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老子活够了,就是想要……。”
“啪……”“小子,你叫谁老子?”
精致的军鞋鞋面狠狠地抽在罗大佐脸上,让他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重新坐起,张小强没在打他,只是望着他挣扎。
此刻,月亮变化的角度,将黯淡地月光撒了过来,两人重回月色,月光下,穿着单衣的罗大佐全身湿痕,身上的汗水显然将他的衣物汗湿。
“呼……。”“吐……。”
如淋了暴雨,满脸湿漉漉的罗大佐重新坐好,先呼了一口气,再吐出了嘴里的血沫子与碎牙,望着张小强拉开嘴角,算作微笑,嘶哑地底嚎道:
“大爷,给……给个痛快,我下去了,给你磕头……。”
看着这个开始服软的家伙,张小强缓缓地蹲下身子,凝视着罗大佐蕴含着痛苦与决绝的眸子,缓缓地摇头,让罗大佐惨笑起来,随即闭上眼睛说道:
千刀万剐我接着,还请大爷别累着,割几刀意思一下,把我了结算了,大爷也算给自己积份儿阴德。”
看着这个引颈就死的家伙,张小强突然轻声一笑,随后说道:
“你这家伙有点意思,说你软的像面条吧,你又受得住打,说你心硬如铁吧,你又懂得趋利避害,古怪啊。”
没想到,这个闭目等死的家伙居然接了口,带着一丝痛楚的调侃说道:
“您不就是将我当耗子耍么,反正是个死,少点苦头谁不愿啊,你就下爪子吧,一把挠死我算逑。”
457 内讧?
“通……”
张小强提腿便踹了过去,罗大佐被踹的倒飞,重重地撞在身后土墙上发出闷响,只见罗大佐贴在墙面滑下,擦下刷刷地泥土,全身缩在一起,在地上猛烈抽动,眼睛顿时翻了白,张开大嘴,却看不到他胸口的振幅,显是被这一脚踹的岔了气。
“咳咳咳……。”
张小强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罗大佐咳出声来,既是如此,他依旧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敢大声,让张小强好奇起来,连死都不怕的人,居然不敢发声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我没有耐心,希望你在我没有爆发之前告诉我想要的,不然我会让你的肚子炸开,就像爆开的气球,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别,我说,不过……,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罗大佐很吃这一套,不过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刚才他疼的头昏脑胀,脑子里就像开启了的士高,各种巨响和震荡纠结在一起,怎么能估计其他?
“一切……。”
张小强地语气很坚定,若不是对这个家伙有了几分兴趣,他不会磨蹭这么半天,何况,一个士兵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到新纪元的新锐武装直升机上瞎整,怎么看也不像是新纪元的铁杆汉奸。
“那我说了……。”
罗大佐是这里唯一带着家属过来的,本以为自己职位不低,怎么也能护得住自己的女人,哪知道,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蒋先成他们玩腻了带过来的几个女人,便将主意达到了罗大佐身上。
首先,收拢所有的子弹严格控制,然后暗自逼迫他的女人,罗大佐最开始并不知情,等到他老婆突然怀孕才知道,罗大佐原本就没有在这里生孩子的打算,每次办事儿的时候都特别小心,女人怀上了,却不是他的种。
罗大佐当时炸了,将他女人打了半死,终于逼问出谁干的,真相让罗大佐心里憋着的怒气,没办法发泄,蒋先成和他的几个铁杆一个不少,每个人都有参与。
罗大佐的女人怕蒋先成加害罗大佐,不得不忍受璀璨,罗大佐当时就起心要杀掉这些人,可惜,他没有办法在警卫排的守卫下杀掉四个高层,同时他的手下也不会听他的,因为杀了高层,他们将不得不离开这里,越过悬崖小道,到危险的外面。
