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热水烧开的时候,曲莲忽然说道:“花楹,你说咱们家的姑娘和永昌侯,最后会不会变成一对啊?”
花楹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四处张望,确定外头没有人以后才回来,抬手就敲了一下曲莲的脑袋:“你呀,下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先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万一叫别人听到了,咱们姑娘的清白,岂不是就没了?”
曲莲捂着头,满脸的委屈:“谁会没事干,来偷听咱们两个丫头说话呀?”
“那也要小心一些才是呀!”花楹眉头紧锁,“再说了,姑娘的事情是咱们两个能够随便议论的?”
曲莲嘟着嘴,满脸的委屈:“其实我觉得永昌侯挺好的,如果不是他,咱们姑娘指不定早就上了黄泉路,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投胎转世了!要是按照戏文里说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咱们姑娘都不知道嫁给人家几回了!”
花楹看着曲莲半晌,最后说道:“这是咱们姑娘和侯爷自己的事儿,你莫要管,也莫要去给他们牵桥引线的,缘分这个事情,咱们说了不算,老天爷说的才算。”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说真的,我觉着永昌侯挺好,从好过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表少爷吧!”曲莲一想起何锦山,就有些恼火。
“你这话说的,何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个癞蛤蟆了?”花楹无奈地说道。
曲莲想了想何锦山的长相:“你要说我若是没有见过咱们世子,还有永昌侯,你说他是一表人才,我也认了,你看看他,个子也不高,秋闱好几次都落榜了,文不成武不就的,落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一表人才,可要是配咱们家姑娘,那可就是个癞蛤蟆了!”
花楹无言以对,其实何锦山长得更像舅姥爷,模样也算得上是好看的,只是,若是与孟和桐还有许延泉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而且就像是曲莲说的,何锦山文不成武不就,他想要娶许清墨过门,并不是为了许清墨,而是为了许清墨背后的宁远侯府。
一个用心不纯的男人,的确不配迎娶许清墨,可是,如果是孟和桐呢?
孟和桐如今已经袭爵,就身份地位来说,配许清墨,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两个人的模样学识更是登对,可是……
“就算如此,永昌侯也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呀!要知道,他常年留宿青楼妓坊,都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染来什么奇奇怪怪的脏病,这要是和咱们姑娘在一起了,岂不是要毁了咱们姑娘一辈子?”花楹摇头,满脸的不认同!
“可是雨生同我说,永昌侯去花楼这些地方,只是为了喝酒,听小曲,从来没有带过姑娘过夜的!”曲莲赶紧帮着解释道。
花楹愣了愣,然后看向曲莲:“你什么时候与雨生的关系这样好了?”
曲莲愣住了,摸了摸头,瞬间变得有些心虚。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心虚,让花楹抓住了把柄:“我说,你怎么这么帮着永昌侯说话呢?感情被骗的小姑娘,可不止咱们姑娘一个呀!”
曲莲的脸瞬间红了个通透:“哎呀,你胡说什么呀!”
花楹看着这幅模样的曲莲,忍不住调侃道:“我看这可不是我胡说,而是某些人呀,早就芳心暗许,被那些滑头骗了真心吧!”
曲莲低着头,久久不肯说话。
花楹也不为难她,只是笑着说道:“雨生就这么瞧着,倒也是个靠谱的后生,只是你的婚事嘛,还得咱们姑娘说了算,你要是真的有想法,就趁早跟姑娘说,可别等到时候被姑娘知道了,指不定的,得怎么调侃你呢!”
曲莲的脸变得更红了,正巧一直在烧着的热水开了,曲莲慌慌张张地,打了一桶热水,就赶紧跑了,生怕花楹继续笑话她。
许清墨看到慌慌张张回来的曲莲,见她一张脸通红,有些奇怪:“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会这样红。”
曲莲赶紧用自己冰冷的手,贴了一下滚烫的脸,然后解释道:“水房里头太热了,把脸熏红了。”
正巧花楹也提着水桶回来,许清墨看了看花楹的脸,再看了看曲莲的脸,配上花楹脸上暗搓搓的笑容,心里就有了谱:“别是你叫花楹笑话了,这才羞红了脸吧!”
被戳穿的曲莲,当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带着耳朵都变得通红。
只是很显然,许清墨可并没有打算放过曲莲,看着花楹说道:“你这是笑话他什么啊?看把她臊成什么样子了?快说来听听,让我也开心开心!”
花楹当下就笑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就是有小姑娘春心萌动了,春天了,万物复苏,也算是到了传宗接代的季节了,小姑娘嘛,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也算是正常的。”
许清墨了然,眼睛里都布满了笑,她将曲莲拉到自己跟前:“有心上人了?哪家的后生,做什么活计的,上进不?读过书没……”
许清墨一连串地抛出来一堆问题,把曲莲问得都有些懵了:“姑娘,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呀……”
“哎呀,你若是真的有喜欢的人,就得早些时候同我说,我回去才好让母亲安排着,你年岁也不小了,早些年订了婚,等身子在,长得好一些,就可以成婚了,没什么可害臊的,若是有喜欢就要说,别等到人家成婚了以后才后悔!”许清墨看着曲莲,满脸认真的说道。
“那姑娘,你自己呢?”曲莲反问道,“姑娘,你比我还要大一些,你自己的婚事都还没有安排,明白呢,怎么就开始操心我的事情了。”
“你们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许清墨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身边也没有个长辈,若是我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等你们成了老姑娘了,那要把你们嫁出去,那我可多贴多少嫁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