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颜总裁每个早晨都会从庄园别墅一百平方米的大床上醒来。
但事实与传闻差异相当大。
春节过完,颜西柳带着祝栖迟和林姨回到了市区中心的住处。卧室确实不小,床也是kingsize,但都在合理范围内。
颜西柳睁开眼,就看见祝栖迟被暖气熏得热乎乎的小脸。她跟八爪鱿鱼似的缠在他身上,清凌凌的黑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两轮清澈又美丽的明月。
仿佛无法直面这注视似的,颜西柳稍稍侧身,将大手盖在她脸颊上:“……又不睡觉?”
祝栖迟不说话,他已习惯她的沉默,捏了捏少女的脸,心下难得犯愁。
她只有累极了才会小睡片刻。颜总裁要半骗半哄地舔她,勾她做爱,消耗她足够的精力,才能让祝栖迟休息。
练得完美无缺的口活儿放在哄人睡觉上,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真可怕。颜西柳想。无论哪个祝栖迟,好像都能让他做出计划外的举动。
年假结束,总裁今天要去公司。
因为日程只有几个不算太正式的对外会议,他就挑了件羊绒高领毛衣,配了件中长的灰色针织衫,外套纯黑大衣。
黑、白,灰,三种略显沉冷的色调穿在颜西柳身上,没有给他增添丝毫阴郁之色,反衬得那双昳丽深浓的桃花眼更为靡靡。
颜西柳整了整衣领袖口,从桌上拿起一只金丝眼镜,遮住那双让人见之欲醉的桃花眼。
“颜西柳。”
祝栖迟突然开口叫他。
“怎么了?”
他转身,就看到女人穿着睡裙走来,将双臂环至他腰间。
颜西柳垂眸看她踩在地上光裸白皙的脚,小巧精致的脚趾陷在长绒波斯地毯里,晕着一点可怜可爱的粉红。
他脏得要死,只敢用双唇触碰她的身体,吻她的脚。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一簇火烧进男人血管,不用思考,他也知道祝栖迟解他西裤皮带的手打着什么主意。
一般来说,如果祝栖迟想要,颜西柳都会主动迎合。但他现在衣冠楚楚,祝栖迟凑过来,显然不想玩一个不会反抗的性偶。
少女钻进他的大衣里,拽住毛衣的后摆,有一下没一下地揉。贴身的设计让颜总瘦削的身形更显利落,像一个包装整齐静待拆解的礼物,充满恰到好处的神秘。
“不行。”颜西柳哑着嗓子推了推她,拒绝道。“我还要上班。”
祝栖迟仰起脸,捏了捏他已经半勃起的欲望,歪了歪头,手指扯下他的内裤,往肉穴腔口摸去。
前一晚刚被宠幸过的肉褶不费多少力气就能打开,还干涩着,就已迫不及待地要绽放了。
颜西柳皱了皱眉,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表情还是冷淡的,像每个万恶的资本家一样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颜夫人,请你有点分寸。”
男人掐住少女的下巴,俯下身讽道。喷过定型喷雾的黑发垂下一缕,遮在眼前。
金丝眼镜下,那让无数美妆博主眼红嫉妒的卧蚕与深刻的双眼皮都洇出淡淡的粉色,偏偏有不知风趣的镜片和冷硬镜腿遮住了那份风情,留下一丝遗憾。
“骚货。”
祝栖迟说。
埋在颜西柳体内的手指往他骚点存在的地方狠狠一转,少女的话语、少女的动作像一道闪电,瞬间贯穿颜西柳的脊骨。
他的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几乎要叫出声来,偏偏房间外传来等久了的林姨的呼唤:
“颜先生,彪子已经把车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准备出发?”
随着呼唤声而来的,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
祝栖迟反而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动作精练而纯熟,目光如鸷鹰般饥饿。
“……让他再等五分钟,我马上就下楼。”
颜西柳尽全力将声音放平,还是泄出一丝掩盖不去的媚意。
外面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半晌,林姨才道:“好的,颜先生,我让他等你。”
颜西柳哪能不知道林姨察觉到了什么,顿时羞耻地捂了下脸,喃喃道:“祝栖迟,你是个小混蛋。”
少女皱了皱鼻子。她近日哭泣的时间没那么多了。春天渐近是一个原因,颜总勇于献身是另一个原因。
“……五分钟?”她歪着头不满道。
颜西柳差一点要高潮,细白的手指兀然停下,退到入口,蜻蜓点水地抚摸。
肉圈周围很粗糙,摸着一点都不顺滑,到处都是反复裂开又愈合后的痕迹,记录了他生命中的残酷和不幸。
颜西柳咬了咬牙,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一边镜腿,一点点将眼镜摘了下来。
白皙的皮肤和金丝镜框对比鲜明,他将镜腿末端含进唇,咬在齿间,像在嚼哪个混蛋的骨。
他脸上的嫣红更明显了,喉结轻动,鬓角微湿,从头到脚没有露出多少皮肤,但每一寸都透着一种熟透了的色欲。
祝栖迟收回手,摸了摸睡裙下的内裤:“……湿了。”
说完她拽下颜西柳的金丝眼镜,戴在自己脸上。有些大,镜片滑到鼻尖,让她显得有点呆。
颜西柳轻轻抽了口凉气,深深地看了祝栖迟一眼,膝盖弯曲,跪在少女身前,掀开纯白的真丝睡裙。祝栖迟湿得很彻底,内裤下散发着暧昧的甜腥气,他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舔得她喉间轻吟,双腿夹紧。
颜总裁一手扶着少女的腰,灵活的舌将逐渐渗出的湿润卷进齿间,慢悠悠地挑逗一点点充血的花蒂,空闲的手撸动翘在身前的欲望。祝栖迟不肯满足他的后面,只能用前端稍微宣泄四处作乱的欲火。
“不许。”
一只洁白的脚踩上颜西柳的手。
少女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慵散的餍足。
“……那你要我怎么办?”
颜西柳从她裙下钻出来,唇还湿润着,声音充满咬牙切齿的意味。
“多等会。”祝栖迟慢吞吞地说,又指了指浴室。
这是要他去冲冷水澡。
“……混蛋。”
颜西柳眼睛都红了,觉得她明明已恢复,却还在装相。她踩着他的脚逐渐用力,又碾了碾,颜总裁就险些软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最后林彪还是多等了半小时。
颜总裁漱了口、刷了牙,浑身冒寒气地从浴室出来,神情阴沉沉的,换了条西裤,祝栖迟却不让他换掉后摆被拽得皱巴巴的高领毛衣。
“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
颜西柳将金丝眼镜撇在桌上,决心再也不买这个奢牌的东西。
“最后一次了。”
少女乖乖坐在床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仰脸看他。
他知道“最后一次”指的是聂鸿聂雅兄妹寒假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要回学校上课,不能来做可丽饼。
“……最后一次。”
颜西柳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脸,留下两条红指印。
祝栖迟不生气,傻乎乎地笑,抱住他的腰,嘟起双唇:“早安吻。”
他的心一下子软成水,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觉得她就保持这么呆呆的也不错。
唇齿相依,气息交错,颜总裁刚起床就被玩了一通,出门上班时居然还觉得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