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黑白女仆装的纤细少女正穿梭于舱内的走廊上,时不时张望左右,看上去形迹可疑。
“入侵者?要启动防御系统么?”手下问。
阿伏兔挑了挑眉:“那家伙现在可是团长的心头肉,正受宠呢!”
“我没听错吧?”
“那个饭桶团长开窍了?”
一旁的夜兔们都惊掉了下巴:“什么时候的事?”
阿伏兔摸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只知道吃饭和打架的小子也是会长大的,迟来青春期这不就来了吗?”
监控里的少女迈着谨慎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摸进了一个房间,阿伏兔有些意外地吹了声口哨。
记性不错啊,很明显来时他随意介绍的东西都听进去了。
不错不错,只有足够顽强的家伙才能在这艘船上生存下去,毕竟在这的日子会很辛苦的。
另一边。
阿香在努力地认路。
虽然只走了一遍,期间阿伏兔也比较敷衍,但她还是拼了命记下了路线。
飞船很大,位于中间的电梯除了个别层,基本每一层都能到,而她来时经过了几层,此刻都记在心里。
她已经确认了她住的那一层在最下层,并且越往下房间数量越少。
下了电梯,按照记忆里阿伏兔说过的话,阿香找到了一间舱室。
整艘船乍眼一看又大又华丽,但毕竟是抢来的,里头有不少地方都有战斗过的痕迹,很多地方都被开了大洞,也没修补的意思。
基本上指示牌那些都损坏了,至于她要找的地方,只能碰运气拆盲盒了。
就在她打算开门的时候,一旁舱室的门却突然打开,随后出来一个一身黑的健硕大汉。
他的个子比阿伏兔还大,话说那个健壮的手臂,感觉能一下子把她夹死。
等等,那个秃头顶上的冲天辫子是认真的吗?
她瑟缩了一下,压下慌乱朝他鞠了一躬:“大人您好,我是阿香。”
那人看了她好一会,那凶狠的脸怎么看都不友善,让阿香如芒在背。
这船上的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盯人不说话。
“你就是团长带回来的那个战利品么?”这声音,有点像是嗓子里堵了口十年老痰,沙哑的很。
阿香维持着体面的笑容:“是的。”
是个屁!
多大的人了,还见人就说战利品,是抢了玩具到处炫耀的小学生吗?
那人的视线还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看出几个窟窿,阿香被盯得头皮发麻,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
“大人?”
“……我是云雄。”
“云雄大人您好。”她乖巧地问好。
云雄应了一声,继续死亡凝视着她,阿香只觉得头皮发麻。
幸运的是,他似乎对不该出现在这的她没有兴趣,这会抬脚就要走,而在他身前的阿香心下一颤,赶忙往一边让道。
那目光过于凶悍,她低下头去,却还是能感觉到脊背上的火热视线。
云雄走路的时候,地板甚至在震动,他那吨位,怕是有五六个她了吧。
云雄头也不回地沿着她来时的路离开了,走出好一段路,阿香才回过身去偷偷看两眼。
总感觉再多说几句就要被徒手捏碎了。
看他走远,阿香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进了原先想去的那个房间。
摸着黑,阿香在角落里一顿翻找,确定没有监控后变松了口气,不得不说大船的配备就是不一样,真是应有尽有。
她干劲十足,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监控室。
这艘船作为春雨曾经的战舰之一,内部自然都是顶配,监控也都安装在极为隐蔽的地方,还都具备夜视功能。
阿香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哪里晓得其中利害。
数小时过去,昏暗的房间内火光闪烁,不曾间断。
阿香做习惯了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所以摸黑做事也毫不影响效率。
“yue!”
脸上沾满黑灰的阿香绝望地吐起了彩虹。
果然还是不行。
监控室。
“啊,出来了出来了,咦,貌似拿了什么东西。”
阿伏兔走到监控员的身后,面对放大的屏幕,看清了灰头土脸的少女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嘛。”
那个心高气傲的笨蛋团长虽然嘴里口口声声瞧不上弱者,但还是愿意多点耐心对待勤奋和肯吃苦的家伙的。
那个干瘪的小豆丁,挺聪明,也很听话。
“阿伏兔,你貌似很中意阿香。”一旁的云雄忽然出声。
阿伏兔拨了拨头发,睁着死鱼眼反驳道:“大叔我的喜好是一手掌握不住的大姐姐,这种豆芽菜太塞牙了。”
云雄沉默,陷入了沉默。
阿伏兔挑眉揶揄:“我也不指望你这种脑子里都是筋肉的笨蛋会变通。”
即便被打趣云雄也没有生气,只是那张凶悍的脸怎么看都像是在愤怒。
“其实阿香很好。”
“哈?”
“我认为阿香很好。”云雄操着粗嘎的嗓音说道。
阿伏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云雄正色:“阿香刚刚对我笑了。”
阿伏兔不可置信:“你小子难道有那种,只要别的女人对你笑就会一见钟情的设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