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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被男主缠上后逃不掉了 > 被男主缠上后逃不掉了 第39节
  赵宁:“听说过菟丝子吗?”
  何谨言皱眉:“什么?”
  赵宁解释道:“菟丝子是一种寄生草本,它依附于其他植物生存,缠绕在适合的寄主上面,在接触位置形成吸根伸入寄主,吸根进入寄主组织后,部分组织分化为导管和筛管,分别与寄主的导管和筛管相连,从寄主身上吸取养分和水分。菟丝子缠绕在寄主身上时,生命力极强,生长旺盛,如果菟丝子没能找到合适的寄主,就会慢慢枯死。”
  何谨言已经沉了脸:“......你什么意思!”
  赵宁微微一笑:“何城就是菟丝子,你还不愿意相信吗?没了禾小姐,何城的后果怎样不需要我跟你详说。”
  何谨言当然知道。
  他亲眼见过父亲对待母亲的疯狂,也见过何城痴恋禾央的状态,不可否认的是,他当然也有何家人的特性,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把禾央抓起来,送到何城的面前。他这个人冷漠至极,没有同理心更没有所谓的仁义道德,不过他始终担心后果不可控制,何城会步入父亲后尘。
  赵宁继续:“没有更好的办法。”
  何谨言:“他不会同意的。”
  赵宁耸耸肩:“虽然对禾小姐很不公平,但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人往往会对待在意的人或事物感到自卑、退缩、畏惧,这恰恰证明人或事物的重要性。当然,事情都有两面,正或反,何城会因为禾小姐成为理智的人,还是会走向更加疯狂、不可理喻的那一面,谁都无法预料。”
  何谨言也不敢轻易决定,他是亲身经历过父亲和母亲的相处的,如果没有禾央的介入,何城虽然过得痛苦但起码不会丧失生命。
  “再等等。过几天你来跟他聊一聊。”何谨言沉声:“......我始终无法理解,感情只会给人带来痛苦,以生命为代价的爱情愚蠢透顶。”
  赵宁注视他:“只是你无法感同身受罢了。”
  何谨言冷冰冰的语气:“我可不想感受。蠢死了。”
  两人很快离开。
  夜幕悄然降临。
  何城悠悠转醒,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他无视。然后就听到禾央的声音传来:“请问有人在吗?”
  第40章
  禾央拎着打包的盒饭站在对门前面,疑惑道:“请问有人在吗?”
  ......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
  张莉莉是跟禾央同年入职的新人,分配在同一个办公室,两人的关系自然亲近很多,平时吃饭也是约在一起。张莉莉的家境不错,禾央的钱是她借的。所以对于张莉莉提出下班后逛街的请求,禾央没法拒绝。
  “新天地的公众号推送了几家新店,有一家店我特别感兴趣,裙子非常非常非常好看,是私人订制的款式,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了,我想买条好看的裙子,你反正下班也没事做,陪我逛逛吧,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两人打车去了新天地。
  新天地位于a市市中心,是个占地面积很大的购物中心,当然它的消费水平也比一般的商场要高出许多。
  很多奢侈品品牌的店面都在新天地。
  张莉莉拿着一叠衣服进试衣间,禾央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托着脑袋发呆。
  经过一天的工作,她完全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虽然很不理解,但她已经来到这个时间点,只能尽力去想其中的关系。
  首先,肯定跟何城有关。
  这是她几乎下意识就能确定的,上一次那部什么都看不了唯一能够看到何城自杀新闻的手机,以及最后何城死亡后她紧跟着就消散的意识......睁眼回到现实世界,然而现实世界的何城危在旦夕,救治的几率渺茫,所以她才会再次回到过去,是为了救下何城的性命吗?
  这一切是为什么?
  如果再次失败她会不会还要回到过去?
  以及她能否回到现实世界?
  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
  但禾央确定一点,她肯定是要竭尽全力帮助何城的。
  现在的何城对她来说并不是一开始那个让她觉得可怜的男孩子,她确确实实跟他接触过,有了一段让她难以忘怀的记忆......
  “禾央,好看吗?”
  张莉莉穿件黑色收腰连衣裙,拉直的长发披散过肩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脚踩黑色短跟皮鞋。
  禾央认真打量:“很衬你的肤色,又白又漂亮!”
  张莉莉满意笑笑,随口问道:“你不去试试?”
  禾央摇头:“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现在恨不得把钱掰成两份花。”
  张莉莉:“又不催着你还钱,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给我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缺那一点。”她挎着几个袋子,禾央帮她拎了几袋,不确定她还要不要继续逛,张莉莉已经买了很多了,加起来都花了大几千。
  两人最后停在一家装修奇特的店面前。
  不同于其他女装店明亮的灯光和华丽的装横,这家店的装修很朴素,门牌是一块带着裂纹的漆黑木板,用白漆写着一行英文字——
  rosesgrowonthorns。
  店里的灯光整体偏暗色调,地板是棕黑色的木地板,中间横亘着黑色大理石支柱,从中间一分为二,留着两条过道。
  黑色大理石前摆放一条繁复的白色长裙。
  长裙的质地如同夜间的银河倾泻而下,从腰部的位置往下绵延至裙摆,堆叠着朵朵同色系柔软的绸缎制成的玫瑰花,象征着纯洁和真诚的白色在暗沉灯光的映照下,如同一位温柔的待嫁新娘。
  张莉莉:“这家店是最近新开的,听说店老板是位很有味道的大帅哥,可惜我一次都没碰见过。他们家的衣服需要提前预约,是老板亲手做的,我倒是想买,可惜半年才开放两三个名额,根本抢不到。”
  禾央暗暗咋舌,看店里的装修几乎都能猜到价格:“这种订制的裙装,得不少钱吧?”
