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两根手指都快要绞在一起:“知……知道。”
“知道?”沈晴雪嗤笑:“你要是知道,怎么还会做这么蠢的事?”
“平日里,我从不会去那种宴会的。”沈晴雪说:“吱吱,你太笨了。”
“对不起,沈小姐。”吱吱已经带着哭腔,“我只是听说,去了以后唱一首歌就会给钱,我就想着可以挣一笔费用还您。”
“就这么想离开我?”沈晴雪掐灭了烟,空气中弥漫着这款香烟独有的味道,清淡的栀子花香飘散开来,她朝着对面的女孩招招手:“吱吱,过来。”
吱吱咬了下下唇,樱桃唇已然快要咬出血,她磨磨蹭蹭地不愿过去。
今天她做了错事,沈小姐不知道要怎么罚她。
她很害怕。
沈晴雪冷声重复道:“吱吱,过来。”
吱吱再不愿还是起身,走到她面前。
沈晴雪翘着二郎腿,看上去极尽风流,语气不咸不淡:“把你今晚准备的表演曲子唱来听听。”
吱吱的眼泪挂在眼睫上,一副不敢哭的委屈模样。
沈晴雪可没那么多耐心,“吱吱,别让我说第二次。”
女孩闻言立刻清了清嗓,哪怕刚染了哭腔,声音也宛转悠扬,天生一副好嗓子,唱情歌唱得别有韵味,听着都让人宛若置身江南之景,沉醉其中。
不用伴奏,光清唱也是天籁。
一曲终了。
沈晴雪才睁开眼,目光直白地打量过她,“把眼泪擦了。”
吱吱立刻去拿纸照做,下一秒,就听沈晴雪说:“把上衣脱了。”
吱吱掐了下掌心,脸色顿时绯红,犹豫几秒后,磨磨蹭蹭地脱掉,剩下了黑色的抹胸背心。
“牛仔裤。”沈晴雪喝着香槟,话也简略,可说出来的几个字就是命令,吱吱不敢违抗,亦不敢拒绝。
上下是黑白两色极端。
“背心。”沈晴雪继续道。
吱吱磨蹭后照做,只剩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还有。”沈晴雪说。
吱吱低敛着头,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根,磨蹭的时间过久。
沈晴雪嗤笑一声:“吱吱,我又不是没玩过。”
吱吱咬着唇:“我不好意思。”
沈晴雪喜欢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等欣赏了一会儿才喊她,声音染着几分醉意:“吱吱,过来。”
吱吱迈着很小的步子走过去,却被沈晴雪一把拉下来坐到她怀里。
沈晴雪说:“吱吱,以后可别再被人骗了。”
“好。”吱吱说。
沈晴雪的指腹划过她如同丝绒一般绵滑的背:“下次,我不会救你。”
吱吱正要回答,却已经被她蛮横地欺负,立刻抱紧了她,要出口的应答也变成了呜咽。
-
而程家别墅里,程星正坐在床边发怔。
姜瓷宜给她递了一杯温水过去,程星接过来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等到喝完又自己起身放到桌上。
程星重新坐在床边,忽然问:“姜瓷宜,你有喜欢的人吗?”
姜瓷宜想起自己堆满了抽屉的信件,思考片刻:“算是有吧。”
她又问程星:“你呢?”
程星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哎。”
姜瓷宜看出她现在喝醉后不太清醒,便说:“那你睡吧。”
程星看着她,忽然很闷地说:“刚才看见你跟沈晴雪聊得很开心,我有一点点不开心哎。”
姜瓷宜一怔:“我?”
她顿时警惕:“你不是喜欢苏曼春吗?”
“苏曼春?”程星摇摇头:“那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不会喜欢那样的人。”
“那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姜瓷宜问。
“喜欢……”程星想了很久,久到姜瓷宜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结果她又忽然睁开眼睛说:“不知道,看感觉。以前我还喜欢过我的笔友。”
姜瓷宜正准备听故事,就听程星又回到上一个话题,“我对你这个感觉是占有欲吗?好像也不太像。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姜瓷宜问。
程星说:“我不应该会对你有占有欲,也不应该不开心的。”
姜瓷宜:“……”
为什么?
如果她是程星,出现这些情绪不应该很正常吗?
按照以前程星的思维来说,她就是程星的所有物,所以占有欲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看见她的信,那个程星都能大发雷霆,开始发疯。
可现在,她说不应该。
所以……
姜瓷宜直接略过了脑内的分析,压低了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程星,你为什么不应该对我有占有欲?”
她声音比平时柔和很多,任谁听了都难以把持得住:“是因为,你不是原来那个程星吧?”
程星的脑袋晃了下,看向姜瓷宜,忽然很温柔地笑:“你好漂亮,姜瓷宜。”
姜瓷宜:“……”
白问了。
结果下一秒,程星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一个秘密,姜瓷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