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主人的芋头像是知道主人在说自己的坏话,委屈地低声“呜呜”两声,拿脑袋撞主人的双腿。
“想必经过这两天的时间,它已经熟悉我家的环境,不会再像前两天那般扰得大家睡不着觉。”
因为木西家的狗而睡不着觉的几人听到木西诚恳的道歉,心里的怨气消散许多。
他们又担心木西认为他们是结伴来向他兴师问罪的,开口解释道:“木小子,我们和你说这件事没有怪你和温哥儿的意思,只是这两天,我们天天晚上睡不好觉,着实有些恼人。”
“我们一家第一次听到你们家的狗叫得那般凄惨,还以为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儿呢。本想去敲你们家的门问问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想到你和温哥儿两人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正是腻歪的时候,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没有去打扰你和温哥儿两个的好事。”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我们也不多嘴说些讨嫌的话,平时注意让你家的狗平时没事不要胡乱吠叫便好。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彼此住得也近,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咱们谁都别放在心上,以后常联系。”
“放心吧,我肯定好好管教我家的狗。”木西笑着点头应和,背过手挡住芋头一直撞他大腿的狗脑袋。
“地里还有活,你先忙吧,我们也去下地干活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他们也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和木西打过招呼便扛着农具结伴离开。
他们离开后,木西也转身回了家,准备去做一顿简单的早饭给温哥儿和他自己充饥。
木西花费半个时辰的时间做了一锅小米粥和一盘青椒炒蛋,他回房间本想叫温哥儿起床吃饭,却看到温哥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便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他一个人在堂屋吃完早饭,将温哥儿的那一份放在锅里温着,出门去找村长大伯谈请人在院墙上开小门的事情。
……
木西刚走进大伯家的院子,便看到原本坐在院子里摘菜的大伯娘看到他端着菜篮扭身就走。
“大伯,伯娘这是怎么了?”
木西一头雾水地询问同在院子里的大伯,只得到大伯一声满含怒气的冷哼作为回应。
“大伯,怎么你也生气了?是不是小子做了什么让你们生气的事情?”木西更懵了。
两天没见,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他不知道却让大伯夫妻俩对他生气的事情?
“呵,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木文没好气地反问起侄子,这混小子居然有脸问他为什么生气?!
木西一脸无辜,诚实地摇头,“大伯,我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什么也没干啊。小子实在是想不出大伯和伯娘你们两个人因为什么生气?”
木文瞧着侄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你这两天为什么没带着温哥儿来家里?”
从地里扛着锄头回来的木南注意到院子里紧张的气氛,将手里的锄头放下,抬脚走到堂哥身边,说道:“新娘或新夫郎第二天早上都会给家里的长辈敬茶,我爹娘想着堂哥你的父母去世了,你应该会带着温哥儿来家里给我爹娘敬茶,大家再坐一起吃顿饭。我爹和我娘为温哥儿准备了红封和见面礼,等你带温哥儿一起来家里吃饭,可惜两人在家等了三天,一直没有等到你们两人上门,今天快中午了才看到堂哥你一个人过来家里。”
木西拍拍脑门,他忘记新婚第一天还有这一桩子事。
木南看到他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说道:“我爹和我娘第一天没等到你们两个人上门,想着你们新婚第一天难免……激动。于是第二天,两人又一大清早起床,等着你们两个人上门,结果还是没有等到人,他们两人心里就有点郁闷,有些生你的气。所以说他们两个人今天看到堂哥你上门,才会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老二,你和他说这话有屁用!你看他一点都不记得敬茶这件事,对这件事一点不上心,害得我和你娘我们两个长辈白白等他们两天。”木文听到二儿子的话,在一旁冲二儿子吹鼻子瞪眼。
“爹,你不想让我说,那你一开始怎么不制止我?我都把话说完了,你才说不让我和堂哥说这些事。”
木南对他爹的呵斥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爹就是一个纸老虎,认为他自己作为长辈在家等小辈等了两天却没把人等上门,心中有郁气。
再说了,堂哥木西根本就是忘记了敬茶这件事。
他不把话和堂哥说清楚,堂哥不明白爹娘为什么生气,他爹和他娘心里的火也发不出去,两人还不是会一直将没喝到晚辈敬茶的事情记在心里。
“你这臭小子……”专拆自己老爹的台,该打!
“大伯,小子真的不是故意来这么晚的,实在是好不容易成亲了,难免有些情难自已。”木西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嘛……哈哈……”
“你是驴啊?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激动能激动两天?”木文不相信侄子的鬼话,话题一转,询问起温哥儿的去向,“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家里?温哥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木西眼神飘忽,大伯又不是当事人,除了当事人,谁知道能不能激动两天啊。
至于温哥儿……“我和温哥儿想着今天忙了一上午,再给你二位警察,有些太晚了,准备明天上门给您二位敬茶。温哥儿在家里忙活呢,我们俩不放心温哥儿家里放着的粮食,想在村子里找几个人把粮食抬到我们家去,再请几个人在我和温哥儿两家中间的院墙上开个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