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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威低头看着信封好一会,最后拆了封,取出里头的信纸。
  看上去似乎是一串地址。
  神威虽然来过地球不少次,但对江户还是不太熟悉,信上的这个地方他自己是去不的。
  就在他想要继续躺下的时候,外头的对话声传了进来——
  “银时,之前你向我打听的那个孩子的事情,我刚好想起了一些往事,要听么?”
  听声音,似乎是个老者。
  “不要在我这抽烟啊臭老太婆,有事快说,说完赶紧离开这里,臭死了乌烟瘴气的。”银时不耐烦道。
  “嘛,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那孩子搬来歌舞伎町以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我倒是记得她刚搬来的时候发生的事……”
  “酒鬼赌徒老爸,带着三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当时,我还看到饿极的孩子翻着垃圾堆的东西,趴在地上喝脏水……太惨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在我施以援手的时候,孩子的父亲才出现,随后抢走了我给孩子们准备的饭食,还大言不惭地说那几个孩子根本没有资格吃人类的食物,真让人火大的父亲啊。”
  “之后,那个年纪最大的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个不管被人揍了多少次,都不会哭一声的孩子,性格很古怪吧?”
  “曾经我想过收留那个孩子,但她以家中有弟妹要照顾为由拒绝了。”
  当时阿香轻描淡写地点过自己的身世,三两句话完全说不清楚那段时期她所经历的是何等的苦难。
  神威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对话,将那段阿香并没有详细叙述过的往事一点一滴记在心里。
  当年,阿香的窝囊废父亲好吃懒做,逼得三个孩子流落街头乞讨为生,而阿香也经常会做些小偷小摸的活计,自然不被町内其他人容忍。
  可以说阿香是从小被揍到大的,吃饱饭的次数都没有挨的打多,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她将周围的恶意转化为生存的食粮,没有误入歧途,秉持着一颗坚韧的内心,坚强地成长至今。
  她怕死,是因为想要活到家人相聚的那天,她还有自己的理想。
  “后来有一天,我听说那孩子的弟弟妹妹被卖掉了,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街上看到过她了。”
  “卖到哪里去了?”银时出声。
  “这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你来这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这还有不少天人开设的机构,或许是被卖到什么灰色机构里也说不定。”
  “……”
  神威清楚那些灰色机构意味着什么。
  “他那个混账父亲后来怎么样了?”
  “似乎是被讨债的打死了,但前阵子我貌似在三丁目那边看到他了,当然也可能是我老了眼花。”
  送走了登势,银时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阻拦了气焰汹汹要去给阿香报仇的神乐新八两小只。
  “银桑,我无法容忍为了弟妹牺牲自己的姐姐遭受任何的苦难!”
  “那个笨蛋哥哥不出手就由我来替天行道阿鲁!”
  银时什么也没说,幽幽地看了眼房间的方向。
  这时,外头的门又被人拉开。
  “旦那,打扰了,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熟悉的慵懒腔调,是冲田总悟。
  “你又往蛋糕里放辣椒酱吧,我已经识破你的阴谋了!”虽然这么说,神乐还是心存侥幸地把冲田提来的蛋糕抢了过来。
  银时淡淡地瞥了眼一会要上天的神乐,坐回自己的老板椅,把脚架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 “银桑我昨晚可是宿醉了,你来最好只是送个蛋糕。”
  “刚来就赶人走,真是让人伤心呢,旦那。”说完冲田就坐到了招待客人的沙发上,学着银时翘起了腿。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限你五十字说完。”银时扣着鼻子道。
  冲田数了数手指,然后放弃,自顾自说了起来: “昨天旦那不是找我打听了那个叫做‘阿香’的家伙的事么,正好和今天的案子有点关系,所以就来找你了。”
  “加上标点,正好四十七个字呢。”
  银时懒得理他。
  冲田把手收回去,继续道: “数小时前的爆炸事件想必各位都心中有数吧,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旦那你们卷进了很恶性的事件里了,我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当然不配合也得配合。”
  “66字,这次超了,嘛,也无所谓了。”
  银时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这哦,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冲田又道: “那个淑女天原属于名门大河家的势力,那是和柳生家齐名的古老家族,家族事业遍布整个江湖,不同的分支下掌管着不同的产业,你们这次惹到是的旁系分支,带头的大河秀一。”
  说完还从胸前的袋子里掏出一张照片来,其他几人都认出了大河秀一的那贼眉鼠目的样子。
  “啊,银酱,是那个老鼠头!”
  “这家伙可以说是最难啃的,据说已经和春雨现在勾结到一块了,我们真选组也拿他没办法。”
  “所以你来我这想委托我们帮你干脏活?”银时道。
  “意思差不多,这个大河秀一和多年前江户的某件大事也有关系,当时幕府签订了条约后,大量的天人涌入江户,大肆抓走无辜的地球人,用于做各种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