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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奇幻玄幻 > 末日蟑螂 > 第167节
  喜,是他因意外成了一方首领,运气好,找到了两处军火库,又找到了隐蔽的导弹基地,有了安生立命的本钱,起码不用再受那份煎熬。
  “张淮安,你去将那些找上门的编为后勤组吧,他们的粮食供应减半,告诉他们,不要在召唤其他的人过来,我们的粮食不多,他们的人多一个,他们吃的就少一点。”
  听到张小强的决意,张淮安很诧异,车队的物资状况他是最了解的,前前后后他们找到的,收集的物资足够两百人使用两年,别说那四百人,就是再召集四百人他们也能供应的起,为什么张小强要将物资供应减半,又为什么拒绝其他的人加入?
  “蟑螂哥,我们的物资还算充足啊?我们基地里还有上万只各式步枪没人用,你看,我们是不是·····”
  “不行···”张小强挥动这右手打断了张淮安的询问,他的眼神很复杂,软绵绵地靠在轮椅背无神地望着帐篷顶,半响,张小强郁闷地说道:
  “我们的粮食对与我们自己来说还算充足,可你知道哪些等着饿死的幸存者有多少人么?”
  张小强双手紧握着轮椅的扶手,带起身子坐直,盯着张淮安坎坷不安的老脸,一字一顿的说:
  “最少一万,最少一万,可能是两万,也可能是三万,你以为,他们得知有希望,他们会这么容易放弃?等到他们发现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他们不会愤怒?几万人的愤怒我们能承受的起?那些势力的头目,会好心帮我们应对因我们自己的愚蠢而引出的麻烦?不!!他们不会,他们只会朝我们的心口狠狠地跺上一脚!”
  张淮安面色苍白的靠在椅背上,衣服被冷汗汗湿,差点因自己的老好人心思让车队尽没,如果车队的首领真的是他。
  黄廷伟在一边没有出声,他还有一些事儿没说,他知道,聚集地最苦,最惨的是孩子,每天都有孩子因为饥饿,或者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死掉,这样的孩子有数千之众,他们被黄廷伟轻描淡写的说成未成年人。
  黄廷伟心中受到的煎熬是张淮安的n倍,他对张小强起誓效忠的理念是张小强将会善待遇到的每一个小孩,他是一名教师,他是爱那些孩子的,他将自己下半辈子扔出去不就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如今有数千名小孩子在生死线上挣扎,他们最小的四五岁,最大的十二三岁,他们眼神麻木,他们骨瘦如材,他们让看到他们的黄廷伟感到揪心之痛,他无数次的向要将他们召集领回营地,给他们干净的水,给他们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最需要的食物。
  可他不能,车队初来乍到,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相信,这数千名孩子一旦被收容,无数的幸存者就会找上车队要求被收容,有了前列,不能得到收容的幸存者会因绝望而愤怒,而挑起他们怒火的就只有其他的势力,他们可以凭借着这些饥民将车队连根拔起。
  张淮安说出那些话,他没有阻止,他想看看张小强有没有接受数万人的勇气与信心,虽然张小强拒绝了,却未尝没有一种失望的情愫。
  张小强没看到黄廷伟眼中的失望,他看着张淮安认真地说道:
  “我从家里逃出来,身上只有一只水管子做的枪,一把榔头,一只狙击弩,身上的食物不够我吃一个星期,一只d2让我从外墙爬上八楼,让我从五楼跳到一楼,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我用的武器还是榔头么?我还用害怕d2么?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有希望么,今天我们帮不了,不到表以后帮不了,一步一步来吧···”
  张小强半是感叹,半是励志的话让张淮安与黄廷伟燃起了期望,他们的斗志又被重新鼓舞起来,他们将为心中的目标努力。
  07 张淮安的仁义
  张淮安在营地门口接收前来投靠的四百多名贫民,让他们登记画押,每人用照相机照了相,以防他们被人杀害冒名顶替,接着宣布他们的待遇,并说明他们与车队正式人员的供应差距。没人不会不满意,他们听到自己待遇只有那些后勤组的一半,反倒认为天经地义,在他们的认知中,车队的老人都是嫡系,他们这些后来的都是外系,外系能和嫡系一样么?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争取成为嫡系。
