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保住……”
小护士,蹲在地上,掩面痛哭,非常的悲伤,仿佛自己,失去了孩子一样。
“什么?!”
李雪梅,翻了翻白眼,直接晕厥了过去。
“老婆!”
林凡变色,急忙抱住了老婆,用手掐她的人中,同时叶宁,放下烟儿,冲了上去,看到岳母没事,才吐了口气。
“爸没事,别太担心,妈只是晕过去了。”
“我先进去看看!”
叶宁,连忙安慰道。
然后他放下烟儿,交给岳父岳母照顾,心情沉重。
一个孩子夭折了!
其实从接到岳母的电话,叶宁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尽管他提前,有了心里准备,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心如刀绞。
叶宁的心,犹如被针刺一样,滴答滴答的淌血。
以前那么多的困难,叶宁从未放在心上,都是选择,直接横推过去,无所畏惧,可面对这件事,作为一个父亲,是无法接受的。
可叶宁知道,自己要坚强,不能消沉,更不能流泪,他知道,浅雪比自己更加心痛,毕竟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作为父母,谁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安全的降生呢?
可是事与愿违,有时候总有一些遗憾。
况且,从楼梯上摔下来,只是夭折了一个,也算是把风险,降到最低了。
产房内,林浅雪,头发潮湿,黏在了脸蛋上,眼角有泪水,笑容很甜,微微侧头,看着婴儿床内,露出了母爱的样子。
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
但是当医生告诉她,有一个女孩,不幸夭折的时候,林浅雪,眼睛通红,没能忍住,轻声抽泣,看着医生怀里,抱着的那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我想看看她……”
顿时,那个医生抱着,夭折的婴儿上前。
林浅雪,眼睛泛红,泪水滑落,伸手抚摸着,那个夭折孩子,苍白的脸蛋,万分悲痛,痛彻心扉。
“我的女儿……”
她失声痛哭,内心酸楚,多希望这是假的,可现实很残酷,这个夭折的婴儿,眼睛紧闭着,心跳都已经停止了。
她幼小的身体,上面还沾着血迹,尸体逐渐冰凉,小手半张着。
“浅雪……”
此时,叶宁走了进来,立刻众多医生,和护士都退了出去,那个女军医,心疼的看了眼林浅雪,也默默离开了,
众人把空间,留给了叶宁和林浅雪。
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叶宁伸手,擦拭林浅雪,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别哭,我会心疼的。”
“都怪我……也许这个孩子……就不会夭折了。”
“呜呜!”
“你打我,骂我都行。”
林浅雪,崩溃痛哭,内心自责,她认为,这个孩子夭折,都是自己导致的,所以心里过意不去。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咱们也别太强求。”、
“你可要快点养好身体,其余的五个孩子,还要吃母乳呢。”
叶宁,温柔的看着她,伸手整理,她脸蛋上的发丝,小心翼翼,俯下身再其额头亲了一下。
“这个孩子,不会怪你的。”
“知道么?”
“嗯。”
林浅雪颔首,强颜欢笑,握住叶宁的手,迟迟不愿放开。
一直看到,她睡了过去,叶宁才通知医生,安排高级vip护理病房,四个护士,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照顾。
……
燕京,项族老宅。
一辆商务车,停在了门口,随后车门打开,孟天纵走了下来,面容苍老,鬓角斑白,一身粗布麻衣,精神烁烁。
被关押的这一段时间,孟天纵的生活,非常的惬意。
作为西部军区的元帅,即使他到了监狱里面,享受的待遇,也是非常人能及,甚至比在外面,还要舒适。
别看表面上,孟家已经到了,其实不然,只要孟天纵还在,孟家就不会倒,他是孟家的核心人物。
而且掌握着,项云生的把柄,就算有人想让他死,也要问问,项云生同意不同意!
如果说孟天纵,再东海省一手遮天,那项云生则是,在华夏一手遮天,项族所渗透或者培养的力量,非常的恐怖!
当年,项云生,一句话,就让欧洲皇室,以及北美地区,各路巨头,纷纷放下手中的重要工作,亲自奔赴华夏!
甚至连耶路撒冷,十年未曾离开,王座上的那位老者,都亲自远赴华夏,只为了和项云生见一面。
能让耶路撒冷,王座上的那个老者,亲自走下神坛的人不多,而项云生就是一个!
院子里面,葡萄架下,项云生,躺在藤椅上,半眯着眼睛,一旁的石桌上,早已沏好了温热的茶水。
孟天纵,双眼深邃,脚下一双布鞋,坐在了石墩上,自来熟的,端起一杯茶水,轻轻的品尝了一口。
“还是当年的茶水,味道一点都没变。”
“二十年未见,你苍老了许多。”
“犹记得二十年前,你和我坐在这,也是寒冷的冬季,谈笑风生,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藤椅上,项云生,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答道;“没办法啊,岁月不饶人,活一天,算一天。”
“岁月如刀,葬送了太多的故人,我们那一代的人,该死的都死了,只有个别的,还苟延残喘,留恋这世间的权利和女人。”
“没想到,弹指一挥间,再回首,你和我都已经,白发苍苍,血气衰败,步入了晚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二十年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涉足,长生和基因实验,你自以为,从秦族得到的那点秘密,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现实是残酷的,你现在已经,跌入万丈深渊,随时都可能会死!”
孟天纵,放下茶杯,说道;“你不会让我死,因为你还需要我,不是吗?”
“现在的你,已经一百二十余岁,应该大限快到了吧?”
“现在整个华夏,只有我还保留着,一罐诡异物质,你想要延续自己的寿命,只能向我妥协。”
“呵呵,我们是合作伙伴,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一旦死了,你也逃不掉,她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你!”
咔嚓!
项云生,眼神森冷,闪烁寒光,不经意间,捏碎了手中茶杯,里面的茶水四溅,打湿了他干净的衣服。
“老东西,你隐藏的够深,二十年前,密地强行开启,一共六罐诡异物质,原来真是你偷走了那一罐!”
“说一说,你的条件吧?”
孟天纵闻言,轻慢一笑,道;“有些事不急,要从长计议,不过有些人,也该死了,你说呢?”
“你指的是谁?”
项云生,故作疑惑,问他。
“今日,省城中心医院,有个女孩,生下了六个孩子,那六个孩子,不正好是,你需要的祭品?”
“苗疆那边的祭坛,我可还给你留着呢。”
“我在省城,也秘密建了祭坛,就是再等这一天,等她的孩子出生,这六个祭品,如果全都献祭,我们就可以,研制出更多的诡异物质。”
“如果把那个女孩,能亲自弄到燕京来,一点一点抽干她的精血,我想比献祭,那六个孩子,成功率更大!”
项云生,微微变色,沉声道;“你可真是个疯子,那个女孩,可是他的妻子,你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他能把你撕成碎片!”
“你这是再玩火自焚!”
“你别忘了,他是谁教出来的,你现在若敢派人,去动他的妻子和孩子,王府井那位就能捏死你!”
“现在华夏,还轮不到我们说了算!”
“哼!”
孟天纵,脸色冰寒,冷冷道;“你真是越活越懦弱!没有一点骨气,王府井那位,时日无多,你难道要,害怕他一辈子吗?”
“闭嘴!”
项云生,挺直了腰板,一股气势冲天,咬牙,怒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老师,是我最尊敬的人,你想让我,背上叛徒的骂名吗?!”
“嘿嘿!”
“是生命重要,还是名誉重要?”
“只要王府井那位死掉,华夏的权利,一半尽数,落入你我手中,那个女孩,可是药引啊!”
“你的寿命,还等得起吗?”
孟天纵,森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