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试图猥|亵她,被她用酒瓶子打了头,母亲却说她是个讨债鬼。
后来母亲生了弟弟,她们搬了家,弟弟出门后乱跑出了车祸,她被继父打了个半死,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雨和水混在一起,天空中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她会死在那个雨夜。
但沈小姐捡到她,给她治病疗伤,住在很大的房子里,那时她才高二。
沈小姐供她读到高中结束。
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喝多了的沈小姐回到那栋别墅,她给沈小姐倒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端到沈小姐面前时,沈小姐忽地睁开眼看她,“喂我。”
娇生惯养的沈小姐说这种话都理直气壮。
纪羡吱扶着她的背喂她,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蜂蜜水湿了地毯,纪羡吱躺在那张松软的床上,骨头也软成了一滩水,在沈小姐覆上来的时候也只会低声呜咽着说:“轻点儿,求求你。”
那年她大一,沈小姐27岁。
沈小姐不怎么管她的人际关系,也不会管她其他的事情,只供她吃住。
但纪羡吱要强,学费会自己挣。
没想到她母亲会找上她,找来的时候已经是癌症晚期。
纪羡吱从小到大没得到过多少爱,整个人也畏畏缩缩的,听母亲提起那些年的辛苦和不容易,心一软就又走进了医药费的无底洞。
却没想到,她母亲硬生生扛了两年。
整个人瘦到皮包骨头,却还吊着一口气在。
有什么办法呢?
纪羡吱总不能做个弑母的人。
继父因为弟弟去世的事情把母亲踢出家门,早已另娶他人。
纪羡吱只能管,但也管得很不情愿。
即便如此,从来没人说过她是有价值的人。
从小到大,她仿佛都是多余的。
对沈小姐来说,她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就是沈小姐的玩具,沈小姐想玩了就玩,不想玩就一脚踢开。
但当年要是没有沈小姐,她肯定已经死了。
所以她在报恩。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没什么价值。
但今天突然有人跟她说,你是个很有价值的人。
不是敷衍也不是商业吹捧,而是很诚挚地夸赞她,仿佛她天生就该得到这样的赞誉。
纪羡吱一滴泪掉下来。
程星懵了:“你哭啥啊?”
纪羡吱抽纸捂住自己的脸,“我有点激动。”
程星:“……”
她默默多抽了几张纸放在纪羡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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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帮纪羡吱的目的很简单——惜才。
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纪羡吱来说却是难得的机缘。
程星一直都觉得世界万物,各有各的位置。
对的人走到对的位置上,是理所当然。
像纪羡吱这样天生的演员,就该多演戏,造福观众的眼睛。
再说了,她也是另类为程氏集团创收。
程星给程子墨打电话说了这件事,程子墨起先还有点怀疑,因为他没看剧,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如程星吹得那般神乎其神。
但当程星说姜瓷宜也夸过之后,程子墨就改了口,说会有专人去对接。
程星没让他出资,只让他出人,相当于她出钱培养一个明星,赚了让程子墨分自己点零花钱,亏了就算她的。
正好程星手里还有些钱,原主的储蓄和系统给的钱,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大几百万。
程子墨说会让专人拟合同。
搞定这件事后,程星心情大好,接姜瓷宜下班时笑得看不见眼。
姜瓷宜上车系好安全带便问:“上班这么高兴?”
程星:“……?”
“嗐。”程星嘚瑟地说:“我干了件大事。”
“什么?”姜瓷宜问。
“把你喜欢的小公主给签了。”程星说:“以后你可以多看见她的戏了。”
姜瓷宜微怔,“我喜欢的小公主?”
程星点头:“就《春庭晚》里的。”
姜瓷宜淡然应和了声,随后语气轻佻地说:“我刚还在想,你签你自己做什么。”
程星:“?”
“我喜欢的小公主。”姜瓷宜重复她的话,侧眸看她,意思很明显——是你。
程星脸一赧,嘴硬:“我又不是什么小公主。”
脚踩着油门,路过到一半抬头看见是红灯,一时慌张:“刚才我过的时候是红灯还是绿灯啊?”
“没看见。”姜瓷宜说。
“我要是闯红灯了会扣分的。”程星说:“六分两百。”
“那你就专心点。”姜瓷宜说:“开车不说话。”
“是你跟我说话。”程星看着前方,余光能扫到姜瓷宜的脸,“你让我分心。”
“我没让你闯红灯啊。”姜瓷宜摊手:“你走神我有什么办法?”
程星:“……哼。”
姜瓷宜嘴角微勾,轻轻上扬。
“我先不跟你说话。”程星说。
姜瓷宜点头:“行。”
隔了许久,姜瓷宜才说:“你刚才过的时候是绿灯,那个路口没有橙色缓冲,直接变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