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门时龙哥叫住了张小强;
“现在两个女人也到了你房里,按照我们这儿的规矩,你房里的女人归你养,她们以后一切的吃喝用都要
你想办法,如果你养不起就把她们打发到后面的平房,让斌子他们一起养,不过女人就要被他们一起用!”
“知道了,龙哥。”张小强点头说道,这是末世里的规矩,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就连龙哥和陈义也要出去
找物资。就别说新来乍到的张小强。
走出大门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声惨叫,凄惨叫声打破了养鸡场的宁静,陈义眉头一皱,看着远处鸡舍边上
围着的人群,扭头对张小强说道:“走,一起去看看?”
走到跟前就闻到一股子鸡禽臭味儿,一群面黄肌瘦的男人围在一起麻木地看着中间的空地,空地上何文斌
拿着一根钢筋长矛抽打着一个男人,男人不大,不到二十的样子,身上只有一条短裤,轻胸后背被钢筋长矛抽出一条条清淤肿痕,他抱着脑袋不断发着惨叫。
三子和昨天见过的两个大众脸拿着武器在一旁压阵,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跪在地上向何文斌磕着头,嘴里
不停地说着:“不要打了,别再打啦,会被打死的,打我吧,儿子的错老子承担!求求你斌哥!”
鸡舍边上还坐着一个四十多的老男人,脸上一个硕大的酒糟鼻,头上稀稀落落的没剩几根头发,穿着一件
墨绿色的羊绒军大衣,大衣上还沾着不少鸡毛,脚上一双棉布鞋上到处都是鸡屎,一支八一式步枪竖在一
边,手里提着一个看不清标签的白酒瓶,不时茗上一口看着这边的热闹!
“怎么回事?”陈义开了口,站在一边的男人一哄而散,走到一边远远地向这边看来。
“义哥,蟑螂哥!”何斌一行人向两人问好。
“义哥是这么一回事儿,这小子早上喂鸡,偷偷藏了一个鸡蛋在裤裆里,刚好老酒鬼早上清点过鸡蛋,看
到他不对劲,拿枪一指他,他就吓瘫了,什么都说了出来!”
何文斌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陈义脸上不好看了。
“打,给我使劲打,不想拼命还想吃现成的?没这么好的事儿!”陈义很生气,现在物资正紧缺,这小子还
想在虎口里夺食?
何文斌得令再次抽打起来,“爸,爸爸呀,救救我啊!我好疼啊!”那年轻人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何文斌不管不顾只是使劲抽打,打累了。三子上去接过钢筋继续打。
张小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一边对自己说道:“看吧,看仔细点,这就是末世!没有人权、没有法律、更
没有感情,没有力量的人偷一个鸡蛋就可能被打死,张小强你想和他一样吗?”
年轻人的父亲不停地磕着头,地面上血迹斑斑,周围的人毫无所动。
看着血迹斑斑的地面:“这就是没有力量的下场!”张小强默默地想到,没有力量就不要太嚣张,既然想吃
鸡蛋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突然张小强想到了那两只大狗,在大狗的注视下自己软弱无力,只能等死。
想到了那只从网吧冲出来的d2,自己被困在车顶上等待命运的宣判。
想到了自己趴在变异兽身上,任它带着自己在漆黑的夜色里奔跑,不知道自己命运会如何!
一时一股冷汗从身上冒出来,自己能活到现在,凭借的不是实力而是运气,看到何文斌他们被s
型丧尸吓得溃不成军,看到陈义对自己的前倨后恭,看到龙哥对自己的拉拢。
自己就开始得意了,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如此?以为自己就能够把内裤穿在外面了?
张小强突然觉得很讽刺,自己曾经说过杨可儿‘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可自己现在不就是一条自以为
得志的中山狼?看到d2自己都要夹着尾巴跑路,现在居然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觉得龙哥和陈义对自己的
拉拢都是应该的。
可笑啊!可笑,自己不过宅男一个,居然想和这些在江湖上打滚拼命几十年的黑道头子平等相交,他们
哪一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
地上的年轻人声音越来越低,都最后只能听到他躺在地上哼哼,三子也打累了,满头的大汗。
“够了!去看看还有没有气儿,没死就扔回去,以后他的鸡饲料减半!”