  店里的休息区坐着位精致的中年妇女,闻言笑道:“这年头手工制作能不贵吗?这些裙子的用料设计都不简单,穿上好看得不得了,我就好早之前抢到过一个名额,给我闺女订制了一套婚裙,别说料子舒服了,上面的装饰品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我都后悔没给自己定制了,现在想预约都预约不上......”
  中年妇女提起这个,就不住后悔。
  “你们看中间这件裙子,可太好看了。”
  章子行笑道:“您就别想了,这件裙子老板可不卖,是给他妻子准备的。”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还摆在这里呢,那就是还没结婚的意思,我朋友家有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长得可漂亮,小哥帮我跟你老板说合说合。”
  章子行无奈耸肩:“我都没见过老板几面,爱莫能助。您看我成吗?”
  中年妇女:“别逗了。”
  除了摆放在中间那件漂亮的长裙,还三三两两摆放几件同样吸引人的服装。
  张莉莉羡慕道:“我要是有位能做这么好看裙子的男朋友就好了,或者......”她笑笑:“能认识这里的老板,听说他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人也很年轻。”
  禾央的视线不经意划过墙壁:“店名有什么寓意吗?玫瑰生在荆棘丛......”
  张莉莉撩了撩头发:“这寓意多么好理解,生在荆棘丛的玫瑰花啊......美丽的玫瑰花枝蔓张着尖锐的刺,就像漂亮的姑娘要有颗坚韧的勇敢的心。老板一定是位对女性很友好温柔的人......好想认识他......”
  中年妇女插话:“我倒觉得这句话的意思是,成长的路上布满荆棘,需要勇往直前永不气馁,才能得到那朵于荆棘丛后盛放的玫瑰花。”
  章子行笑呵呵:“每个人理解不同!”
  禾央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手机的光线照亮了一侧的墙壁,毕竟手机光线有限,她凑上前看挂在墙壁上的画。
  那是一幅整体色调诡异的画作。
  画作的背景是一片混浊的被一分为二的天空,交杂着亮橙明蓝浅黄的天空下是被烈火烧灼的大地,地面生长着一簇簇色调明快的玫瑰花,而在另一面,天空的颜色逐渐由墨蓝昏黑棕黄取代,玫瑰花也不再鲜艳,变成暗沉的红色,荆棘刺穿花瓣,黑色如同枯萎的线条爬满盛放的鲜花。
  她的后背迅速攀上凉意。
  总觉得对于店名的理解并不简单。
  起码眼前的这副巨大的画作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可与任何正面的词汇不沾边,她所能想象到的阴暗、恐惧、死亡,皆在这画面体现。
  临走时,张莉莉招呼禾央:“你也留个名。”
  禾央拒绝:“算了吧,我又不做。”
  张莉莉:“就记个名,还不一定会做你的呢。反正来也是来了,记个名又不费多少功夫。”
  禾央只好写下。
  临走时禾央到美食城打包了点吃的,她并没有留下跟张莉莉聚餐,张莉莉逛了一晚上街,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毕竟买的裙子是小码她可不想长胖。
  禾央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夏季的白天格外长,现在这个时间点怎么也得有七点钟了,她有点后悔没说早点回来,可是看张莉莉在兴头上的样子就没好意思提,这个点说不定何城早就吃饭了。
  转念又想起何谨言说过的话。他说何城独自一个人住在外面,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是呀,他本来就是何家的小少爷,出入有司机保姆照顾,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连饭都不好好吃?
  禾央想想就心疼。
  但是她没有理由去找他呀......
  禾央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灵机一动。
  她摸了摸打包的饭盒,买之前是热菜,现在温度凉了点,并不妨碍什么,但是她觉得妨碍很大。
  热菜当然要热乎乎的吃才对呀!
  她找到屋里的电闸,把总闸门关上,这才摸黑拎着打包的饭盒跑到对面敲门。
  ......
  何城打开门。
  禾央有些局促。再怎么说,眼前这个人跟她都没有那么熟,她这么冒冒然拎着饭盒去他家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人嫌弃?但是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很想立马跟他搞好关系,她只能想到这一招。
  禾央尴尬笑笑:“......我家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停电了,也没有蜡烛,这饭菜都凉了,我能借你家把饭菜热一下吗?”
  何城立马侧身:“可以,你进来。”
  两家的格局都是一样的。
  禾央拎着饭盒走到厨房,拧开煤气灶的开关,把饭盒里打包的饭菜倒进锅里重新翻炒一遍。
  她点了菜椒鸡蛋、小酥肉、干煸菜花和两份盒装的西红柿蛋花汤。等她把炒菜都热了一遍后,看着摆在面前的两份蛋花汤,陷入了沉思。
  何城就在旁边站着,脸色看起来有点冷。
  他会不会觉得她这个邻居很麻烦,甚至是......刻意拉进关系?
  禾央低着头解释:“这家店的老板人真好,多送了我一份西红柿蛋花汤。”
  何城顺着她的话看向蛋花汤,是有两碗放在台面,接着他又将目光落在拿着锅铲的女人身上,眨眨眼,又眨眨眼,险些要伸出手碰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