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恨死大伯一家和王鳏夫了。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好好查查你们王家村都有谁和王鳏夫走得比较近吧,小心哪一天你们被人传染上花柳病。”之前他听张天的手下谈论王大柱的隔壁邻居染上花柳病这件事,但是他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王鳏夫就是那个人。
“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才没有病!”王鳏夫看着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恼羞成怒地冲上前要揍木西。
身高一米六的他哪里是年轻力壮,身材高大的木西的对手,木西抬脚轻轻松松把他踹出三米远,嫌弃地捂住嘴,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传染上那种脏病。”
木西看到王家村的人正准备偷偷溜走,赶忙叫住他们,“你们别走啊,赶快把你们村的这个人抬走,别脏了我们木家村的地。”
木家村的村民也拦着他们不让走,笑话,把王鳏夫留在这里,万一把他们木家村的村民给传染上脏病可怎么办。
最后王家村的村民用绳子把王鳏夫像年关抬猪去宰杀那样捆住手脚,一伙人用一根长长的木棍挑着王鳏夫离开了木家村。
第三天中午,王鳏夫的儿子来到木家村找到温乔家,直说温乔不想嫁给他爹可以,只要他能在十天之内把那十两银子的彩礼钱还给他。
王鳏夫的病没被人爆出来之前,温乔就不想嫁,花柳病被爆出来后更不可能会嫁给王鳏夫。温乔满口答应下来,就是砸锅卖铁他也会把那十两银子还上。
温乔送走王鳏夫的儿子,去村长家请村长陪着他一起去找大伯一家要银子。
这两天温有财一家被村里人骂惨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村里人都说他们是故意把温乔说给得了脏病的王鳏夫,迟早得报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今天温乔带着村长来要银子,装进口袋的银子哪有掏出去的道理,温有财一家死活不愿意把王鳏夫给的十两银子彩礼钱交出去,老温李氏也就是温乔的亲奶奶甚至坐在地上撒泼,吵着嚷着说那十两银子算是温乔死去的父母给的养老钱。
“我把你爹生下来,养大他,给他娶媳妇,哪一样不要钱?他死这么早对得起我吗?那十两银子就算是你爹娘给我的养老钱,你别想拿回去!”
“你……”温乔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从来没见过他奶奶这样不要脸的人,“我爹娘都死了,怎么给你送养老钱?而且我爹娘生前每年都给你和爷爷一两银子的养老钱!”你要是实在想要银子,怎么不直接去地下找我爹娘当面要!
最后一句话,温乔顾忌着门口围着的村民太多没说出口,只愤懑地在心底吐槽。
“我不管!反正那十两银子就是你爹娘给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谁都别想拿走!要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说着,老温李氏就要爬起来去撞门,在场的其他人赶紧拦了下来。
温乔见他大伯一家实在可恶,那十两银子是别想要回来了,扭头看向爷爷和大伯,“那十两银子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们必须给我写下一份断亲书,从今天开始,我温乔和你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也不用赡养我名义上的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
“不行!你手底下还有我们温家的房子和地呢,你必须把那房子和土地全都交出来!”李秀一直惦记着小叔子的房子和田地,叫嚣着让温乔把它们交出来才肯断亲。
“闭嘴!”村长怒吼一声,让李秀闭嘴,转头看向温老爹,“温叔,有些事情别做的太过分了。当初你给温有财他们兄弟两个人分家,有钱可只分到一家破房子,温哥儿手里的房子和几亩田地,全都是有钱兄弟夫妻两个人靠自己的双手赚到的,你们根本没有权利要回温哥儿的房子和田地。”
温富抽着旱烟不说话,任由儿子儿媳和老太婆在一旁闹。
“房子和田地我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你们要是不肯写断亲书,咱们直接去衙门找县太爷评评理,我不信县太爷会偏向你们这群算计亲侄子亲孙子的烂人。”温乔见他们得寸进尺也不惯着,上前一把攥住老温李氏的手拽着她出门去衙门。
老温李氏这辈子都没见过县太爷,进过衙门,哪里肯去衙门,而且她自觉他们做的事情见不得人,狠狠掐了一下温乔的胳膊,趁他松了力气赶紧甩开他的手跑到儿子身后躲起来。
“我们同意写断亲书!温乔你这个瘪犊子休想骗我老太婆去衙门!”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老温李氏可不想去衙门遭罪。
“行,那就写断亲书!”温乔请村长陪着他一起来温家要钱,就是打着写断亲书的念头,他早就知道大伯一家不会轻易把10两银子交出来。
村长见双方都没有意见,让人取来纸笔写了三份断亲书,温有财一家和温乔各持一份,剩下的这一份放在他这里留底。
温乔得到了断亲书,气势汹汹地出了温有财的家门,目光和站在人群后看热闹的木西对上,胸腔里憋着的一股气瞬间松懈,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他没想到刚才的举动会被木西看到。
温乔谢过村长,回到家在家门口遇到了木西。
“我……我平时的脾气不是今天这样的。”温乔也不知道他为何多此一举开口向木西解释。
“嗯,你这些天做得很不错。”木西对于温乔这些天的行为处事很满意,“只要你自己立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