这里虽然无聊,至少能保证食物与安全,要比外面安逸无数倍,罗大佐没有办法鼓动下面的士兵,本以为忍下这口气,带着女人熬到轮换期,哪知道蒋先成他们对孕妇的兴趣更大,整天折磨着女人,将其调教成一条狗,想着招儿作践,同时也慢慢地传了出去,就差没有当着罗大佐的面干。
罗大佐原本就是狠角色,并不是那种真懦弱的男人,他知道,若是硬干,除了赔上自己的小命,什么也做不成,为了找到机会,他不得不扮演一个懦弱的男人,与其他人谈笑风生,丝毫不在意自己带绿帽子,渐渐失去了他的威信,同时也削弱蒋先成对他的防备。
在飞机没来之前,他就一直在筹划,找了一些含有淀粉的植物,准备自酿酒水,然后灌醉后勤官,搞到足够让一个排坐飞机的炸药,本来已经有了眉目,飞机的出现让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正是这个选择让他堕入张小强手中。
张小强望着这个与蒋先成有着夺妻之恨的家伙,心中不由地算计得失,这个家伙如此看来,倒是有着对新纪元更大的仇恨,相对来说,自己捏断他的手骨,只是返还他刺杀自己的惩罚。
这就给了张小强多一个选择,他需要新纪元内部的最新消息,所以他不能毁灭这个基地,但是蒋先成不一定能靠得住,蒋先成对他的尊敬全都建立在他是第七军团忧银花进化者的份上,一旦第七军团覆灭的消息传来,张小强也随之暴露,这是一个极大的破绽。
只是,张小强留着蒋先成,至少在暴露之前能得到消息,若是杀掉蒋先成,谁知道罗大佐能不能控制这个基地,这便涉及到买大小的几率问题了。
罗大佐说完之后,低下头低声嘀咕道:
“我不想出声不是怕女人伤心,是不想被蒋先成那个王八蛋看到我的惨样,我越是悲惨,他越是痛快……。”
说着说着,一个乌黑的小药丸扔在他双脚之间的地面上,他诧异的望向张小强,张小强只说了三个字:
“吃了它……”
罗大佐一听,毫不犹豫的抓起枣核一样的药丸,和着泥土一起扔进嘴里吞掉,他不是笨蛋,张小强想要杀他,便不会浪费任何东西,哪怕他吃掉的是毒药也是资源,显然,张小强是想让他办什么事儿,或者其他,这就意味着他能活下去,能活下去便有机会。
“通……。”
一支闪烁着幽光的mp7冲锋枪扔到了罗大佐的脚边,又是两个三十发弹夹扔在枪支边上,张小强与先前一般无二的阴冷话语,轻飘飘的传进他的耳中。
“蒋先成的人头你自己取,但是我需要你在完事儿之后控制整个补给基地,成与不成,这事儿都和我没关系,枪支是你在飞机里面找到的,我睡得很死,套了消音器的枪支吵不醒我,你明白了?”
张小强的话让罗大佐且惊且喜,抓住弹夹咬在嘴里,单手持枪,不说话,只是点头,张小强却转过身向他的帐篷走去,毫不在意自己的后背暴露在罗大佐枪口之下。
望着罗大佐垂手直立的阴影被慢慢甩在身后,月光下漫步的张小强很满意,罗大佐在月亮下的倒影一直被他注视,只要罗大佐举枪瞄准,他的鼠王刃就会第一时间飞过去将他斩为肉泥,罗大佐恭送他离开,证明他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回到帐篷中的张小强盘腿坐在床上,眯着眼睛养神,这一夜将是一个杀戮之夜,不是蒋先成他们死,便是罗大佐死,不管谁死,张小强都不会让这事儿沾到自己身上。
当他整个人陷入平静状态之后,周围的一切声响都开始明了,各种虫类的鸣叫,风吹树梢的细碎沙沙声,还有开门关门发出的微弱吱呀声,期间点缀着微不可查的闷响与惨哼。
张小强将各种声响总结,得出罗大佐的行动路线,罗大佐端着微冲,小心的打开一栋栋房门,将睡觉的警卫一个个点杀,开枪的同时,还用缠着纱布的左手捂住那人口鼻。
将睡觉的警卫清理后,他小心的绕过值班的哨岗,从他们身后射击后脑,在鲜血与脑浆飞溅中,人体到底的闷音隐隐传向四周。
突然,各种叫喊声响起,其中有惨嚎,有求饶,还有怒喝,最终化作恐惧的嚎叫与呼唤,随即便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整个补给基地都乱了起来,几百号人大呼小叫的奔跑,火把的光焰也将帐篷外面照出一片红光,张小强到这时才下到地面,抓起步枪走出了帐篷,恰好看到打着哈欠的尤里从他旁边的帐篷走出,张小强将步枪扔到了尤里身上,直指停在几百米之外的飞机,尤里顿时没了睡意,拉开枪栓向飞机飞跑去,他明白,什么事儿都不重要,只有他们的交通工具才是最重要的。
