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哥,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等你家用完这东西可一定要借给我家用用。”
“还有我家,先紧着我家来!”
“凭什么先借给你?你要不要脸?应该先借给我,我家和许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先借给我们家!”
“借给我家!”
“我家!”
“我家!”
“……”
大家吵作一团,许家人头疼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大家吵得上了头,劝了也没人听,最后人高马大的许父看不下去,上前把人扯开。
“你们在这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我们家宝哥儿也是从温哥儿和木西手里借来的东西。你们在这吵还不如去找他们两个,看看能不能把东西借给你们,能不能把东西借给你们,我们家做不了主。”
大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扭头去找木西商量。
“早知道就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咱们偷偷用了,刚才那一群人吵架好吓人啊。”许宝被刚才那群人吵着闹着要打架的场面吓到了,后悔自己非要在大家面前显摆,这下他可是给温哥儿他们两个惹麻烦了。
“大家迟早要知道,而且等咱们家用完也轮不到他们用,村长家还在后面排着呢。”许父宽慰自家小哥儿几句,扭头看向家里其他人,“咱们赶紧用宝哥儿借来的怪东西把麦子给割了,省得到时候他们又拐回来扰得咱们做不成活。我在前面割麦子,爹娘还有小娟你们先坐着歇歇,让宝哥儿在后面捆麦子。”
许父想要赶快把家里几块旱地里的麦子收完,也好把东西还给木西,让他拿给村长家用,以免人家伯侄有矛盾。
“啊?爹,我也想割麦子。”宝哥儿还想着再玩玩呢,不想跟在他爹屁股后面捆麦子。
“行,那你在前面割,我在后面捆。”许父爽快地答应交换,反正自家小哥儿做事三分热度,玩不了多久。
“好嘞!”许宝屁颠屁颠跑过去,推着怪东西收割起麦子。
……
有好事的人跑到村长面前把木西造出一个可以收麦子的怪东西的事情告诉了他。
“村长,不是我说,木西这小子不行啊。你好歹还是他的亲大伯,成天操心他的事情,结果人家有了未婚夫郎,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先紧着未婚夫郎用,未婚夫郎麦子收割完以后又紧着未婚夫郎好朋友家,哪里想到你这个大伯了?害得你们一家这么辛苦,在地里顶着大太阳拿镰刀割麦子。”
“木西想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别在这里挑拨我们伯侄之间的感情,滚滚滚!”村长不耐烦地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赶走,继续弯腰割麦子。
村长没什么想法,刘芳这个村长夫人心里倒是很不舒服,生气地摔掉手里的镰刀要去找木西理论。
“怎么着咱们两家还是亲戚,你是他的亲大伯,我是他亲大伯娘,还是他和温哥儿的媒人,木西有了未婚夫郎就忘了亲戚!凭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先紧着温哥儿和许宝家里用?不行,我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行了啊,木西自己想出来的东西,他想给谁用就给谁用,关你什么事?”村长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不明白媳妇儿为什么这么激动。
“娘,爹说得有道理。”木北也在一旁帮木西说话,“温哥儿是木西堂哥的未婚夫郎,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堂哥去帮他家收麦子,做出来的东西第一个给他家用合情合理。宝哥儿和温哥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乐哥儿说要借,温哥儿怎么拒绝?堂哥怎么拒绝?总不能直接把人赶跑,说要给先咱们家用吧?”
“娘,你就等着吧。等宝哥儿家里用完,木西堂哥肯定会把东西拿来给咱们家用的。”
听了三儿子的话,刘芳心中的不满消散一部分,拾起地上的镰刀硬声说道:“行,娘听你的,我倒要看看木西那小子会不会把东西送过来。”
两个时辰后,木西过来给大伯一家送推车。
木西给大伯娘打招呼,对方对他爱搭不理,“嗯”一声就没了下文,木西笑容不变扛着推车走到大伯身边。
“大伯,我来给你送东西。这是我今天中午刚从镇上拿回来的,专门用来割麦子的,累了还可以坐下来歇歇。”
“中午拿回来的,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刘芳在一旁不满地搭腔。
“小子这不是想着温哥儿家里就只有两亩旱地,一会儿就能弄好,等温哥儿用完我就给您送过来。我一大早就去镇上拿这辆推车,宝哥儿在地里陪着温哥儿一起割麦子,温哥儿家用完了,宝哥儿说要借。我不看温哥儿的面子也要看大家一个村住了这么多年的面子上,把这车借给他。大伯娘您说说,小子总不能开口让他滚,说先让大伯娘你们家用吧?”木西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小子原本还想着大伯娘心胸宽阔,不在意这点小事,没想到是小的想岔了。行,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小子先给您送过来,让您先用,别人爱死哪去死哪去。您要是不第一个用,就算放着发霉烂掉了,别人也休想摸一下。”
刘芳被木西话里的软钉子刺到神经,又不知如何反驳回去,村长和木北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自己媳妇儿/亲娘吃瘪。
“好了,你大伯娘就这脾气,木小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村长看够了热闹,开口为自己媳妇儿解围,“我还没见过你拿过来的这东西,赶紧教教大伯怎么用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