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如此清新祥和。”
狗子从海底浮出,闻着味儿从识海内钻出,待看清楚眼前一切,立即欢呼,“爹爹,这是人间仙境啊!”
宋元喜这几千年,去过许多的秘境,大大小小,皆是凶险非常。然从未遇到过有一方秘境,竟是这般情况!
他站在原地,周围并没有其他鬼修,温和的气息缓缓流淌,如同春风拂面,点点滴滴钻进自己的皮肤内。
他明显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跟着舒展开来,十分欢快的享受这一方天地的馈赠。
“小花,这庙宇秘境整体太过祥和,让我有种做梦的感觉。”
“爹爹,祥和不好吗?如此舒适的环境,我可以睡上一千年!”
“倒不是不好,只是居安思危,我怕突然出现变故,咱们还是先查探查探吧。”
宋元喜从储物镯内拿出锦盒,怀揣着激动地心情打开,然后,没有然后了。
空荡荡的盒子,简直就像一记巴掌,打在他脸上!
宋元喜不敢相信,将锦盒翻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找出一张传音符,其燃烧后,稽五邑的声音温柔流淌出。
“元喜,此内佛法无边,我知你与佛有缘,缘分天定,一切须得靠自己。”
“这就没了?没了?!”
宋元喜捏着燃烧过后的符箓灰烬,表情复杂,“稽太师叔祖,怎得学会坑人了,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难道说一千多年不见,我俩竟是生疏至此,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那灰烬忽然随风而起,飘向空中,被吹散的同时,稽五邑的声音再次传来。
“元喜,少在背后说我坏话,否则出来必定挨罚。”
宋元喜浑身一哆嗦,想起稽五邑已然是鬼帝修为,立即双手合一,朝天拜了拜。
“稽太师叔祖,我就随口瞎念叨,你待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找自己的机缘,绝不给你丢脸。”
如此反复念叨数次,确定再没有回应,宋元喜这才松了口气。
狗子已经完全跳出识海,在柔软的草坪上来回撒欢,玩得尽兴了才颠颠儿跑回来。
“爹爹,可要复刻地形图吗?这事儿我在行,我可以帮爹爹的忙。”
宋元喜扔过去一储物袋的水晶球,果然将此事交给狗子,而他自己则是去寻找稽五邑所说的佛缘。
三十年之后,狗子叼着一储物袋的水晶球回归,宋元喜却是被困一处雪山之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爹爹,你杵这儿做什么?”
狗子跑至雪山上,抬头往上看,疑惑不解,“还有一里就到山顶了,爹爹不上去?”
宋元喜笑得比哭还难看,“小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这雪山上,已然攀登几十年。”
“爹爹遇上鬼打墙了?”
狗子瞧着近在眼前的山顶,哼哧哼哧往上跑,一个来回,再次站到宋元喜身旁。
而后一脸懵逼茫然,“爹爹,没有任何阻碍啊!”
宋元喜难以置信,大步迈开腿,努力想要往上,然而那一步,走得比登天还难!
落在狗子眼里,宋元喜犹如被定格住的机械人,一切动作全部放缓几千几万倍。
然其眼睛又十分特殊,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它眼中的宋元喜,这一步,已然走了成千上万步。
一步落定,宋元喜与狗子大眼瞪小眼,皆是沉默。
半晌,狗子将储物袋递过去,“爹爹,你看看这些,要不先画出秘境内的地形图?”
宋元喜花费数月时间,好不容易刻画出的地形图,在完成的一瞬,直接烟消云散。
这还不算,连带着一储物袋的水晶球,也付之一炬。
“!”
这事情,可从未发生过。
宋元喜试图寻找消散的痕迹,然虚空中并无半点残留,就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一样。“小花,此地透着古怪。”宋元喜眉头拧起,心中开始防备。
狗子却是想的简单,“爹爹,会不会是秘境本身限制?它并不允许完整地图被刻画出来,这或许是禁制?”
“你这么说,也有可能。”
“那爹爹,咱这是下山,还是上山?”
宋元喜回头看,一眼望不到头的下山路,早已杜绝自己所有退路。
“上吧,爬了这么些年,总得去山顶看看情况。”
狗子闻声点头,而后寻得去往山顶的那条路上,一处最佳的观赏台,趴在那儿呼呼大睡。
宋元喜本以为,自家崽子会与自己共同进退,再不济也会在旁加油助威,然现实却是——
丫根本没想搭理他!
“这混球儿,越发不像话了,老子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辛,它倒好,睡得比谁都甜。”
骂骂咧咧,嘀嘀咕咕,时而牢骚时而哀怨,历经两年整,终于走完这段登顶之路。
当最后一步踏上雪山顶峰时,宋元喜明显感觉到,身上的那股无形束缚瞬间消失。
他活动手脚,来回小跑两步,果然轻松自如。
宋元喜顿时笑容荡漾,满怀豪情看向四周,“我倒要看看,这雪山顶上藏着什么宝贝,竟是如此折磨人。”
然环顾一圈儿,除了白色的雪,便是一望无际的蓝。
“爹爹,那是什么玩意儿?”狗子睡醒,跑上山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