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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件事。
  要去找顾酩。
  我面色阴沉地拿出书包里的小刀和避孕套之类的,为了最坏的结果出现也提前吃好了避孕药。
  为什么不去告诉父母呢,那对冷淡虚伪的父母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在没有上小学的年纪以前我还大概记得,他们关系很好,对我也很关爱。
  随着我上小学,他们就开始吵架,性格不合,父亲虚伪自大,母亲爱慕虚荣,他们互相出轨,但是很可笑的是,说是为了我而彼此捆绑在一起。
  事实相反,那时候他俩的名声都很烂,但是在外人面前又会装做相亲相爱一家人,好像只要不离婚,他们彼此乱搞就不存在一样。
  小学时我还对这些一知半解,我只是发现父母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我有着大片大片的空白时间,我学会一个人煮泡面看各种闲书消磨时光。
  也是在那个时候和苏逡的关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我太无聊了,苏逡是我一个小区的邻居,看上去就像个漂亮的小王子,我从一年级时就找他玩,可他好忙啊。
  永远都是忙碌在各种补习班上,我去过他家,简直就像个音乐器材店。
  不过他闲的时候会给我弹钢琴,我要出去跑着玩也跟我一起。
  到四年级的时候,父母在不在家已经是一个样子了。
  他们不会考虑到我是个小孩子,应该吃营养的饭。
  我就只能煮泡面,拿着被他们精心计算好的零花钱攒钱买牛奶面包。
  五年级时我的身高是同龄人最小的,他们也从来没考虑过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是出了什么问题。
  除了定期的给我准备生活费和学费我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来自家庭的关爱。
  六年级时,我踏入青春期,父母的忽略我实在受够了。
  我那时候就开始有荒废学业的迹象,苏逡还是忙的要死,但是他好像看到了我的腐败。
  他推掉了很多的课外学习 。
  他带我去博物馆,去商场,给我买好吃的陪我玩,可是我一天天的就像吃了炸药一样,爆炸的的时候冰的扎人。
  他觉得我瘦小可怜随时都好像要死了一样,我每天都在说肚子饿,他把他的牛奶都给我了,在我父母不在的时候给我做饭。
  这些事情令他父母不爽,他父母像看乞丐一样看我。
  我不吭声,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缩在苏逡背后,我抱着他的后背发抖。
  “苏苏,苏苏,我们出去玩。”我是在请求他,像一个卑微的虫子依附他。
  他发觉我的害怕便会跟他们父母据理力争,哪怕再放肆他父母仍然那样爱他,不再干涉他的行为。
  每次在苏逡那里得来的好心情,在父母回家后,他们就会破坏掉。
  我母亲好像发现苏逡对我很好,她时不时告诉我,“你得找个有钱人啊,苏逡家里不差可是也就一般般吧。”
  父亲没有对我精神物质上的关怀,甚至可笑的指责我一点也不漂亮,用厌恶的目光看着我瘦小的身板,说我以后嫁不到好人家,有钱人不会喜欢像我这种么难看的女的。
  他们每次这样说我都会捂着耳朵,我觉得好刺耳。
  到初中时,那几年他们工作遇到一些问题,难得的在家里呆很久。
  那时候他们竟然开始做起了饭,儿童时期的恨意好像就在几顿饭之间消散了。
  可是也就不到两个月,又开始了互相捉奸,家里经济紧张,在巨大压力下他们互相谩骂对方。
  吵得厉害了就打架,砸东西,我每天每天的睡不好。
  我跟相熟的同性朋友那里在人家家里住了个遍,这样的日子也不会终止。
  我还是要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那张床不小,被子很厚实,可是我的眼睛就像是水龙头一样,每次都会流的满脸都是。第二天起来嗓子干痛眼皮肿得老高。
  我以为我差点就可以重新得到一份亲情的爱,可是自始至终都是我单方面的臆想。
  人痛苦到极致后就开始放纵,旷课出去玩,穷的不行的时候干日结,因为初中是公立学校,学费倒没事儿,可是我父母总是忘了给我钱,我就像个野孩子似的。
  我有时候蹲在路边,看着身边的乞丐向过往的路人乞讨,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上初中以后苏逡被他父母彻底控制起来,他们好像真的像在培养王子一样,让他学各种东西,不过好在他心里强大,一切都做的很棒。
  然而我一日复一日的更加烦躁,再一次找苏逡无果,我对着他家的窗户向他咆哮,“苏逡你要是再没空的话,我们就绝交吧。”
  苏逡好像被困在了高塔里的长发公主没有我想象中一样想尽办法飞奔出来哄我。
  我心灰意冷的走掉,我告诉自己应该去习惯一个人,但是胸口酸涩的感觉怎么也无法忽略。
  也就是这天晚上,他像个聒噪的青蛙在楼下大声的叫我名字。
  我想装作睡着了,可是外面很冷,尤其是寒冬的深夜,他会不会冷得眉毛都结冰了?