陈义的命令让跪在地上的老男人松了一口气,一边道谢以便将他儿子背起来向住所走去,地上被血迹画
出一道红线一直沿向远方。
陈义陪张小强将养鸡场逛了一遍,张小强看到养鸡场大片的田地荒芜,很诧异。“义哥怎么不让那些胆小鬼
种田?这些田只要能够播种到了秋天就都是粮食啊!”
“唉!老弟你不知道啊!原先也从附近找到一些种子,可是这鬼气候太不正常,今天还是春天,明天就是夏
天,到了后天,草,又他、妈、的变成冬天。种子全都废了,连根毛都长不出来。”
陈义也为这该死的末世心烦,要是不能种植就只能到丧尸堆里去抢,去拼命。可丧尸群有多少?六十多亿,就中国也有十几亿。活人有多少?一千万有吗?本来按照陈义的习惯哪个年轻人会被活活打死,可他最终没下死手,就是人口实在是禁不起折腾。
两人回到客厅就见到龙哥和秃鹫与炮膛走了出来,龙哥看到张小强说道:
“蟑螂老弟刚来,先休息几天,熟悉熟悉环境再出去找东西,你昨天拿出来的东西还有多,你那几个女人
养个十天半个月是没什么问题,就这么说啦,我们先出去了,要想到外面去逛逛要和老毛子打招呼,让他
给你开门,”
龙哥似乎要亲自出去抢物资,连陈义也站在龙哥身边。看来粮食问题也将他们逼急了。
龙哥他们出了门,养鸡场只有守门的老毛子,看鸡舍的老酒鬼和三子留在家。三子对张小强很是亲热,跑
前跑后的招呼着,张小强让他去忙他的,自己回到了卧室。
一进卧室就看见神出鬼没的小丫头杨可儿端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上,苏茜和袁意两个大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大
气都不敢出一口。张小强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呻吟道:“三国志?”
杨可儿看到张小强走了进来立刻站起来说道:“老公啊!我可没欺负她们啊!我是在教她们咱们张家的规矩
也!”
“我家有规矩吗?我怎么不知道?”张小强当然不会说出来,他在心里想着,怎么说杨可儿也是自己的铁杆
死忠,要放火她举火把,要杀人她递菜刀,要强、奸,恩这个吗?可能会找自己撒泼。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她们说!”张小强将杨可儿打发出去。
早上张小强才向杨可儿宣布主权,杨可儿只能闷闷地向外走去,到时关门的声音特别大,天花板上面的灰
尘都被震落。
69 袁意的来历
杨可儿才关上门苏茜就跪在张小强腿边,如昨日一般给他按摩着腿部。张小强没去管她,弱者有弱者的生
存方式,自己非要给她平等,那她吃的粮食等着从天上掉下来?
张小强如老太爷一般享受着苏茜的按摩,打量着站在身前局促不安的袁意。
“知道吗?我很讨厌你!”张小强开口了,他看着袁意,脸上满是玩味儿的笑容,只是笑容很冷,冷的袁意
骨子里发寒。
“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站起来么?我不是想到外面去,我是想把你退回去!至于龙哥要怎么收拾你我就懒得
管了!”张小强看着脸色发白的袁意慢悠悠地说道。
袁意的脸色卡白卡白的先前艳红的的双唇也褪尽血色,她再也站立不住,“扑通”跪在地上向张小强磕头,
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磕着头。
一下、两下、到了第三下她磕在张小强的鞋子上,袁意抬起头来怯怯地看着张小强,眼里的泪水不停滴滴
落。
“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的血将地板弄脏!”张小强想起哪位为儿子磕头将地面用鲜血浇透的父亲。
袁意的双眼满是绝望,她很害怕,跪坐在地上浑身微微颤抖。她想起那对喂了丧尸的双胞胎,想起她们是
如何被丧尸一点一点吃掉,当时她就差点被逼疯,也对龙哥害怕到了极点,可她又实在没有勇气自杀,她
只有放下以前的高傲,做一切在以前看来最下贱的事,比起自杀她更不想被丧尸吃掉。
“难道我也要被那些怪物吃掉?”袁意绝望的的想到,现在她的双眼不是麻木而是死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会这样?她都可以给张小强舔舐脚趾了,这在以前哪怕是最下贱的小姐都不会做的,她放下女人的羞涩表
现的比小姐还要敬业就是不想喂丧尸,现在却得到这样的待遇?
