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滩在床上,乖乖地点头,等段潮穿完衣服后才起身,踉跄着裹着浴巾要送人,巴巴地跟着男人身后,眼看着男人换上鞋,才开口:
“老,老公,要走了吗…”
段潮就知道她有事,慢悠悠地等着她主动开口,没想到硬是忍到他快出门了才蹦出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称呼。
“嗯。”段潮对这个称呼很受用,嘴角压不下来,就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也不多问。
“郑,郑欣怎么说也是我妹妹,你,你放她一马好不好?”
郑妍垂着头抠手指,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明明自己被人家那样对待还忍不下心替人家说话的小白莲。可惜段潮这狗比老奸巨猾,她的小心思能骗得过别人,还能骗得过他?
男人笑着看她不回答,郑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确认他没生气后,往前蹭了几步,踮起脚环住男人的脖颈晃了晃:
“老,老公…求求你…放,放过她嘛…”
我还想自己玩呢。
后半句郑妍没说出口,她自然知道段潮的手段,绝对是她想象不到的狠,可是她的性子就是记仇,有些事她不亲手报仇就算郑欣死了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大不了玩够了再还给段潮呗。反正段潮也看透她的小心思,互相不说破。
郑妍亲亲他,细碎的吻在他唇角,哼哼唧唧地求,小姑娘特有的娇气,撒娇都好听。段潮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揉了两把她的小屁股:“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要什么都给你。”
郑妍从门缝里探出个小脑瓜,眨巴着大眼睛直到看见男人进了电梯才缩回房间里,慢吞吞地往床边挪,刚躺下要补个觉,座机响了。郑妍顺着铃声找了半天才找到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褚芊,才敢接通。
“喂。”
“妍妍,我就知道你在小舅舅那里!”褚芊立刻听出她的声音,郑妍脸一红,闷闷地“嗯”了一声。
褚芊问她身体情况,告诉她昨晚太乱,手机包包外套都找不到了,郑妍早就猜到也没太惊讶和难过,反正手机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最珍贵的也就是和爸爸生前的聊天记录,那些她在爸还没过世的时候每次简短的聊天完毕就截图把照片打印出来偷偷保存。
“妍妍,程利刚才给我发微信,说想约你出去哦。”褚芊又提醒“我感觉是他要和你表白,今天是平安夜呀!”
“平,平安夜?”经褚芊这么一说,她确实想起最近一个礼拜街上都挂上圣诞树的挂饰,大街小巷的商户都放上圣诞歌,只不过他们学生一直被关在学校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哎呀,在学校都关傻了,你整天学习,没听见班里同学一直在聊送礼物之类的。”褚芊那边好像有人叫她,赶紧拉回话题:“你去不去?我马上和程利联系,你现在又没有手机,太不方便了。”
郑妍握紧电话筒:“去。”
——
那群狗比在酒吧里蹲了段潮小半天,看见人一露面直接扔了手里的酒杯,把怀里美女往旁边一抛,齐刷刷地盯着包厢门口的段潮。
“你们几个先出去。”赵泽把那群美女撵出包厢后,这伙公子哥算是暴露本来面目,站起来揽着段潮的肩膀,眼神往他身后瞄。
“人呢?”
“小嫂子呢?”
段潮直接给那两个不着调的一人一脚:“滚滚滚,谁和你们这群不正经的瞎混。”
段潮是真不想带郑妍过来,倒不是因为别的,就他这朋友圈子,乌烟瘴气的,郑妍一白白净净小姑娘一露面不得把她给活吞了,他不想让郑妍知道这圈子太多事,脏事乱事没必要让她知道。
这里面就数姜骁看着最正经,带着副眼睛,端端正正地坐那,烟不抽酒不喝往嘴里扔泡泡糖,谁不知道,就他最蔫坏。哥几个给二位大爷的评价,段潮是明骚,姜骁就是闷骚,物以类聚,俩人骚断腿了才能好到穿一条裤子。
“那几个人我没碰,等着您老亲自处理。”赵泽给段潮递了杯酒。
旁边颜玉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几个儿子孙子家里可来人了,在外面等着找你求情呢。”
能和王家搭上关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圈子里最看重关系人脉,段潮直接把人家宝贝儿子孙子捆过来,明面上不敢硬来,背地里指不定走多少层关系按着段潮,打算蹩他一脚。
“来呗,”段潮点了支烟“省得我还得挨家通知过来收尸。”
这些人一点没惊讶段潮的手段,折磨人有一套,不死也得生不如死,惹到这种疯狗头上也算那些人倒了血霉。
“那个郑什么欣的,按你吩咐喂点药,和那几个关一间房里,被轮了一晚上,我刚让人去看一眼,还有口气,直接处理了?”
“别,”段潮抖了抖烟灰,语气平静“送医院去。”
这回倒是震惊了各位好兄弟,闭嘴都朝他看过去,一时间包厢里安静下来,旁边姜骁吹了个大泡泡,啪地一声破了。
“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老段。”赵泽一脸惊讶,毕竟段潮一向不手软,连他那个继妹到现在还关在老宅子的阁楼里,除了送水送饭禁止任何人靠近,活活地给养废了。
“那能怎么办,”段潮勾了勾嘴角,心情尤其愉快,给哥几个吓了一跳。
“我家姑娘说要自己玩玩。”
都求到那份上,老公都叫了,他哪能不答应呢。
别人没见过传闻中的“小嫂子”,直嚷嚷着段潮究竟找了个什么品种的神仙,赵泽可见过,端着酒杯开始头脑风暴,老郑那女儿?看着多软啊,怎么就把段潮这狗比治得服服帖帖的?
赵泽没忍住,偷摸凑过来,小声问:“老段,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段潮斜了他一眼,他今日心情极佳,嘴角压都压不下来,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滚”字。
——
段潮留下几个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是淌着别人的血活过来了,手段可见一斑,只留了一句别玩死了,留一口气扔局子里,让各家自己捞人去。
出酒吧时不太晚,长街一水的圣诞歌,他才想起快到年底了。段潮对于节日没什么概念,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他身边多了个小姑娘,估计对于这种东西挺重视。
去取车时经过一家店铺,装修风格很年轻,吸引不少年轻小情侣进去,橱窗里有一顶红色的针织帽和围巾,不是专门的圣诞款,倒是很应景。
手机嗡嗡震动,来电显示是段老爷子。
“今天平安夜,你不回家过节?”老爷子语气还是挺冲。
段潮不留情面:“你什么时候开始过洋节了?”
“哪那么多废话,你老子都生病了也不过来看一眼,白眼狼有没有良心!”
“有病叫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段潮把电话挂断,说归说,还是得回去看一眼,开车经过市中心医院,在旁边的小餐厅里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段潮猛地刹车,盯着玻璃窗里的人好一会儿,烟抽完两根最终没下车,继续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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