当尤里爬上飞机,做好启动准备的时候,罗大佐的喊话声与枪声将所有慌乱的人群镇住,就连那些上好刺刀准备白刃的守备部队也被惊住,理由很简单,罗大佐是他们的自己人,自己人杀自己人就不叫敌袭,而是内讧。
458 借名
“老子是罗大佐,大家都认识我,现在我报仇了,为什么报仇,你们心理都有数,夺妻之恨明白么?真当是个男人就愿意当乌龟?告诉你们?老子不干,老子杀的人多了去了,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现在,蒋先成那王八蛋和他的狗腿子,爪牙都被我杀了,我一个人杀的,你们有谁想要给那些王八蛋殉葬,自己走上来,爷爷赏他一颗花生米……。”
罗大佐的宣言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罗大佐身上,在罗大佐身后,东倒西歪的扔着四颗以不同角度朝向众人的头颅,依次是蒋先成,后勤官,蒋先成的副官以及统训部主任。
其中蒋先成是基地主官,后勤官负责所有的物资,副官则负责整个基地运作情况的反馈,统训部主任监管整个基地的运行以及人员的思想状态。
这四个人掌握着基地的大半权利,至于其他的维修官,联络官,还有导弹防御官,巡逻哨官,以及厨房主事什么的,都是平时作恶不多,被蒋先成架空的几个人,此刻被罗大佐用枪口指着跪成一排,没有人敢上去阻止,他们的手中步枪没有一颗子弹,全被短视的蒋先成收缴,就算他们找到弹药库也没有用,弹药库门外的电子锁与机械锁密码全都在后勤官的胸口衣袋里。
“哒哒哒……。”
冲锋枪喷出长长的火舌,在丁红爵等人身前的地面上射出一排弹眼,让他们大声惊呼嚎叫,倒是丁红爵始终抱着双头不做其他动作,此刻丁红爵如芒在背,他身后的罗大佐一直盯着他的双肩,只要稍有晃动便会有子弹飞来。
相比一边吓得了裤子的巡逻哨官,丁红爵是正规军人,虽说只是导弹营的士官,每年打靶的次数一次不落,军事训练什么的也都完成过,也只有他才是罗大佐杀之可惜,不杀又不放心的纠结之人。
丁红爵在蒋先成死后,并没有扬眉吐气,而是陷入更加糟糕的局面之中,谁知道罗大佐会不会杀红眼,将他们这群带官字头的家伙一起收拾掉。
正在焦急中,丁红爵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张小强,双眼不由的亮了起来,张小强是忧银花教士,手段不是普通人能挡得住的,也许罗大佐还没有动手,人头便已经飞起。
望着远处抱着双臂看热闹的张小强,丁红爵的心渐渐的凉了起来,同时还有对新纪元的失望,也许在这些高贵的教士眼中,他们只是一群可有可无的蝼蚁,死在多也只是一堆数字,只要基地能够运转,他们才不会下面的人怎么内讧。
“打今儿起,这里我说了算,谁不同意,自己个儿跳崖,节省爷爷的子弹,愿意跟着我的,我吃什么,他吃什么,我用什么,他用什么,不愿意跟着我的,自己下山,别说爷爷不给你们活路……。”
罗大佐就像当初当上大哥那般,蛊惑这群失去方向感的士兵,话音刚落,有胆小的叫喊了起来:
“爷爷,罗爷爷,我跟着你干,谁不服你,老子削了他……。”
裤裆湿了老大一片的巡逻哨官首先叫嚷起来,在他之后,做饭的,维修的,联络的都开始叫喊,最后,就连丁红爵也强忍着额头上的青筋,大声喊了起来,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罗大佐能做到杀灭数十个武装人员,靠的就是一个忍字,人家能忍,他为什么不能忍。
就在众人以为罗大佐得势的时候,一道尖啸的阴影从罗大佐的手边闪过,只见罗大佐手中的枪支一分为二,枪管扑哧一下便摔在地上。
见那切断枪身的黑影回旋着掠过众人头皮,带着一股子寒风消失在张小强的手中,顿时,所有的投诚声消失,这时众人才想起,在他们中间还有个忧银花的教士,连蒋先成都得巴结的人物。
张小强一脸淡然的走了过去,越过地上抱头的俘虏,站在神色闪烁的罗大佐身前,带着审问的姿态问道:
“枪是哪儿来的?”