  张淮安宣布只接收他们这些人,其他人一概不再接受,更让他们感到庆幸,每天半斤粮食可不比其他势力的男人少,幸好自己胆子够大,碰上天大的好事,让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而且,张淮安还让他们先领了两天的供应,一斤大米,说是让他们回去交代清楚,算是安家费,这种好事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
  四百人中还有一百三十多名女人,这些女人都是看到车队里有女人劳作才厚着脸皮求上来的,没想,真的成了,这意味着她们不用再去卖肉,不用再拼死去湖边挖野菜,看着手中白花花的大米,都喜极而泣,一些一女人将装大米的黑色塑料带贴在脸上,蜡黄干瘦的脸颊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其中有十几个比旁人更加瘦弱的女人犹豫地看着手中的大米,半晌,她们一起上前将大米放在张淮安的脚下,跪下不语。
  张淮安被搞糊涂了,他想去搀扶,又猛然想起自己扮演的身份,他假装不耐烦的瞟了一眼地上可伶巴巴,望着他的女人,有些厌恶的说道:
  “我说,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我这儿可不差你们这几个,要不是看着你们可怜,这好事儿也便宜不到你们身上,不想干就别干,留下大米自己走人就是····”
  女人们一时惊骇之极,她们没想到一时头脑发热会引气这么严重的后果,眼看好不容易得来的活命机会就要没了,她们想要哭嚎,却又不敢,生怕惊扰了这个看起很不好惹的东家,十几个女人连连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诉说。
  这些女人都是有孩子的,她们活的也比别人更加艰难,她们不忍心扔掉自己的孩子,准备与自己的孩子一起饿死,见这里来了新势力,她们抱着被赶走,被打死的想法,求着那一线被接济的希望。
  等到她们被招募之后,她们不止一次的用指甲掐着自己骨瘦如材的手腕,生怕这只是一个美梦,等到大米到手,她们又想起自己放在窝棚里的孩子,是孩子就这么扔在窝棚里等着饿死,还是拼着与孩子一起饿死,为孩子求得一线活命的机会?所以她们交出大米,想让车队收容自己的孩子。
  张淮安听到这里,心就像针扎似的,他想一口答应,又怕别人看到希望,提出更加难于拒绝的要求,要知道,在这个聚集地里,各种比他们更惨的事儿比比皆是。
  张小强身后的队员们见到如此伟大的母亲,皆有不忍之心,不过,这里没他们说话的份,车队里没有那么多的推食解衣,车队里靠得是上下尊卑,只有这样,最危险的战况才不会有讨价还价,以前,李治都得听队长的命令去做最危险的事。
  一些队员眼眶都湿了,他们转身用衣袖去擦眼泪,擦得最频繁的是张淮安的勤务兵,芋头,一只粗·黑的大手拍在芋头的肩头,云叔在芋头耳边说道:“放心吧,张长官比你的心更软。”
  张淮安表现的很是刻薄刁钻,他掏出一只雪茄就着身后的队员手中的zippo点上火头,斜着眼睛瞄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女人们,双眼中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寒意。
  见到张淮安眼中的寒意,那些贫民们一阵惊惧,开始为那些女人悲哀,一些人则收起了心中的小算盘,低头,老实的等待张淮安将这些女人赶走。
  “你们死不死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们的粮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们从那些怪物嘴里抢出来的,每一袋粮食上都沾着人血····”
  张淮安说着话时,脑中闪现着丧尸集体跳长江的美妙场景,在他脚边,那十几个女人眼睛绝望,她们不敢再奢求什么,她们唯一祈求就是能在赶走她们时,让她们带走那一斤大米,让自己的孩子能吃上一顿大米饭。
  “对待外人,我们从来不会讲什么仁义,我们不是善人,从来不是,今天我发善心,明天我可能会死的比谁都惨,你们说,我为什么要发善心?外面的人死一千,还是死一万,死的又不是我?又不是我的士兵?”
