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遂握着芮苗柔嫩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弯下身给他拍了拍层层叠叠的蕾丝裙摆上粘上的一点点灰尘。
“没什么,卢均下来了吗?”
那玩家有点意外,祁遂竟然会关心卢均。他顿了顿,道:“他们上去找了,还没有下来。”
祁遂没说什么,冷着脸拉着芮苗的手就走了,只留下走过来的玩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分钟后,昏暗的楼梯底下的小角落里。
娇柔漂亮的少年被高大的白衬衫校霸按在手臂底下,纤长的睫毛眨巴着,湛蓝蓝的漂亮眼睛尽是躲闪的情绪,像极了被欺负的漂亮小可怜。
“那天它不是在楼上弄的你吗?这袜子怎么在大厅沙发底下?”
祁遂嗓音低低的,还带着点不太明显的咬牙切齿:“小骗子,你是不是又骗我了?”
“不是……”芮苗咬紧了柔嫩的下嘴唇,用手轻轻推了推祁遂的胸膛,“我没有骗你,是在楼上。”
“那这玩意,怎么在底下?它不是当时弄完你了扔在那儿的?”
祁遂又从不知道哪儿掏出了那条皱巴巴的白色丝袜,皱着眉头用手捻着一小块干净的位置,举到芮苗跟前质问。
那种若有似无的腥一味又一次被闻到了,小漂亮轻轻侧过头,露出一段白皙好看的侧一颈,像是在闪躲:“我不知道……”
祁遂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小骗子如果又骗他了,那怪物可能欺负了他两次,还把丝袜都弄到了沙发底下,就感觉自己头发都要上火得烧起来了。
他恨恨地把那条东西扔到了一边,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铁盒打火机,“锵”地一声用大拇指飞开了盖子。一条火苗窜出,落到那条白色丝袜上,瞬间起了一团明黄的火焰。
棉质燃烧的焦糊味道蔓延开来,猫耳小可爱嗅觉比较灵敏,下意识不舒服地想往旁边退。
祁遂不让,一把把人堵住了,掐了一把小漂亮的嫩脸:“小骗子什么时候才肯诚实一点?”
柔嫩湿红的唇一瓣近在咫尺,唇一缝间冒出来的馨甜香气,夹杂着奶油的芳香和早餐栗子蛋糕上的那种浓浓味道。一抹没有被舌忝干净的奶油沫子,白白地粘在小漂亮嫣红的嘴角,格外显眼。
祁遂平时总觉得芮苗像是某种散发着香气的小甜点,一口一个的那种。
现在他觉得,可能他身上老是冒出来的那种味道,搞不好就跟他早餐吃的那个栗子蛋糕一样,甜甜的。
昨夜浴室墙壁打开时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被亲的微肿的唇一瓣从他眼前晃过,转瞬又切换到早上小漂亮蓝眼睛无辜地盯着他时,含在手里的那根嫩白手指。
祁遂的喉结滚了又滚,有点沙哑:“苗苗,饿了。”
芮苗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就转到了“饿”上面,他想到祁遂下来以后确实好像没吃东西,结结巴巴回答:“那就吃……唔。”
温热的呼吸袭来,祁遂一个低头,直接含住了娇小红一唇边上那抹一直在勾引他的白色奶油。舌一头将那甜腻扫过,又伸进柔嫩的口一腔里,品尝早上没吃到的、栗子蛋糕的味道。
芮苗感觉什么东西,湿湿的、在自己的唇一瓣上舌忝过,又撬开来,在他的牙齿间滑动了一下。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冲淡了口中甜甜的香味,连口中残余的栗子蛋糕的味道都似乎被卷走。
祁遂用舌一尖舌忝了舌忝嘴唇,像是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他用手摸着芮苗耳边银色的碎发,语气愉悦地勾着嘴角:“好甜,栗子蛋糕真好吃。”
芮苗靠在墙上,这才明白了,对方的“饿了”是什么意思。
卷翘的羽睫轻颤,温热的唇一瓣又要贴过来,芮苗刚闪烁着闭上眼睛。一道冷淡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卢均下来了。”
几乎要贴上的唇一瓣突然一顿。
祁遂低低“啧”了一声,不满的直起腰回过头。
周峋站在楼梯旁边,面无表情。一种若有似无的焦味蔓延,他的视线转到了旁边地上已经烧成焦黑色的东西。那里还残余着一小块没烧干净,那种白色布料、明显是芮苗穿过的那条长丝袜。
他眼神动了动,长久地凝视着那团被烧掉的东西。
嘴上却接着道:“回去大厅了。”
说完,转身离开。
——
芮苗和祁遂走回城堡大厅中央时,卢均等人也已经下来了。
李抿早上吃早餐时就没见人,此时也下来了。他一张嘴肿得跟香肠似的,像是被谁给狠狠揍过了,还残余着破皮的伤口和血迹,脸鼓得像两个馒头,话都说不出来。
祁遂看见他,冲他“和善”地笑了一下,吓得他飞快躲到了别的玩家后面去了。
卢均的脸色很差,眼圈青黑,仿佛一晚上都没睡似的,脸颊都凹陷进去了。
他疲惫地揉着眉心,似乎脑袋特别晕。跟他住一个房间的玩家脸色也不太好看,看见芮苗过来,眼神不易察觉地变了变。
小猫儿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他的注意力又被从外面飞进来的一只虫子给吸引了。猫咪的动态视力很好,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只是经过上次以后、他知道不可以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扑虫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