是裘桓,也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孟临殊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笑了一下,只是四面太黑,这个笑也稍纵即逝,像是流星一样,只是闪了一下,就落了下去,裘桓甚至无法判断,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因为孟临殊又是一脸平静地说:“你说的没错。或许有人需要你的保护,但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这句话一说出来,裘桓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一瞬间,巨大的挫败感就涌了上来,就好像是自己想要捧在手掌心里的人,指着鼻子说自己自作多情。
  裘桓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下一句话来,因为觉得,说什么好像对于孟临殊来说,都只是一种困扰。
  许久,裘桓终于说:“那……那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我差点又要犯老毛病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
  孟临殊又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往湖边走去。
  孟临殊虽然说得很轻描淡写,但裘桓站在原地,只觉得风特别冷,吹得他有点站不住,浑身一下子没了温度,只能默默地看着孟临殊,从自己的面前越走越远……
  前面的孟临殊忽然回过头来,像是随口一样,很平淡地和他说:“你好像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裘桓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孟临殊,孟临殊却已经又转过身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就好像那一句话,只是裘桓听错了。
  第55章
  裘桓站在原地很久, 都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真的是孟临殊说的。
  这话简直就像是一枚子弹, 一下子就打进了裘桓的心底里, 要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根本就是在做梦。
  可什么样的梦, 才能让他梦到孟临殊对他说,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明明过来的时候, 就看到裘桓站在那里,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许久, 竟然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 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幸福的感觉,要王明明一时居然不敢去打扰他。
  不过裘桓自己已经回过神来,一点都没有被王明明撞见自己傻笑而尴尬的意思,很从容地问王明明:“怎么了?”
  王明明不知道裘桓刚刚和孟临殊交流的怎么样,可看孟临殊还是去拍了落水戏, 就知道孟临殊肯定是没听裘桓的,王明明本来是来灭火的,可是裘桓这个表现,又让他不太确定了。
  所以王明明只能试探着说:“临殊他……去拍落水戏了。”
  裘桓闻言,虽然皱了一下眉,却还是说:“哦, 他想拍就让他拍吧, 你们去准备好姜汤和暖炉,别让他上来之后吹冷风着凉了。”
  王明明没想到裘桓真的说放手就放手了, 明明刚刚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现在怎么就随孟临殊去了?
  这不科学啊!
  王明明没敢在裘桓面前问出来,应了一声,却听裘桓又问:“落水戏是谁安排的?”
  王明明一个激灵,知道戏肉来了,裘桓虽然管不了孟临殊,但是收拾给孟临殊找麻烦的人,那不是手拿把掐?
  王明明连忙先表态:“节目开拍之前我就审过了,剧本里绝对没有这个情节!这是苏落云临时加的。”
  裘桓沉吟片刻,嗤笑一声:“她?胆子倒是够大。之前徐传民和她结婚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徐传民又找了更年轻的和她离婚,她又出来搅风搅雨了?”
  一不小心听了一耳朵豪门秘闻的王明明:!
  裘总,原来你是这么八卦的一个裘总。
  裘桓其实只是记性好,偶然听别人提过,就记下来了,现在将人和传闻对上号,随手掏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出去。
  湖边,孟临殊和苏落云已经站好了站位,两个人刚刚拍的是逃亡途中,发现彼此原来是志同道合的同志,而非是对立的仇人,姐弟两人相拥而泣,本想一起奔向幸福的明天,可惜到底被追兵追上,弟弟为了掩护姐姐,自愿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