  我被自己的幻想逗笑了,我快速的随便穿了一件外套连保暖裤都没穿就踢踏跑下了楼。
  小区的灯光是暖色的,他戴着黑色的帽子上漂满了白色的雪花。
  我有点愣住了,眼眶微微发酸。
  他小跑几步过来,抱着我的肩膀认真的看着我,他冷地一直发抖但是发抖,漂亮的眼睛里有着难以言喻的炽热,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得到我的倒影。
  “阿月你相信我,以后我都不会没有空的,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他在弥补白天没有回应的遗憾,大半夜的就开始发疯。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做到了。
  他每天会准时在小区门口等着我对我灿烂的笑。
  “走啊,阿月。”
  放学时牵着我的手,我们踏着夕阳的影子,一起回家。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或许是挨了几顿打或者是更加出色的完成他父母的苛刻要求。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在经过上学路上的时候随便折了一段桂花扔在他身上。
  “我送给你了。”
  “好的!”
  他拿起那段开有花瓣的树枝,细细的看着,爱抚那多花仿佛什么稀世珍宝,花瓣轻薄美丽,散发着带有春天气息的芬芳。
  我随手给他花,他就开心的不得了,甚至做成了标本和书签,我知道后也只是调笑他。
  “还真是多的溢出来的浪漫细胞啊。”
  他不否认,他向我恳求:“阿月以后会送给我很多很多的花,对吗?”
  我随便答应了,路边的花不比草高贵,他好像个傻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
  因为知道他资助我而断了他经济命脉的父母也不忍心真的让他受罪。
  然后我日子就好起来了,学习还是烂,但是能吃饱饭了,因为从不学习,脾气差的要死只有苏逡能忍耐我。
  就是这样好的人,说被我扔掉就扔掉了。
  花不会永远盛开,一段关系的终止更是不需要看季节和时候。
  我现在和苏逡已经不是朋友了,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被强奸一事不断地激起曾经的做爱经历,激起过去的回忆,苏逡在我脑海里浮现。
  快到教室门口乐,我犹疑片刻。
  人做决定是一瞬间的事儿,有些时候或许是我钻牛角尖了。
  于是我扭过身跑走了。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我可以找苏逡,他也很有钱,或许他可以帮我的。
  他永远不会拒绝我。
  我打开手机,给苏逡发信息,那边没有回复。
  我打电话,那边立马接通了,我刚要说什么。
  意识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身。
  我吓得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是顾酩,他反应迅速的往我嘴里塞了像药丸一类的什么东西,我立马吐出来,可是那东西已经化在了我的舌头上。
  我觉得顾酩是个疯子,学校的监控设备到处都是,他直接给我下药。
  他看着我拿着手机,备注苏逡的屏幕那头一直发出来声音,好像在喊我。
  但我一直在抖仿佛什么听不到了,顾酩他什么都不怕,他就是故意的。
  顾酩帮我按了挂断键,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但是眼睛冷冰冰的。
  “你在找谁?你的…玩伴?”
  他在警告我,说话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碴。
  又神经质地他拍了拍手,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当然可以找他,不过你会后悔的。”
  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对他的学生露出来一脸嘲讽,好像在欣赏我的恐惧无助。
  他屈起一跟手指,然后降落在在我头顶。
  漂亮的手指在打转,很轻的力度,但是我僵硬的像个傀儡。
  “毕竟是个学生,不明白成年人之间的差距。”
  他好像很轻松,然后弯下身子在我耳侧说话“为什么不报警啊,这不比你找你的玩伴直接?”
  顾酩就是个疯子,他什么都不怕,他就是黑暗的本身,每次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都要加深我的恐惧,我感觉我的心脏似乎拧在了一起。
  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就要被这个疯子疯狂的骚扰,命运带给我糟糕的家人,连我平淡的生活都要毁的一塌糊涂吗。
  眼泪从眼眶里失控一般流出来,“为什么?”
  我像个小丑一样在强奸犯面前控诉,“你非要毁了我吗,顾酩你有钱有势,你非要跟我这样的平民纠缠不清妈?”
  “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我从来没主动招惹过你!”
  他静静的听我说完,强硬地掰这我脑袋赛在他胸口。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他好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
  恶魔在扮演温柔的形象。
  我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手就像不可撼动的钢铁,我感受到了两人力量差异,鼻子被压的生疼。
  搁着坚硬的衣料,我用力地撕咬他,却是无效的隔靴搔痒。
  我慢慢平复下来,他推开我,身子向下与我平视。
  “姜月,不用这么害怕,这一切都是很有趣的不是吗?”
  我打了个寒蝉,不想跟他对视,但他强硬地把我脸别过去,不轻不重地揉着我的下巴,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被用牙齿咬出血的下唇。
  他轻笑出声,似乎在温柔地安抚我。
  “起码我不会杀了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