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三日时,便是最终的冠首之争,众人都颇为期待,到底何人能夺得冠首之位,就连鸣凨、金烈等六大弟子都甚为关心,毕竟他们也想知道,这曾经的废材小子弘鼎今番能否问鼎冠首之位。
因太曦峰未曾有弟子争夺冠首之位,所以本场会武便由天苏主持,他上了台,先朝无尘尊者、少君行了一礼,再向众师兄弟行了礼,又告慰四方弟子,才道:“六位弟子,需请一位先行上台迎战,却不知哪位弟子敢率先上台一争这冠首之位?”
话音刚落,却见一把折扇自台下飞来,紧接着一团黑影如鬼魅一般飘忽而上,而那柄折扇却正好落回他手中。
而等此人立正身形时,却见正是来自无妄峰的殷昼,他依然一身玄衣,黑色长用一枚玉簪挽起,显得利落而冰寒。
天苏见他率先应战,便对另五位弟子道:“好,既殷昼师侄已出战,哪位敢来应战,倘若无人应战,那殷昼便理所应当成为冠首!”
话音刚落,便见沐飞率先迎战,他朝殷昼拱了拱手,而那殷昼依然如往昔般并不曾施礼,显得颇为傲慢。
沐飞甚是来气,也不多话,召唤出灵剑,便朝沐飞斜刺而去,殷昼却不慌不急,等得沐飞的灵剑近时,才挥出折扇,以扇骨为面,扇顶为锋,身子突然偏倒,朝沐飞下盘攻去。
沐飞未料到他突然攻击自己下盘,惊了一下,忙得收回长剑,一跃而入空中,而殷昼仿佛已知道他会如此变招,所以在他飞入空际前,左手长袖一甩,顿时灵力形成一股气绳,缚住了沐飞双脚,那沐飞忙用灵剑朝殷昼左臂刺去。
殷昼却左手用力一扯,顿时灵力形成一股强大的粘性,竟生生地将沐飞从空中扯落地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沐飞大惊失色,忙召唤出他的坐骑睛溟兽,但那睛溟兽刚一召唤出来时,殷昼将折扇打开,灵力一挥,折扇突然之间幻化成巨石般大小的石扇,朝那睛溟兽压了下去,那睛溟兽只觉眼前一黑,便被殷昼的折扇压得昏晕了过去。
而殷昼待沐飞还未反应过来时,飞身而上,一掌直击他胸口,顿时便将他打下台去,如此,此场他胜了,前后两人对招才仅仅十招。
场下的人竟皆一愣,随后便燥热起来,起初前两日的比试见这殷昼虽胜得也颇为轻巧,但都认为或许是他运气甚好,遇到的对手资质都太差的缘故,但此场一见,却没人再敢轻视了。
沐飞败后,殷昼看着剩下四位弟子,面色依然冷冷的,对他们颇为不屑一顾。
空月见状,立时飞上空***手道:“便让在下领教下殷昼兄的妙招!”言罢飞身而上,一招“天女散花”,灵气便朝殷昼扑面而来。
殷昼却是不急不惶,沉着相应,他折扇挥出,顿时念动咒决,折扇突然幻化成了数十道折扇,凌厉气势下形成锋利无比的短刃般,直朝空月身周各处要害袭来。
空月大惊,忙召唤出结界,挡住了殷昼的攻击,随后他飞入空际,灵剑直刺,便攻他上盘。
殷昼面对俯冲而下的空月,却不急着应招,等得对方剑气离得自己近时,他疏忽一闪,已没了身影,却见又突然出现在空月的身后,折扇挥出,便将空月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
空月忙剑锋着地,立稳身形,顿时使出了天玄门的秘法“飞云术”,顿时身影如鬼如魅,如影如风,在殷昼身侧不住回旋着。
殷昼以意守形,不急不躁,闭目以耳辨别其方位,待得对方攻击来时便以扇面化之,如此相斗十几个回合下来,他依然不落下风。
然而空月使用这“飞云术”却是极耗费灵力的,没过多久,便难以支撑,回到原身时,却已是气喘吁吁,面色惨白。
殷昼睁开双眸,折扇一起,顿时一股玄风飞起,便将灵力无几的空月卷下了试剑台。
而此番比试,两人交战前后三十回合足矣,相比沐飞来说,却已是难得。
而第三位飞上台的是都鞠,此人性子阴郁,面色总有几分惶惶之色,面对殷昼,先自有几分怯然。
所以两人交战才八招时便已落败。
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弘鼎自然有些胆寒,他看了眼台上的落尘,但见落尘心思郁郁,仿佛在想着其他的事,并不曾关注在场上,一时间他更是失去依靠般心怯不已,但总不能让慕宸先去应战,他灵力无几,只得乘坐麒麟兽上了试剑台。
殷昼面对弘鼎,却是瞧也不瞧他一眼:“你当真要与我比试么?”
弘鼎被问得一愣,不知他言下何意,良久才道:“虽阁下灵力高强,但同门较艺,旨在切磋,纵然败了又有何妨?”
殷昼嘴角微微抽动,仿佛不屑,也仿佛是嘲笑:“那好吧,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只是为你父亲的面子着想!”
弘鼎面色一冷,他可以任人嘲笑自己,却不愿别人伤及自己父亲,怒道:“又有何惧?”言罢召唤出天茫剑,便朝殷昼刺了过去。
然而还未等弘鼎反应过来时,却见那殷昼已消失在他眼前,等他反应过来时,却只觉后心一阵猛痛,随后喷出一口鲜血,竟从麒麟背上摔了下去。
原来殷昼在昨日瞧弘鼎与清远之战时,便已完全明白了弘鼎其实身无半分灵力,唯独只靠天茫剑和麒麟兽的神力相助才胜得清远,所以他出手时便不与天茫剑和麒麟兽硬碰硬地相战,而是找准了弘鼎最大的死穴,攻击他最薄弱之处便如对付一个凡夫俗子一般,轻而易举。
所以他使用隐身术绕到他身后,倘若对付得是其他身负灵力的弟子自然能用灵力觉察到他的影踪,但是弘鼎因无灵力却是不行,所以殷昼便只此一击就足以让弘鼎输了。
他既已落下坐骑无法应战,总不能让麒麟兽为他代战,所以只一个回合或者说连一个回合都还没开始他便已输了。
输得确然甚为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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