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倒是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也隐约从程子墨那里知道两人在大学时有过一段，却不知道个中曲折。
“啊？”姜瓷宜第一次对姜珊说的话题表现出明显兴趣：“说来听听。”
姜珊低咳一声：“这件事说起来就复杂了。”
其实姜珊对她们的事也知道得不多，因为顾清秋是个闷葫芦，作为家中长姐，她又早慧，早早接过了母亲的重担，手段强硬，在整合家族产业时雷厉风行，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着。
姜珊只知道她们是大学自由恋爱，大学毕业以后，顾清秋回到家里继承公司，日渐忙碌，而陆惜时也成为了陆家的继承人。
陆惜时的手段不够强硬，心不够狠，所以很多事都处理得相对吃力，顾清秋就会在很多事情上帮她，帮到后来，顾清秋就提出了结婚。
当时的陆家和顾家结婚，绝对能让陆惜时在公司内站稳脚，只是她们就不再是单纯的陆惜时和顾清秋，而是染上了家族色彩。
但两人谈了很多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陆惜时答应了。
顾家多年不办喜事，再加上是长女的婚礼，顾家自然一切都要隆重举办，婚房也布置好了，但没想到有天晚上，顾清秋淋着大雨回家，喝得烂醉如泥。
那是姜珊从小到大唯一见顾清秋失控的一次。
那天晚上的顾清秋脸色苍白，雨滴沿着她的脸颊滴下来，姜珊都不敢上前碰她，手指刚碰到她的肩膀，她便抬起头来看，一双眼睛泛着红，冷漠又无情，却又带着一种欲说还休的味道。
家里人围在她面前，都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隔了很久，她说：“婚礼取消吧。”
从那天以后，顾清秋就没再提起过和陆惜时有关的事。
陆家这些年在陆惜时手中艰难求生，但比在她父亲手中时更好，终于熬过了最初的阶段，陆惜时也比以前的手段更强硬。
姜珊说完以后，顺带感慨了句：“世事无常。”
不过——
“我还是不能接受大姐为了前女友牺牲你。”姜珊一拍桌子，“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给你个说法。”
还没等姜瓷宜阻拦，姜珊已经给顾清秋拨了过去：“顾老大你不讲理啊。别人的妹妹是妹妹，你的妹妹就不是妹妹了嘛？！”
“嗯？”顾清秋顿了下，还以为姜珊是为热搜上的事来谴责她不作为，应道：“你二姐那条热搜我问过了，她说不用处理。”
“二姐？热搜？什么热搜？”姜珊一脸懵。
姜瓷宜闻言已经打开手机翻看，在热搜里立刻找到了相关词条，准确来说有十几条，而第一条就是#顾清枫恋情#，后边还跟着个深红色的“爆”字。
将此一点开图片，狗仔拍的不算很清晰，但从这张图来看，姜瓷宜还是一眼认出了另一位主人公——许从适。
两人十指相扣从酒店的地下车库出来，在车库里还贴在车上吻了十分钟，又纯又欲，难舍难分。
……
姜瓷宜给许从适发了条微信：【看不出来啊。】
许从适：【做个人。/微笑】
而姜珊顾不上看热搜，仍在谴责顾清秋：“我在说我姐姐的事。你是不是因为陆惜时来找了你一次，你就又心软了？陆惜时的妹妹是人，你妹妹被欺负了你就不管？大姐，别逼我……”
姜珊没想到有力的威胁，顿了下，没想到顾清秋轻挑地笑了声：“怎么？还要扇我？”
姜珊听成了“删”，应答道：“对。你要是这次为了陆惜时牺牲姐姐，我就删你，这辈子都不跟你说话了。”
顾清秋：“……”
“还以为你有胆子要打我呢。”顾清秋揶揄道。
姜珊：“……”
姜珊才不自取其辱，顾清秋当初怕被人绑架，各种极限课程都上了个遍，要是她笨一点还好，偏偏她很聪明，各种技巧一学就会，姜珊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找她打架。
“我不管。”姜珊说：“你不许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妹妹，尤其是姐姐的。”
顾清秋微顿，语气稍沉：“陆琪………疯了。”
第127章
如果不是今天姜珊提起陆琪这个人, 姜瓷宜都快要忘了这件事。
不是她大度，而是从那天陆惜时在书房给顾清秋下跪以后, 姜瓷宜就没有再把陆琪这个人放心上。
陆琪有陆惜时护着，顾清秋该怎么做自有考量。
非要她闹着去要顾清秋的庇护，姜瓷宜不是这种人，从小到大也没学过这种方式。
还不如就放心交给顾清秋处理。
而且这段时间她没心情，也懒得想这些事。
如今听到陆琪疯了这个消息，她内心并无波澜。
反倒姜珊沉不住气：“她疯了？凭什么啊？是不是陆家钻空子, 以为给她生造一个精神病证明就可以不让她负法律责任吧？”
顾清秋不置可否。
姜珊冷哼一声：“姐，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的手段。要是你连这点小儿科的东西都看不出来，那你前半生的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