  说到这里张淮安扔掉了还有大半的雪茄狠狠地踩在脚下,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四百人,在他身前的四百人都感觉张淮安盯得是自己,不约而同的一起低头,在张淮安脚下的女人不敢再磕头,将额头埋在粗糙的地面上,微微颤抖。
  “我说了···对待外人我是不讲仁义的,你们这些女人可真是赶的巧的,怎么不早点闹,非得赶在画押之后闹?算了,起来吧·······”
  那些等待被赶出去的女人们心脏猛地收紧,她们不敢相信,可她们更怕触怒张淮安,赶紧起身,低着头道谢。
  张淮安没去看她们,厌恶的说道:“别以为这就算完,你们的孩子跟着车队吃饭,你们自己的粮食从半斤减到三两,该干的活还不能少,谁要是敢偷懒,你们和你们的小崽会被一起赶出去。”
  即使这这样,女人们也满足了,她们原本的打算让孩子跟着自己,吃她们的供应,算下来她们没亏,反倒是捡了便宜,孩子每天可不止吃三两啊。
  张淮安又冷眼看着那些准备有动作的其他人,见到此景,那些人又是一阵恐惧,他们怀疑自己的小心思被张淮安看出。
  张淮安沉吟了一会,仰着脑袋望着天,感叹地说道:
  “算了,我这人对自己人还算心善,还有谁有小孩的,一起站出来磕头吧,规矩我已经立下了,你们就照着规矩办吧。”
  话音刚落,悉悉索索的走出来十几个女人,同先前的女人一样,将手中的米袋子放在张淮安的脚下,磕完头站到先前那些女人的身后。
  对与这些女人,队员们则表现出厌恶的神情,看她们都是翻得白眼,张淮安没有对她们有什么敌意,或是看不起,张淮安的岁数大,见的人多,这些女人不能算是狠心,毕竟她们愿意用那宝贵的二两粮食去换取孩子的一条性命,又比那些一开始就抛弃孩子的女人们要强得多。
  女人们解决完了,张淮安有望向那些男人,男人们心虚,不敢出声,人穷志短,饿过之后才知道饿的滋味,他们比女人更珍惜这个机会,他们不允许自己犯任何一点错,再说,那些女人又不是他们的结发夫妻?
  “你们听清了·······”
  张淮安一开口,所有的男人都竖着耳朵倾听,要是现在手机能用,他们都恨不得将张淮安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录下来。
  “别说我对自己人不仁义,你们有老婆的,有孩子的都去登个记,孩子就找那些女人办理,老婆每天供应三两大米,活一样干,谁要是偷懒,立刻逐出,绝不姑息,听明白了?”
  几百个男人连连点头,他们点的不甚整齐,数百颗脑袋点的此起彼伏,看的张淮安眼晕。
  “那还不快去登记,等着开饭啊怎地?没眼色的东西········”
  张淮安一声暴喝,男人们一起涌到他们先前登记的地方,聚集地里,什么都不好找,等着饿死的女人还不好找?
  张淮安见到男人的熊样很是不屑,关键时刻还不如女人靠得住,转身之间瞟到一些女人神情很是犹豫,想说又不敢说,她们原以为进了车队,身子就不是她们的,却见到那些男人如过江之鲫的登记,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姘头,想要开口恳求,又怕张淮安不喜。
  “你们也一样,哪怕是男人,他的粮食也只有三两,不多一钱,知道么?”
  女人们连连点头,不用张淮安多说,几十个女人一起去登记,却比男人们要少得多。
  张淮安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转身看到张小强在向他点头,张淮安心中大定,他这么做是担了大干系的,见张小强没怪罪,才停止了冒冷汗。
  08 聚集地的故事 1/10更
  张小强被张淮安给整的哭笑不得,这一收一放,反手间多了大几百号人,一说是自己人的福利,还真让人挑不出刺儿,外面的人只会认为那些人的运气好,跟了一个好东家。
  尽管张淮安表现的刻薄刁钻,却没想到转眼间车队就多出每天近百公斤的粮食消耗,那些小孩子不能让他们饿到,一个小孩子的消耗恐怕比得上两个成年人。
  正如张小强所料,车队的招募在聚集地的贫民区卷起一阵惊天大浪,那些天天挣扎在饿死边缘的人见到同伴一步登天,在羡慕之余也有了赶紧投靠的心思,有了心思,他们找到相熟的同伴询问者具体细节。
  他的同伴也是心有余悸,绘声绘色的向他们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与紧张,说自己几次三番都可能会被赶出去,说那里的规矩严苛,手段残酷,对自己人还算仁义,对外人就算死在路边也无人问,并劝告同伴别再去碰运气,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在他的失望之余,同伴会拍着胸脯保证着下次有机会第一个通知他,这样在无形中给他植下了去了也没用,人家不差人的思想。
  等到第n次拍着胸口将人送走,以明日要去报到,今天早点睡为借口关门,关门的时候还假意的说道:‘那里的规矩很严,除了画押,还得照相,明天非得凭相片点名,’在无形中绝了一些人的想法。
