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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低调,也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引来无数的关注。围绕着两人的一点一滴都被挖掘了出来,不少人发现,之前觉得两人是兄弟情深的行为,现在褪去亲情的外衣,更加有种暧昧难言的味道。
  虽然骂他们两个不知廉耻的有,可有的人连孟临殊、曲驳和谢亦琛的恨海情天三角恋都能嗑的津津有味,更何况这种当事人都盖章认证的真恋情了。
  裘桓以前一直不高兴,网上的人只磕孟临殊和别人的cp,自己和孟临殊却连个名分都没有,现在两人不但讨论度激增,更是连cp超话都有了,裘桓也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一回。
  他不着急,任由网上猜测谩骂,只有在看到孟临殊被骂的时候,才会让公关部的去管控一下。这么过了一段时间,裘老爷子却忍不住了,把他给喊过去,问他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
  裘桓最近在裘家待着,一门心思就养他那鸟,他刚弄回来的时候裘老爷子看了一次,这次喊裘桓过来,他又架在肩上,那鸟居然比上次又大了一圈,鸟喙和爪子都锋利得像是闪着寒光,站在裘桓肩上,看起来格外阴鸷。
  裘老爷子看到裘桓,只觉得哪里都不顺眼,先骂他说:“又从哪弄来的这个?《动物保护法》读了吗?”
  “放心,肯定不会让您有个锒铛入狱的儿子。”裘桓懒洋洋道,“这是我朋友他们从北边缴获回来的,没地方养,只能先放我这里,一应手续都是全的。”
  裘老爷子这才作罢,却还是语气不善:“你究竟想做什么?整日待在家里,你这是要啃老吗?”
  裘桓说:“爸,您可真是时髦,还知道啃老。您大半辈子勤勤恳恳,攒下这么大的家业,我就算是带着儿子孙子一起啃,也吃不穷您。”
  “那我孙子重孙子呢?”
  “您得问临殊去,他要是愿意,我们去孤儿院收养几个,不光孙子重孙子,我还能给您弄几个孙女重孙女回来。”
  裘老爷子一拍桌子:“住口!”
  几上放着的杯子歪在那里,里面盛着的一盏上好的雨前龙井,淋淋漓漓地洒了出来。
  裘老爷子闻着茶香,又觉得心疼,骂裘桓说:“她总归是你舅妈,你忘了你小时候,你舅舅怎么疼你的了?她命苦,少钦也年少失怙,是个可怜孩子,你不要下手太狠,伤了亲戚之间的和气。”
  这话和裘桓当时同裘定懿猜的一模一样,半个字都不错,裘桓淡淡一笑:“我知道,就是因为她是舅妈,少钦是我兄弟,我这才一再忍让,只是爸,要是我退无可退,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裘老爷子叹道:“她一个妇道人家,眼皮子浅,我也会提点她几句,总归是你做人不检点,让人抓住了把柄。你还想要躲在后面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
  “那要看舅妈后面,还有什么后手对付我了。”裘桓说,“您老这思想可不对,不能因为舅妈是女的,您就小瞧她,她这一套先后手,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就被她踩得翻不了身了。”
  裘老爷子又是低低一声长叹,只是没想到,年轻时最是清高自傲不沾凡俗的这个妹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裘桓却觉得,人总是会变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欲望总是相近的,盛夫人若不是早早嫁了人,就凭她的心机手段,商场上也能搏出一片天地,只是嫁人之后,碍于盛家繁琐的家规祖训,只能隐忍着相夫教子,夫死之后,一颗心就只能落在了儿子身上,难免就偏激了。
  她这么针对裘桓,裘桓本来不怎么生气,毕竟记得小时候,去舅舅家的时候,舅妈总要亲手给他和盛少钦炖一碗香港那边流行的双皮奶吃,可盛夫人偏要把孟临殊拉进来,这就是裘桓不能忍的了。
  最近他一直没有动手,不过是等着想看,盛夫人究竟还有什么手段,万一现在对她动手,她拼个鱼死网破,又拉着孟临殊做文章,那对孟临殊的演艺事业,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裘桓看裘老爷子还是一脸落寞,劝裘老爷子说:“您也想开一些。那天我都没和您串供,您对着我喊打喊杀,演得不也很逼真吗?”
  裘老爷子冷哼道:“我没有演,那天是真的想把你打死了事。临殊那么好一个孩子,怎么就被你给缠上了,真是晦气。”
  裘桓被骂,一点也不觉得无地自容,还嬉皮笑脸道:“您和临殊也这么久没见了,不然我把他带回来……不过这次来,他就不是您的儿子了,得是您的儿媳妇。”
  裘老爷子:……
  裘老爷子忍无可忍,抓着杯子丢过去:“滚!”
  裘桓哈哈笑着躲开,手机却忽然响了,接起来能听得到,那头很大的风声和雨声。裘桓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才看到落地窗上,满湖山色黑云压顶,将那翠色欲滴染得阴沉动荡。
  一道雪白闪电划过天幕,一瞬间映得浓云四起的天幕越发晦涩阴冷,肩上大鸟受惊,扇动翅膀,发出尖利的叫声。
  电话里,王明明的声音惶急,几乎撕心裂肺地喊道:“裘总不好了,临殊他出事了!”
  第60章
  几小时前。
  几辆保姆车在山脚下停住。车内, 邵闻先跳了下来,看了看远方的天色,有点不确定地说:“好像要下雨了。”
  霍浙年纪大了, 慢慢地下了车, 笑眯眯说:“确实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