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酥麻感遍布全身。
顾清枫哆嗦了下,却瞟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连纱帘都没有遮。
当了这么多年明星,当然知道这样的环境最适合被狗仔用摄像机拍物料, 然后传出绯闻, 在对方托着她后颈吻在她锁骨时,顾清枫推了她一下。
女人的眼睛莹润着水光, 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情\\动后的喑哑,却颇为老练地笑问:“后悔了?”
“窗帘没拉。”顾清枫推开她走到窗边,不动声色地瞟了一圈,没看见摄像机。
大概今晚狗仔们都去她家里和公司堵她了,完全不会想到她来了酒店。
窗帘拉上之后,房间彻底变得昏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种黑,所以回头之后一时间无法判断对方站在哪里。
孰料下一秒,带着湿意的唇吻过来,柔软,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
所有的暧昧因子在空气中流动。
顾清枫过往演过的那么多感情戏在此刻都失去了作用,被吻到毫无招架之力。
对方似乎也并不是个很有经验的人,有几次牙关和牙关打架,顾清枫要避开,却还是被她托着后颈拉过来。
她的唇很凉,但掌心又很热,托在后颈的位置让人很舒服。
顾清枫也不知道今晚这么做是错是对,在脱到只剩一件bra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你有没有病?”顾清枫哑着声音问。
对方楞了一下,“上个月刚做的体检,非常健康。还有其他问题吗?小姐。”
“你不认识我?”顾清枫问。
“该认识吗?”女人的长发垂下来,很随意地划过顾清枫身前的肌肤,顾清枫低敛眉眼,思考片刻。
女人调笑道:“难道你是什么大明星?”
顾清枫沉默,女人的手指像勾\\引一样划过她腹部的马甲线,落在她腰侧不停打着圈,声线沙哑却慵懒:“还有什么问题吗?小姐,一次问完。”
“最后一个问题。”顾清枫顿了下。
“什么?”女人语调懒洋洋的。
“我第一次。”顾清枫说:“你温柔点。”
女人闻言微怔,随后俯下身在她肩膀上亲了一下,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知道了,宝贝儿。”
黑暗中,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唯有身体是最诚实的。
顾清枫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扔过来一盒还没拆封的指套。
不需要说话,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意图。
……
一夜冗长,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大地,顾清枫在对方的肩膀上咬下重重一口。
做完以后,女人洗了个澡出来,白色睡衣随便套在身上,点了一支烟。
顾清枫躺在床上没睡着,不过也没什么力气,“不是说打火机丢了?”
“骗你的。”女人轻漫地笑:“要来一支吗?”
“我没烟了。”顾清枫说。
女人将自己手中的烟递过去,却在顾清枫要凑过来抽的时候拿走,自己深吸一口然后准确获取顾清枫的唇,压着吻过来。
吻得人快要透不过气。
顾清枫一向讨厌被支配的感觉,却对这个吻并不排斥。
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凌乱的被子被踢到一边,房间里热得完全不需要盖被子,两人身上都浸出薄汗。
良久,顾清枫瘫软在床上,鬼使神差地哑着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对方侧过头看她,把她的头抬起来,刚好枕着对方的腿。
那声音懒洋洋地,还带着几分揶揄:“准备负责?”
仿佛只要顾清枫说个嗯,就会不由分说地嘲笑起来。
所以顾清枫闭了闭眼,淡淡道:“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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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程星照旧送姜瓷宜上班。
在实验室外瞟了一眼,颇为诧异地说:“难得,你学姐还没来。”
以前每天送姜瓷宜来的时候,许从适已经在实验室忙起来了。
所以每次看了许从适的工作态度,程星都觉得自己不够努力。
但难得,今天许从适迟到。
程星还让菲佣给许从适带了一份早餐。
因为之前姜瓷宜说许从适偶尔会给她带早餐,为了还人情,程星今早不仅让菲佣帮忙做了许从适的早餐,甚至还有姜瓷宜和许从适的午餐,都放到了保温餐盒里。
姜瓷宜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耸了耸肩道:“很可能是在哪间办公室里待着。”
“就这么笃定?”程星说。
姜瓷宜思考了下:“从我认识她以来,就没见她迟到过。”
许从适一直都是以工作为重,为了能校准一个数值,减少一个数据的误差,她可以在实验室里死磕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几乎都是第一个到实验室的人。
当初她的导师也说,许从适或许不是最聪明最有天赋的那个,但一定是对科研最有兴趣,也最有钻研精神的那个。
事实证明,导师的话没错。
正因如此,许从适才会小小年纪发表了十几篇sci,在这个领域也算是最年轻的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