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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星朗:“昂,不然呢?”
  男人深深看着他,片刻后,他说:“好。”
  “走。”牧星朗走出了气势汹汹的架势,他拉着霍深,脚步甚至比他还快,他倒要看看霍老头准备怎么对霍深。
  霍深一进去必定是面临一打五的局面,他的任务是安慰他,站在他旁边和他共同面对渣渣不就是最好的安慰么?就算他出现在那里被说没有礼数他也认了。
  牧星朗推开偏厅的门走了进去,身后的门都还没彻底关上,“哐当”一声,一个茶杯砸在脚下。
  “跪下!”
  牧星朗:“?”这就是霍深在霍家的待遇?!
  霍深脸色一变,周身的气息变得极为危险,黑沉沉的目光向前扫去,在场除了牧星朗以外的人几乎都被他这架势弄得一怔。
  霍启振反应过来后更加感到不悦,作为父亲却被儿子怔住了,这简直在明晃晃嘲笑他的老迈不中用。
  霍深原本是他选出来的最为合适的继承人,霍启振曾因他做出的成绩无比满意自己的基因和眼光。
  但随着他的衰老,他的强盛,事情逐渐失控了。
  子承父业是应当的事,但他还没有死,霍深就算是条龙也得老老实实窝在他脚下!
  但现在霍深却想要反噬他,真当翅膀硬了吗?
  霍启振越想越气,在听到开门声时,便想当然的以为是霍深,拿起杯子就砸了过去,说出口的也是他当年教训霍深时常说的两个字。
  跪下。
  霍深曾为他的母亲无数次跪在他脚下,这次他就要帮他回忆回忆那种滋味。
  然而霍启振没想到的是,走在更前面一点的居然是个不认识的青年。
  人倒是长得标致极了。
  这里说是偏厅,面积却也十分宽敞,霍启振坐在中间上首的椅子上,霍四等人立于他身后左右,摆出一副古代大家长要拿人问话的架势来。
  霍深收回视线,揽着身旁青年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根本不往他们跟前凑,他带着他到另一侧沙发坐下,眼神这才又朝中间那人看了过去。
  他说:“霍启振,真当这还是五年前吗?”
  霍启振死死瞪着霍深,两个眼珠都像要鼓出来。
  五年,五年前,只有霍深那个妈还在的时候,他才能死死将他捏在手中!
  霍启振怒极,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气怒之下,喉咙发痒,不住咳起嗽来。
  “爸,您喝口水,小心别气坏了身体。”
  “霍老先生,您慢点,别气了别气了。”
  “爸,喝点茶润润喉,霍深,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
  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霍深理都不会理。
  霍启振喝了茶,好半晌才停下了咳嗽,又朝霍深怒道:“董事会为什么不通知我?俞东的项目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霍深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对这些人他要么懒得理会,要么毫无耐心,“非要我说清楚吗?”
  “要听真话还是好听的话?”
  “为什么不通知你?您躺在医院呢,又是新婚燕尔,娇妻在侧,我怎么好意思拿这种劳苦事打扰?”
  “俞东的项目有什么问题?”
  霍启振啪啪拍在桌子上,脸上青筋暴怒:“俞真是你妈!你现在把东边那块项目取明俞东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把资产挪过去!”
  霍深低笑了一声,面对霍启振的暴怒他气定神闲,背脊往后一靠还显现出几分慵懒来,“为什么要挪?我还记得你当年领我回来跟我说的话,你说只要我有本事,霍氏就是我的,我有能力做,为什么不多做大一个?左手倒右手没有必要。”
  “混账东西!你真以为你坐稳了这位置?只要我还没死,我能让你上去也能让你下来!”
  “你可以试试。”
  “你!混账!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怎么没和你妈一块死在外面!要不是我,你妈那个贱人能多活两年?”
  在霍启振提到霍深母亲时,霍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放在身侧手突地攥起成拳,明显被霍启振的话刺激的不小,牧星朗伸手一把盖在霍深的手上拍了两下,然后倏地站了起来,昳丽出众的脸上因为怒意更显生色,“喂!霍老头,说话就说话,你嘴臭什么呢你!”
  “你居然还有脸骂霍深他妈?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不清楚吗?”
  “你真当你旁边围着的几个就是好的?年纪大了眼睛也瞎了?要不是冲着你有几个钱,你觉得他们谁会管你叫爸爸!”
  “还有,这么大年纪了,你真还的还行?我是真的很怀疑,外面怀疑的肯定也不止我,娶了这么个小年轻当老婆,戴绿帽子了都不知道吧?”
  “我看你身体也不好,怕是你这老婆和他的小情夫用不了多久就能拿着你的钱潇洒快活过日子了!”
  “惨,可真惨,想想那情形,我劝你还是好好修一下德行,免得吃后悔药都来不及!”
  牧星朗说起来一句接一句,连给人打岔的机会都没有。他本来是不准备插话的,这也是他一直默默坐着没说话的原因。但霍老头后面那几句他都听不下了何况霍深?
  霍深跟自己父亲对骂是大逆不道,那就由他来骂,反正他在外面的名声也没有好名声。
  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