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抓住他乱摸的手,笑着开口,“没事儿,我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她之前想打我,我见情况不对,跑得到一边离她远远的,又有工匠们帮忙拦着,她没有打到我。”
听到温哥儿没伤到,木西心里松了一口气,仔细叮嘱道:“你没事儿就行,以后在村子里见到她离得远一点,保不齐她以后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温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拉着木西往厨房的方向走,“工匠已经帮忙把水井挖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瞧瞧那口水井合不合你的心意。工匠说如果咱们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话,可以告诉他们一声,他们会带人来家里帮忙修整水井。工匠走之前说让咱们明天早上再从水井里打水,里面的水有些浑,要静置一晚上才能够用。”
“还有一件事。我想着你从县衙报官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等你给工匠结账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下午工匠把水井弄好后,我就从咱家钱匣子里拿了银子给他们结算工钱。”
“咱家是你管钱,谁给他们结账都一样,我拿钱给那些工匠结工钱也只是让银子在我手里过一遍罢了。”
木西说完仔细打量起工匠们挖好的水井,井口距离地面的高度与他的膝盖等高,井口的尺寸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往下望,大概三米位置便是水面,水质有些浑浊。
温乔见他围着水井转来转去,时不时弯腰比高度,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好奇地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水井有问题吗?”
“没事,我只是觉得井口距离地面的高度刚刚到人的膝盖,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摔进去,很不安全。我去后院搬点砖头过来,把这个井口摞高一些。”
木西去后院搬开小门时抽出来的砖头,听到门外已经没了刘小眼叫骂的声音,想来是回家去帮刘水收拾东西去了。
晚上,木西和温哥儿胡闹一番便帮温哥儿清理好身体埋了药,这药到了明天早上便会被身体吸收干净,不会影响温哥儿第二天白天的行动。
……
第二天,木西正要去送温哥儿去镇上,两人刚走到村中央的大树下便听到那里聚集着很多村民,两人听见人群聚集之处传来熟悉的哭嚎咒骂的声音,是刘小眼的声音。
温哥儿问了相熟的一个同村小哥儿,知道了一件昨晚发生在刘小眼家的事情——刘三,刘小眼的丈夫,刘水的父亲,昨天夜里趁刘小眼把家里所有的银子和他自己的衣服拿走了。
刘小眼发现家里的银子和刘三的东西没了,甚至她准备今天给儿子准备的包袱里的银子也不翼而飞,焦心地出门问村里人有没有见过丈夫刘三,在得知全村人没有一个得知刘三的去向,意识到她和儿子都被刘三抛弃了,气得在整个村子里宣扬刘三做出的好事,一边哭一边骂。
“没想到那刘三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汉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谁说不是,可怜这刘小眼,他儿子蹲了大牢,刘三儿又卷了银子跑了,也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管她做什么。她以前不是成天挖苦别的妇人和夫郎管不住自家那口子,说她在家里说一不二,刘水和刘三都听他的,她指东,刘三不敢往西。现在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倒是当真事事当家做主了。”
“刘小眼有什么好可怜的?她以前没少编排别人,如今终于遭报应,祸事终于降到她的头上!”
“……”
木西和温哥儿得知刘家发生的事情后没有在原地过多停留,木西手执鞭子轻打牛肚,牛便拉着车子缓缓往村口走去。
两人来到镇上店铺,从后院院门走进铺子自带的院子,意外的发现,木一和温二正生气地教训木六,木六耷拉着脑袋站在两个哥哥面前,时不时低头抹眼泪,哭的声音又小又轻,委屈极了。其他年龄小的孩子看到木六哥哥哭了,也站在一旁悄悄抹眼泪。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一,你们怎么对小六这样严厉?”温乔走过去温柔地给木六擦干净眼泪把人搂在怀里,扭头询问起木一和温二两人生气的原因。
“厨房水缸里的水用完了,小六趁我们不注意去水井里打水,结果他的力气太小,提不动水井里的木桶还差点掉进水井里。如果不是小二他们看到,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的腰,拽住他的腿,小六说不定就栽进去了。”
木一想到刚才的惊险场面,心中一阵后怕,其他人也是后怕不已。
“哥哥,我错了,你们不要生气。”木六眼泪汪汪地给两个哥哥道歉。
“哥哥他们没有生气,他们只是担心你出事。你以后不要不听话地跑到水井旁边,知道吗?你现在的力气还太小,如果你再偷偷打水,再发生今天的事情,说不定你以后就见不到你的哥哥弟弟们了。”
木六哭着点头,“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木西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叹气,还是一群不满十岁的孩子呢。木西问他们要不要搬到乡下住,木一摇头拒绝了。他们现在住在铺子里还能帮着看铺子,如果跟着东家搬到乡下,他们也不会种地,就只能依靠东家他们养了。其他人看到木一哥哥摇头拒绝,也纷纷摇头。
见他们不愿意去乡下,木西只好帮他们想其他办法。温乔去前面开铺子做生意,木西则思索着杜绝今天事情再发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