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反倒让秦征微微一怔,他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不过,这神棍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淡定自如道:“你有dv吗?”
“有,要这个东西干吗?”老板诧异的问。
“你通知市电视台,我拿dv进行拍摄,到时候发布到网上。”秦征聪明道。
老板一听,不太明白,不过,他随后提及道:“我这里能上网,我给你拿dv去。”
老板做事很麻利,dv给秦征拿来之后,就给电视通风报信了,于是乎,一场有预谋的阴谋诡计正在按照秦大神棍的思路在走。
派出所被围之后,先是让文天来一阵震怒,都胆子大了,敢围执法机关了,一个个的都想做大牢吗,那他就成全这些人。
可是,当他看清楚外面的豪车之后,顿时有熟悉的感觉,这些人身份不一般啊,而且看这人山人海的架式,按照正常情况,只有某个组织的高层被抓了,才会有这种浩大的场面,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能抓哪个老大呢,这让文天来有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这玩的是哪一出吗。
当然了,因为向南年龄太小的缘故,文天来根本就没有想过,事情的矛盾点竟然会是这个小年轻儿。
文天来将派出所的情况上报给了石文盲,反倒惹来石文盲的一顿质问:“你得罪谁了?”
文天来感觉自己冤枉的很,一向听从石文盲的领导,都是指哪打哪,他哪敢得罪这些有头有脸的大哥,况且,以石文盲的能力,也没有可能认识这种级别的大哥,“事情正在调查。”
石文盲也是一阵头大,因为镇政府和派出相邻的关系,不光是派出所被围了,就连镇政府也被围了,这不禁让他一阵头大之余,又感觉这出戏来得不同寻常,难道说,是之前那个人搞的吗。
不由得,他一阵后怕之余,又十分悲哀的想到,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他没事装什么逼吗,这下子好了,一旦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他的影响将会是巨大的。
“天来,这件事情一定要控制住了。”石文盲命令道。
文天来叫苦不迭,却又无从反驳,外面少说也几百口子人呢,看人家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算派出所里的几杆破枪,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过,他嘴上却在说:“镇长放心,我一定用尽全力,争取……”
石文盲知道这是文天来在给自己打官腔,可是,换位一想,即使自己碰到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没有任何办法解决。
不过,狗有狗道,猫有猫道,石文盲还是通知自己认识的几位“能人”,让他们带着小弟赶来助阵。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前来的数百小弟见到这些人之后,一个个的点头哈腰,临阵倒戈,竟然成了人家的跑腿的,又是递烟又是送水的。
百般联系之后,石文盲被告知,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前辈,他们的师兄,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吧。
在他百般的央求之下,才有透消息给他,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在新镇,还有他石文盲不敢得罪的人吗,开玩笑了,一时间,除了秦征,他又想不起自己得罪了谁,难道是玉彩动力的那帮人,还是华语地产的那帮人,也只有他们有这个实力了……
不由得,新镇镇长石文明像文天来一样,自动的把当事人给忽略了。
而且,最最让他们感觉到后悔的事情是,他们不仅忽略了当事人,还根本不拿当事人当回事。
“你们谁是这里的头儿?”文天来大着胆子,从派出所里出来了。
“都是,有事说吧。”这时,一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阴沉的说着,甚至没有看一眼紧张的文天来。
“为什么要堵派出所,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文天来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里堵车,文所长不知道吗?”又一名青年俏皮道。
一个小镇上堵车,也亏他能想出这么搞笑的理由,可是,眼下的情况确实如此,这个小镇的街上确实堵车了,而且还是里三重外三重,寸步难行。
文天来也哭笑不得,这么极品的理由他们也能编得出来,不禁开门见山道:“我得罪诸位的地方吗?”
“没有。”几个人异口同时道。
听到这个答案,文天来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放松不少,等他稍微松口气的时候,又有人道:“你没有得罪我们,就是把我们二当家给抓了。”
“啥子?”文天来打个激灵,脸上浮现僵硬的笑容,道,“这不是开玩笑吧,我这里只是一个派出所,看你们这气派,你们这二当家非富即贵,会来我们这种小镇吗?”
