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明白这人是装病,那他就是傻子了。
谢阮磨了磨牙,坐在床边:“那怎么行,有病千万不能耽误。我让高端打电话联系医院,马上送你过去,胃、肠、肝胆脾胰腺阑尾前列腺都检查一下。”
陆景燊笑着吻上谢阮的手。
omega的手和他完全不一样,纤长白皙骨肉云亭,虎口位置有一粒小小的红痣。
这是谢阮身上唯一的痣。
陆景燊咬住红痣的位置磨了磨。
听到谢阮发出一声清浅的吃痛声,他松开牙关,改为舌尖嘬住吸吮。
谢阮的呼吸有点乱了。
“男朋友,我想你了。”beta说,“你再躲我,我就真的要得心脏病了。”
嘴真甜。
谢阮绷不住,唇角牵起明显的弧度。
“我也想你的。我看了吴教练发在群里的新时间表,你训练那么繁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在年轻的时候挥霍健康。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而且,我长痘了。”
“你长痘了也最好看。”
妈耶,这谁顶得住嗷。
谢阮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的,“吻我。”
自此之后,陆景燊大大方方见缝插针地堵谢阮。茶水间、客厅、餐厅、走廊拐角……堵住了少不得亲亲抱抱贴贴。
偷偷摸摸的刺激,让谢阮甚至觉得他们在玩什么角色扮演。
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得逞。
比如,晚上训练结束,趁着所有人都回房间,谢阮把陆景燊叫下来打算在无人打扰的客厅亲昵一会儿。
不想,本该在三楼宿舍的丁盛从大门进来,一脸疑惑,“哥,经理,你们还不休息啊?”
那么好的男朋友坐在旁边看得见摸不着,谢阮心头冒火,压着火气问:“你怎么从外面进来?”
“我在楼顶晒的衣服掉到楼下草坪,刚去捡回来。”
“现在是冬天,衣服晾在外面能干?洗衣房有烘干机,几十分钟就能烘干,交给冬瓜墩就行。”
丁盛一根筋地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冬瓜墩上不了天台。除非阴天下雨或者气温低到零下,我一般都是将衣服晒在外面的。太阳杀菌,而且晒完的衣服穿上有阳光的味道。我这么阳光的人就该有阳光的味道。”
“经理,你和队长干什么呢?还不睡?”
这么一打岔,什么情调什么氛围都没了。
谢阮气得腰子疼,几乎想立刻冲到三楼把通往晒台的门锁上十八道锁。
“睡睡睡!”
看着谢阮气呼呼上楼的背影,丁盛真诚发问:“哥,经理怎么了,不舒服?”
陆景燊看着迟钝得可怕的二十三岁纯情少男:“没什么。其实你挺适合单身的。”
*
八强赛的进程非常快,每场bo5淘汰一支队伍,ghs半决赛的对手最终确定下来——hero。
结果出来,两家战队的粉丝上演新一轮的大吵特吵。
常规赛输给ghs,hero的选手服没服不清楚,粉丝肯定是不服的,总觉得ghs能赢全凭运气。除了陆景燊,挨个点名把ghs选手群嘲一遍。
被嘲最严重的是祁白。原因很简单,祁白最年轻,一个主播抬上来的新人能有什么粉丝。
事实证明hero粉丝想错了。
周末,祁白的妈妈粉姐姐粉,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本想给自家明天参加半决赛的白白宝贝加油助威,打开个人终端却看到hero粉丝铺天盖地的嘲讽。
这能忍?干他!
此时,ghs队员坐在队车上返回基地。他们按照组委会要求拍完海报,一群人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吴文对这个状态很满意。
网上都吵翻天了,他的队员们没放在心上抓紧时间补觉,这说明大家心理状态很稳定,对明天的比赛也很有信心。
队车先把谢阮送到酒吧一条街。
今天是罗施文生日,谢阮前几天在发小群里秀恩爱差点把罗施文创飞,无论如何要到场的。
最后一排,陆景燊替谢阮撩开挡住额头的发丝,“晚上我来接你?”
谢阮又把发丝扒拉回来,“嗳,你别动。如果明天这颗痘还没下去,我就打电话问问陈伯伯他们医院是不是快要倒闭了,连青春痘都看不好。我凌晨才能回去,你不要等我。”
中心区的年轻人夜生活很丰富,前半夜他们在各色酒吧餐吧喝酒聊天,凌晨再去一些举办活动的酒吧跳舞看表演,不到天亮不回家。
从前谢阮也是其中一员,ghs成立之后他很少这样玩了。
陆景燊没再说什么,拉着谢阮借着椅背的遮挡交换了一个湿哒哒的吻。
谢阮力度很小地在beta肩膀推了一下,陆景燊舌尖细细描绘他唇瓣的轮廓,慢吞吞退开。
“你体温有点高。”
谢阮轻咳一声,坐直身体,用手扇风:“车里空调温度太高了。”
罗施文今晚请了不少人,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坐满了整间酒吧。谢阮一到,被连灌三杯。身为omega,他从小被老谢、大哥、二哥和云女士轮流灌输安全意识。
谢阮不会在人员混杂的场合放任自己喝醉。罗施文知道他的酒量,三杯度数不太高的鸡尾酒,肯定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