  等到那破门关上,他从床底最严实的角落里翻出米袋子,将窝棚掏出一个大洞,提着米袋子钻了出去,穿过一片污水横流的区域,他来到了聚集地的红灯区,敲着一个窝棚的破门。
  没敲两下,里面传出一声惊喜的回应:“哎呀···来了··来了··老板···您是要点餐?还是要过夜啊?”话音未落,窝棚被拉开。
  一个长相还算清丽的年轻女人走出来,女人年纪不大,却有了些老相,蓬乱的头发,脸皮蜡黄,眼袋高肿,嘴唇边带着瘀伤,上身穿着破麻袋一样的春装,下身露着两条光滑的大腿,春装的下摆刚好搭在她的腿根儿上,露在外面的躯体上,各种伤痕与牙印遍布其中。
  女人看清男人的长相,无力地靠在门框上:“你又来干什么,你知道的,我不再是你心中的班花,我是人见人骑的婊·子,你想要我的身子,我给你,想要我跟你过,免谈····”
  男人没有被这话打击到,他扭头看了看身后,见没有人注意这边,将女人一把拉进窝棚,后脚把窝棚们牢牢地关上,扯着女人倒进了那混着各种恶心气味的床铺。
  女人一把将自己破衣服脱下来,她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脱了春装就是赤裸,双手刚搭在男人的裤带上,男人的右手死死地握着她的双手,不让她更进一步。
  女人松开了男人的裤袋,仰面躺在男人的身边:“还是不愿意?嫌我脏吧,我不怪你,我自己都嫌弃,你不知道,一闻自己身上那味儿,老想吐,真想洗个澡,就在湖里,那湖多大啊,那湖多美啊····”
  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男人没听女人自语,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和栅栏差不多的墙面上,透过缝隙观察外面,半响之后,他发现真的没有人窥探,才松了一口长气。
  扭头看到女人眼角的泪珠,他伸出黑乎乎的右手轻轻地抹去了那滴泪珠,女人扭过头避开他的右手,赌气似地不理他。
  男人反身趴在女人身上,死死地按住女人挣扎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快,穿上衣服,跟我走,我们以后饿不死了。”
  女人眼神空洞而麻木,她嘲笑的望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跟你走?呵呵,跟你走?呵······”
  男人不再理会女人的嘲笑,拉起女人让她坐直,将破麻袋一样的春装套在她的身上,伸手在床下找出一条看不清颜色的内裤给女人套上,将女人猛地抗在肩头,用力之下,一股眩晕袭上脑中,饿的太久,他没了以前的力量。
  “你疯了···你会死的,放下我,快放下我····”女人吓坏了,她知道这对男人意味着什么,男人饿的太久,伤了元气,一不小心就会死。
  “不···我不放···除非你跟我走····”
  男人很倔,就是不放,还在慢慢下蹲去拿那只黑色米袋。
  “好好···我跟你走,良子,你放下我,我不骗你,我真的跟你走,你去哪儿我都跟着,我陪你,一只陪着你·······”
  听到女人说的话,良子犹豫了下,将女人放下,还没等他起身,女人扑到他怀里,大声哭泣,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只剩你了,我只剩你了,你死了,我还有谁啊,呜呜呜呜······”
  良子一把搂住女人,吻在她唇上,女人别过头,不让他吻。
  良子不说话,拎起米袋,扯着女人出了门。
  良子拉着女人慢慢地走在污水横流的路上,小心戒备着每一个靠近他们的人,女人发现了良子的小心,奇怪的问着他。
  “闭嘴···”良子瞪着女人低吼,女人不说话了,她觉得良子很奇怪,平时都是听她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她不做声,任由良子拉着她走,如今,她去那儿都无所谓了。
  两人走出窝棚区,到了野地,良子明显轻松了,脚步也轻快了,拉着女人的手却依旧抓的死死的。
  “然·····”
  良子突然叫出了女人的小名,女人有些诧异,良子从来都不这么叫她的,她也不许良子这么叫她,能这么叫她的只有以前的男友。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不···不是····”
  良子扭头盯着女人的双眼,望着良子的双眼,女人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只是你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或者说,唯一的熟人,因为我仅仅是你的大学同学···”
  女人惊讶的抬着头看着良子,她没想到良子知道,良子什么都知道,他从来都不说,一只压在心底,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今天说了出来。
  09 男人·女人 2/10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