文天莱感觉这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二当家,还是众多小弟的二当家,那得是多大的派头儿,别说来这种小镇了,估计就是县城里,人家都不会踏足。
这就是文天莱悲剧的地方,凡事沾到秦大神棍,就没有不可能的,谁见过这么低调的黑色会,谁见过堂堂的二当家给人当一个小司机,还得屁巅屁巅的倒水泡茶,鞍前马后,偏偏在秦大神棍这里就成了。
而且在秦大神棍的治理下,这帮人还懂礼貌,讲素质,一不打二不砸三还不抢,平时可谓是良民,甚至碰到要过马路的老太太,这帮人还能上前掺扶一把,这件事情上,就连齐水城的警察局领导都倍感诧异,难道说,这些人都被上帝点化过了吗。
可是,持久的压抑,他们的暴厉情绪终于在新镇这个地方显露出来。
也活该文天来倒霉。
“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之前说话的年轻人声音变冷,凝视着文天来,道,“给你三分钟时间,将我们二当家领出来,要不然,哼哼……”
虽然没有刀枪,可是随着这位年轻人的哼哼声,这些人竟然齐齐的拍向车前盖,这一幕比挥舞着刀枪更为慎人,这都是百多万甚至几百万的豪车,真砸着听响儿,更加让人心神胆颤。
文天来的心骤然揪紧了,看来这些人来者不善,于是,他努力的佯装笑意,道:“不知道你们的二当家是谁?”
“你连我们二当都不知道,就敢抓了他。”一个青年摇着头,感叹着。
“敢问你们二当家是……”文天来额头冒汗了。
“向南。”
文天来:“……”
“你到底放不放人?”一名青年不耐烦道。
“放……放人……”听到向南居然是这些人的二当家,再看他那幅小受的样子,像吗,突然,文天来想到了扮猪吃老虎,不对,人家是老虎,自己顶多是头猪,竟然听石文盲那傻*逼,把堂堂的二当家给抓了,而那个保安又没啥大事,自己这不是找死吗。
临进派出所前,文天来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说,放了向南,这些人就会散掉,可是,向南只是人家的一个小弟,问题真正的核心在那个普通的年轻人身上,只有找到他,才能真正解决眼前的窘局。
似乎,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回到派出所里的办公室里,文天来看到依然蹲在地上的向南,赶紧换一幅笑脸,道:“向先生,对不起,这是个误会,这是个误会,我这就给您解开手铐。”
这时,向南双手往旁边的一挪,恰好避过文天来的钥匙,嘴角一咧,道:“现在知道是个误会吗?”
“是的,知道了,这是个误会。”
“晚了。”
【230】惊动
文天来分明从向南平静的表情中看到了丝丝的嘲讽,这是对他人生的一种否定,更是对他人格的一种侮辱,而且,这种笃定的目光,死死的吃定了他,不禁让他心生波澜,恨不得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抽筋扒皮。
可是,这一切只是他的美好愿望罢了,这个小子非但碰不得,人家还是五百牛*逼人物的二哥,或许,也有可能是上千人物的大哥。
所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人老成精的文天来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若不然,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远的不说,这些人一人一口吐沫就得把他淹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有些怕向南的,于是,他再次笑了笑,不知廉耻道:“向先生,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我代表派出所向您认错。”
直到现在,文天来都在玩心计,既然不在控制之中,那就将整个派出所牵扯其中好了。
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他继续做着玩火的游戏。
向南人小阅历不小,心叹这个文天来生在这个小地方,绝对屈材了,面子上却是冷哼一声,直接道:“文所长执法为公,何误会之有,我确实打人了,我等着拘留呢。”
再次听到向南的话,文天来知道对方除了讽刺自己之外,还打定主意要和他对着干,偏偏他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央求道:“向先生,是我错了,您的朋友在外等着您呢。”
“不,你没错。”向南依然蹲在地上,就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听着外面越来越静的声音,反倒像是暴风雨的前夕,文天来的心中如同有十五个吊筒一样,七上八下的,坠坠不安的他头大无比,实在无奈之后,他道:“向先生,你真的不出去吗?”
这时,向南抬头看了眼焦急的文天来,嘿嘿一笑,道:“文所长,你是怕外面那些人吧?”
“我……”文天来刚要开口,到嘴边的话又停住了,他扫视了办公室的另外两名警员,威严道,“你们出去吧。”
两名竖耳静听的警员,万般无奈之下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出了办公室。
这时,文天来放下面子,长长的舒了口气,掏出一包软中华来,掏出两根,双手递给向南一根,道:“您抽烟。”
向南撇了一眼文天来,然后叼着烟,还是文天来给他点上的。
这个举动被文天来当成了和解,说话间,就要给向南解铐子,可是,再次被向南躲过去了。
文天来苦丧着个脸,他知道一旦向南不尽快的出去,他的人生将面临着生存危机,可以说,现在的向南不仅关系着他的前途还决定着他的命运。
看着抽烟的向南,文天来愈发的郁闷,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双拳紧握又松开,再次紧握,在做着决定,最后,他软声细语道:“向先生,这里没有人了,咱们起来说话成不?”