“普通……。”
罗大佐一下跪在张小强面前,低头叩首,大声吼道:
“我在直升机里找到的,是我的错,求上官责罚。”
喊完这话,罗大佐的心又悬了起来,嘀咕着张小强会不会卸磨杀驴,随后想到,张小强给他枪,给他子弹,报了自己的生死大仇,就算张小强利用他也认了。
罗大佐刚刚喊完,张小强便一脚踹了过来,将这个体重一百八十斤的壮汉踢飞,接着一脚接一脚,连接踹在罗大佐身上,每一次都力道十足,将他像玩具娃娃一般抛弃,不多时罗大佐便一口血喷出。
见了血,张小强停下动作,扭头看向身后的人群,丁红爵他们大多起身,见张小强看他们,几乎同时低头。
张小强回过头,望着在火焰下,满脸鲜血的罗大佐,这家伙差点被张小强踹死,正急促喘息,见张小强看向他,咧嘴露牙,算是微笑。
“老子的枪你也敢偷?活得不耐烦了,今儿让你长点记性……。”
张小强的话让剩下的人有了希望,以为张小强将这事儿扛了下来,至少能收拾这个罗大佐,在向上级汇报的时候,便可将所有的黑锅推到罗大佐身上,哪知道张小强下面的话让其他人差点闪了舌头。
“见你是条汉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有咱中国男人的尿性,行了,以后这块地就归你管了,蒋先成他们外出打猎遭遇山洪,尸骨无存……。”
此话一出,罗大佐顿时放下忐忑,跪起来便向张小强磕头,其他人么全都变色,若是这么算,罗大佐杀人无罪,反倒有功?
张小强的话也让丁红爵等人心中忐忑,张小强越是表现的喜怒无常,他们便无不可琢磨,对于这个从天下掉下来的忧银花,不知道来历,不知道底细,就这么大包大揽,让下克上的罗大佐轻易的上位,更本无视系统之间的差异化。
“小徐子,吊白眼,都给我过来……。”
罗大佐挣扎地站起身,全身还在微微颤抖,向张小强点头后,大声呼喊起来,话音刚落,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两个人,一个是带着眼镜的小徐子,一个是面目可憎的吊白眼,这两个家伙是和他一个组的,虽然看不起他,还不至于像别人那么排斥他,算是比较合的来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当头,首先得有自己的班底,矮子里面拔将军,这两个先凑合着用,此刻,两人表现的比谁都紧张,都是巡逻兵,都没见过战场,也没有战士该有锐气,见到所有人都看着他们,都忍不住双腿颤抖,哆嗦着走到前台,站在罗大佐身前。
“打今儿起,小徐子就是后勤官,吊白眼是统训部主任,他们之前干的勾当由你们接手,其他人各自负责以前的那一块儿,还有,各种待遇翻倍……。”
有张小强压场子,交接的很顺利,小徐子和吊白眼知道,这辈子他们都被打上了罗大佐的标记,罗大佐活着,他们就能活着,罗大佐死了,他们也得死,唯一能让他们安慰自己的是罗大佐的手够黑,张小强愿意做靠山,罗大佐的腿也够粗,还是值得抱上一抱的。
补给基地的命脉就是物资,物资给罗大佐控制,意味整个基地也被罗大佐控制,其他人无心反抗,蒋先成又不是他们的亲爹,死了也就死了,又有张小强大包大揽,就算出事儿了也不能怪罪到他们头上,再说,蒋先成没收他们的子弹,就算反抗,他们也没有实力,对此,他们对蒋先成等人的死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459 安排
罗大佐成了sy-5838补给基地的主官,找医生将他的左手处理,吊着绷带,来到张小强的帐篷跟前儿,刚刚过来,便看到人高马大的尤里一脸严肃地站在张小强帐篷外面,手中的g36步枪死死地抱在胸口。
罗大佑向尤里点头,尤里上下审视这个男人,认出他是之前杀人后被张小强庇护的刀疤脸,嘀咕了一声,让开身后的大门。
“不知恩人怎么称呼,以后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说,我以后就是您的人,不管上面怎么收拾我,只要我还能控制这里一天,物资,人员,枪支,弹药或者其他我能办到的,我都能给您办到。”
罗大佐走进帐篷,毫无拘谨地做到张小强对面,显然将自己当成张小强的人,开口便将整个基地所有的一切摆在张小强面前。
张小强翘腿坐在床上望着这个红光满脸,满眼阴鹫的刀疤脸,这个罗大佐看面相便知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这家伙到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真汉子,摆出整个基地的物资,毫无一丝牵强,至少张小强在他身上找不出任何装的地方。
“你的女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