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时钟塔、自诩为天才*1的魔术师, 韦伯自信的同时也很自卑。但他确确实实拥有很可怕的鉴识能力,同时,头脑也很聪明。
只是一会儿,他就想到了答案。
“我虽然弱小,但是我的从者,也就是rider你其实很强大。拥有极高的威名和肉眼可见强大的实力,不会有人选择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天就对我下手。”
“正是如此。你这不是看的很清楚嘛。”伊斯坎达尔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等——!”韦伯瞬间又倒回床铺上,少年怒气冲冲直视着高大的从者,而征服王却已经哈哈一笑,开始了后续的解说。
他道:“而archer的御主藏头露尾,至今没有出现过,archer本人又十分强大——就算是不知道assassin被杀一事,光是看见港口那一场,也该知道那金闪闪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金、金闪闪的……”韦伯对于自家英灵起外号的能力表示无语极了。
“至于caster。”大块头英灵摸摸下巴。“你觉得她如何?”
说到这里,韦伯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回想起了之前看见caster面板时的惊讶。
“很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caster会有那样强的能力,她根本不像下四骑!这个能力数值已经快要比得上lancer了!”
伊斯坎达尔道:“这就是了。那女人迎战berserker的动作——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在遛狗。她绝对是个棘手角色。”
说完archer和caster,征服王将目光转移到berserker身上。
“berserker的御主未知,但总不过就是那几个。对方拥有将手中握着的一切事物都化为自己的武器的能力,跟他对打一不小心就会被夺走宝具,很危险。”
哪怕没有人知道berserker的御主究竟是什么人,个性如何,魔力量如何,看在英灵疯狂的份上和突出的针对,在场的人也都默认了要看对方和archer的热闹。
“那saber呢?”说了半天,都是在分析其他人的优势,怎么偏偏跳过了saber?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御主并非正统魔术师的saber组会成为第一个被针对的对象。”讲到这里,伊斯坎达尔也有些感慨。“但那一场战斗让有些人却步了。”
韦伯不解。“可是saber和lancer战平了啊?”红头发剑士的宝具并没有对lancer造成太大伤害。
“看似战平而已。”伊斯坎达尔想起在大桥上看到了另一个战场。
“在saber释放了声势浩大的宝具之后,对方的御主依然有能力展开范围广大的强力魔术,将你那位导师连同魔术礼装一起冻结,就证明他还有余力。”
征服王的表情很严肃。
“saber的宝具是个带有持续伤害能力的宝具,等级肯定很高。这样的宝具释放出来需要大量魔力,一般说来,再没有御主允许的情况下,英灵不会主动做下决定。”
“但你看到saber请示自己的御主了吗?”
韦伯喃喃道:“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来解释了吧?”
“当然。”韦伯已经反应过来了。“saber的御主一定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并且其本身的魔力完全能够承受住saber释放一次宝具!”
说完,他又修改道:“……甚至有可能不止一次。”
“是啊。”伊斯坎达尔有点感慨。“虽然是非正统魔术师,但这个魔力量真是多得吓人。”
在saber释放宝具之后依然有余力压着时钟塔的君主打,这样的实力让很多跃跃欲试的人都不敢造次。
谁知道这家伙住的地方被改造成了什么样的魔术工坊?
贸贸然闯进去,根本讨不到好。哪怕是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也不会用炸药来对付saber——那毕竟是个能操控火焰的英灵。
“所以被盯上的人,就成了埃尔梅罗老师……”不知为何,韦伯有点泄气。
他偷走肯尼斯准备的、用来参与圣杯战争的圣遗物,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肯尼斯口中一无是处、只会异想天开的愚蠢小丑,他的理论早晚有一天会得到认可。
而在这之前,他想要肯尼斯看到他的努力。
可是……
他没想过肯尼斯会死。
他还想看到高傲的君主承认他的主张,承认他的价值,想要彼此和解。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察觉到了圣杯战争的残酷。
“连肯尼斯老师那样优秀的天才都折戟沉沙,我真的能够活过这场战争吗……”
“说什么丧气话!”rider狠狠拍了他一下,把韦伯拍了个趔趄。“你是十分优秀的御主!如今我们要面对的可是一场流血的战争!打起精神来!”
“是!”韦伯反射性地挺直腰杆,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后又迅速萎靡。
“真是的,你力气也太大了……咦?”
在他一边对着伊斯坎达尔抱怨,一边目光游移着望向窗外的时候,少年发现了一个突兀出现的影子。
“这是……谁的使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