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过年那一天,林宗萧是在腊月27号回的临州,林老爷子倒是没再追究,只是左右看了看,现林宗萧没把女朋友带回来,努了努嘴,颇为遗憾。
宁家最后一个到的是木严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老两口十分满意,这是近五六年来第一次人员这么全。
宁家下午吃了团圆饭,宁非棠和席颜本想自己动手,只是这两个人都是十指不沾春水的人,最后还是阿姨准备的饭菜,倒是木蕙纨做了道菜,宁老爷子开心不已。
大家也都惊讶不已,好奇地看向木蕙纨,都没想到她拍戏之余还学习了烹饪,她小脸微微泛红,吞吞吐吐地有些无所适从。
宁白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木蕙纨这明显是少女怀春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这是看上了谁。
大家都心照不宣没再追问,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宁山不能喝酒,大家就只是象征性的小酌几杯,倒是木严风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如何,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虚晃。
宁山见他状态不太多,微微蹙了眉,但是没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他先回房间休息,宁非棠也有两个月没有见过他,见他这般心里也有一丝不解。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木严风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很少见到他这般失态的模样,“你今天是怎么了?”
宁非棠把他扶进屋,让他靠在靠枕上,自己则坐在他的对面,神情十分严肃。
“我很开心,小丸子长大了,也有喜欢的人了,吾家有女初长成啊。”木严风按了按眉心,说这话时眼睛微眯,嘴角上扬,倒像是真的开心。
宁非棠审视着面前的男人,她现最近这一年,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实话实说,她根本不相信木严风这般是因为小丸子。
“究竟是为何你心里有数,我先下楼了。”宁非棠心里不快,说的话便也不是很好听,他们现在虽然是夫妻,但是一年也就见那么几面,和分居其实没什么区别。
宁非棠没再过多停留,便转身离开,房门刚刚关上,木严风原本浑浊的眼中便一片清明,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房门,若有所思。
“爸爸怎么样了?”木蕙纨等在楼梯口,看见宁非棠下来,便急忙上前。
宁非棠嘴角牵起一抹淡笑,伸手拍了拍木蕙纨的手,“你爸爸是看你长大了,心里觉得高兴。”
木蕙纨微微撅嘴,“爸爸也真是的,我早就长大了。”
“行了,去找小白玩去吧,要不你也睡一觉,晚上还要守岁呢。”宁非棠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心累。
“我要去找二婶讨论演技去。”木蕙纨说完便像一只蝴蝶一般朝着席颜飞去,宁非棠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没心没肺。
看着客厅也没自己什么事,宁非棠便煮了咖啡,坐在阳台,她要好好想想自己和木严风的婚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
宁非同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瘦弱的人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瑟瑟冷风吹过,显得尤为孤寂。
宁非同眉头紧蹙,回去拿了件外套披在了宁非棠的身上,虽动作轻柔,但也打断了宁非棠的思路,“哥,你怎么过来了?”
宁非棠扭过身,嘴角的笑越牵强。
“你和木严风怎么了?今天看你们两个人的气氛很是奇怪。”宁非同坐在一边,自顾自地倒了杯咖啡。
“没什么。”宁非棠性格上算是强势,毕竟是银行的行长,大多数时候都是说一不二的,所以也不愿意轻易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
“我是你哥,没什么不能说的。”
宁非棠撇了撇嘴,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当初就说过,他以后要是敢对不起你,我非把他的腿打折,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你要是觉得和我说不方便,就和你嫂子说。”
宁非棠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流,“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确实出了些问题。”
按了按太阳穴,宁非棠只觉得十分头疼,“我原本以为按照他的性格是坚决不会同意小丸子进娱乐圈的,可是和他说完,他却毫不在意,从这件事情开始我就觉得有一丝不对。”
宁非棠抿了一口咖啡,把心中的不解都倾诉出来,“哥,说实话,我俩这一年只见了四次,他也从不在家留宿,每次都是匆忙的赶回部队。”
“加上何家的事情,他根本就一点都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调查。”
宁非棠眼里满是黯然,她知道这段婚姻是出现问题了,她的个性却不容许她低头挽回,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只是担心小丸子会无法接受。
“你怀疑他出轨了?”宁非同的脸阴沉可怖,他没想到妹妹的婚姻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当初是木严风追的宁非棠,是那种猛烈追求,两人这些年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但是感情倒是都还可以,没想到这一年便生了变化。
“这个我倒是说不准,但是我能感觉得到,那份感情应该是没有了,我现在只怕会影响到小丸子。”
“你先别多想了,大过年的,等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这件事还要看你,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要看你如今的态度,要不要挽回,你好好想一想吧。”
宁非同轻轻拍了拍了妹妹的肩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毕竟当初你们会结婚,还是有一些其他因素在的。”
“就算有其他因素在,我若是对他毫无感情也不会同意结婚甚至为他生孩子的。”宁非棠苦笑一声,“只是如今这些,倒是没什么太大意义了。”
“唉,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宁非同当初并不赞同这桩婚姻,只是后来见两人过得不错,木严风又是真心实意对自己的妹妹,他便也不再纠结,只是没想到多年后,这段婚姻还是出现了问题。
只是婚姻这种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宁非同离开没多久,门后阴影处闪过一个人影,倒是不曾有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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