她知道张小强说的是实话,今天起床后张小强就对她很冷谈,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
么?她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她怨恨张小强,恨他为什么看不惯自己,她恨苏茜,苏茜那个贱人比自
己强那点?有没自己漂亮,年纪没自己小,学历没自己高,家里的环境也没自己好。
袁意认为张小强现在就是只猫,自己就是猫爪下的老鼠,猫在不停地逗弄着老鼠,欣赏着老鼠死前的绝望。
苏茜没有抬头,只是跪在地上力度均匀提张小强按摩着双腿。张小强冷冷地看着袁意的表情,袁意时而悲伤,时而愤恨,到最后变成绝望,俯身将额头抵在地板上扬,等着张小强决定她的命运。
张小强欣赏着袁意脸上时时变换的表情,心里不断的警醒自己:“看吧,张小强你看吧,这就是弱者的命运,你想和她一样跪在地上祈求别人的发善心绕过自己?”
刚刚那个偷鸡蛋的年轻人被打的惨样,着实给张小强好好上了一课,末世有末世的规则,以前只带着小丫头两人逃命,虽遇到过一些幸存者,可还没真真感到末世的残酷,直到看到苏茜和袁意的遭遇,看到那个为儿子磕头磕的头破血流的父亲。
他悟了,在末世里没那么多条条款款,只要你有本事,有能力你就能过的很好,没能力又贪生怕死就只配吃鸡饲料,就会为了一个鸡蛋被人打的只剩一口气。
“你是哪儿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张小强看到袁意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默默地等着自己的决定,有一种征服感。他突然对袁意有了点兴趣,一个弱者在末世里还从骨子里透着倔强,她以前的身份不简单。
袁意稍稍抬头,看了张小强一眼,这次没有犹豫说出自己的家世,听着袁意如诗朗诵一般的美妙音质,享受着苏茜受到细致的服侍,张小强很有耐心地听着她的诉说。
袁意是sh人,家里很有钱,她老爸是做进出口生意的!她高中读完就到了英国留学,2012年六月才回国,回国后就在家里的外贸公司上班,准备接替老爸的位置接手公司。
这次j城发现了一个超大铜矿,当地的矿物公司准备在国外采购一批工程机械,身为公司副总的她亲自带团到j成来商量合作事宜,铜矿远离市区,她们一行人是病毒爆发前一天到的j城,第二天一早她们就开车到铜矿的筹备处去考察当地的情况。
上午十点左右,病毒爆发了。她和一个筹备处的负责人逃到了一个库房里躲了起来,库房里堆积着准备发放的元旦节礼,有上百件苹果,和几百瓶红酒食用油,和一些招待用的矿泉水。
靠着苹果过了一个星期,看到没有人来救援,那个四十多岁,满脑肥肠的负责人对她起了心,想强、暴她。
袁意早就防备着那人,当时就与他假装调情,摸到他身后用丝袜勒死了他。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天天看着一个死人袁意再也不能忍受,她打开库房的窗户,用红酒把死人的衣物浇透,再将湿透的衣服拧成绳子系在铁栏杆上,用一根椅子腿把绳子绞紧直到栏杆变形,到栏杆的空隙能通过一个人时,她拼着被吃掉的风险跑到了外面。
进过数次危险与提心吊胆她找到了来时租用的小车,开着小车回j城时被龙哥给截了下来,一直活到现在被龙哥送给了张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