向南撇了眼文天来,然后慢慢的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上,“娘滴,血液不流通了。”
说着,向南在地上跺了几脚后,感觉发麻的快要失去知觉的腿渐渐的有了知觉后,才坐在了办公椅上,仔细的打量着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的文天来,并且主动开口道:“我不会出去,但是,我可以指条路给你。”
听这句话的前半句,文天来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后半句,让他暗淡的前途又多了一丝的曙光,向南给他面子,他得接着,急忙道:“哪条路?”
这时候,向南反倒不急了,食指与中指夹着烟,轻轻的点了点烟灰,平静道:“文所长还记得我吗?”
“我……咱们见过?”文天来仔细的打量着向南,年纪轻轻的,他应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您贵人多忘事。”向南肯定的说着,一直等到文天来心里发毛,他才火上浇油,道,“文所长还记得在水村那位被砸断腿的矮子吧?”
“记得。”文天来印象很深,那一天,石文盲还特意嘱咐他要晚去一会儿,三十分钟的时间要耗尽,而且那个人很普通,除了壮点儿,没有半分的富贵气,如果向南不提,他真就把这茬事忘记了。
看文天来不解的样子,向南接着道:“那是我大哥。”
“啥?”顿时,文天来感觉天玄地转,齐水城最大的大哥,竟然放下身段和一群民众讲道理,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而且,关键的是,后来他还被村民们打断了腿,最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大哥竟然没有追究,这其中的内幕,不是他能知晓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这个大哥要报复,将是史无前例的暴风雨,能够让他们这帮人轻易的窒息,甚至死亡。
向南没有理会文天来,接着往下道:“我大哥是我老板的手下,他能不闻不问,也是我老板让他不要与民众为难。”
天外天,楼外楼。
此时的文天来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甚至是一片空白,一个齐水城地下最大势力的大哥已经够吓人的,后面还跟出一个老板,这个老板是谁呢,难道说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吗,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岂不是得罪了一个极有权势的……
不由得,文天来的表情变得凝重,甚至在想明白其中的后果之后,还打了一个激灵,颇为惊恐的盯着向南,别说是他背后的大哥和老板了,就是眼前的局面他都无法收拾,搞不好,真的会血流五步。
“我老板是有大报复的人。”向南本来再吓评文天来,看他紧张的瑟瑟发抖,他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道,“我老板不会和你计较的。”
听以这句话,紧张到甚至停止了思考的文天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抹了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来的汗水,道:“向先生,外面的人……”
向南摇了摇头,示意一直站着的文天来坐下,等到他坐下之后,他才幽幽道:“文所长,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分析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请指教。”文天来已经知道人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现在的这一幕,就是之前导演好的,而他和石文盲还牛*逼哄哄的跳了进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既然我和大哥以身犯险,肯定是为了水村工地上的事情吗。”说到这里,向南重重的一顿,道,“这件事情,我们知道是谁在做鬼。”
“不是我。”文天来首先把自己摘了出来,事实上,他也只是个跑腿的,甚至连利益分脏都不算。
“我说是你了吗?”向南压了压手,示意文天来不要紧张,然后道,“我们来找石镇长,本来是商议解决水村的问题,没想到石镇长非但不见,还放狗咬我们,而且镇政府的人还一起冲了出来,看样子,他们是想打我们啊。”
文天来一阵头大之余,讪讪的解释道:“我早就说过了,镇政府的那帮人就没个好鸟,平时一个个的仗势期人,没有将普通百姓看在眼里,还鱼肉百姓。”
“这么说,文所长也是受人指使了?”向南心里暗骂,都是一路货色,没有一个好鸟。
“是的,是镇长。”这时,文天来甚至没有解释原因。
“这就是我给你指的路。”向南再次装的高深莫测,看着疑惑的文天来,道,“文所难道要与石镇长同流合污吗?”
“不不,我向清廉。”抽着中华烟,说清廉,忙中出错,文天来急道。
“不要害怕吗。”向南再次安抚着文天来,道,“与我的老板做对,至少目前看来,他的对手都与人间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