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四个光着上半身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白仙儿惊恐的睁大眼睛,身体一步步往后退去。
“太子,这是干嘛?”
“这是干嘛?”
太子冷冷的笑道,一把攥住白仙儿的下巴。
“你都伺候了那么多男人,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要干嘛?”
“你还真以为,现在的你还是湖州白家大小姐吗?”
“要是让白家人知道,让你的祖父白瑞丰,你的父亲白苍云知道,堂堂的白家大小姐白仙儿,竟然是个专门伺候男人的女支女,你以为,你还能进入白家门儿?”
“白仙儿,你不是要报仇吗?不是要杀了逸王吗?”
“想要报仇,想要跟随本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作为女人,只有摧毁了你的羞耻心,建立起你的仇恨,你才能为我所用,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救你。”
“哈——哈哈-哈。”
“太子。”
白仙儿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变态。
太子转身,并未再去看她一眼,而是缓慢往门外走去,然后邪恶的声音传来。
“你们几个,不必把她当成女人,她,只是工具。”
“白仙儿,要怨恨就怨恨逸王,是他把你变成了今日这幅模样的。”
四个侍卫慢慢向白仙儿逼近。
“啊!啊!放手,你们放手。”
白仙儿挣扎着,她惊惧,恐慌,害怕。
恨吗!
她恨,那个男人,那个中皇朝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她从两年前便一目再不能忘。
怨吗?
她怨,要不是那个男人不肯看她一眼,要不是那个男人拒绝赐婚,她又怎么会铤而走险。
她堂堂白家大小姐,哪一样比不上颜幽幽那个贱人。
为什么?逸王为了那个贱人,而伤了她。
为什么?逸王的目光从不肯在她身上停留。
为什么?他就不肯把爱分给她一点。
白仙儿一双眼恨得赤红!
“什方逸临,我恨你,我恨你。”
“颜幽幽,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白仙儿嘶吼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密室内。
果然,嫉妒又自私的女人,被恨蒙蔽了双眼又偏执的女人,哪里需要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也许就是白仙儿其人。
——
赏花宴的日子,转眼便到了。
一大早,静言和南离便把颜幽幽从床上挖了起来,开始给她梳妆打扮。
“主子,今天可是赏花宴,又是在白日举行,主子可不能在如平常那样,打扮的太素朴了。”
静言一边给她扑粉,一边絮叨着。
一旁,南离正把几件颜色各异的华丽服装铺在床上挑选。
“啧啧啧,王爷果真对你太过宠溺了,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是真丝上品。”
“衣服?”
颜幽幽扭头。
“王爷何时送过来的衣服,我怎么不知道?”
“主子,别动。”
静言正在画眉,被她这么一动,好好的眉毛顿时画坏了,只得擦掉从新上粉,从新画眉。
南离拿起其中一件淡粉色的宫装,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
“这种小事还用你知道?逸王爷早就安排人着手置办了。”
“老颜,看看这件怎么样?”
南离拿着衣服,在原地转了一圈。
“哈!”
静言正在画眉,颜幽幽不敢扭头去看,只能透过铜镜看了个大概。
“你还以为我是十六七的小姑娘呢?粉色?我不喜欢。”
颜幽幽一口否决。
南离倒也不意外,把淡粉色的宫装放在一旁,又拿起一件覆着薄纱的藕荷色衣裙。
“这件事呢?高贵典雅又飘逸。”
颜幽幽淡淡的瞥了一眼。
“不喜欢。”
她是去凑人头的,她又不是去相亲的,弄的这么嫩干嘛?
“真难伺候。”
“这件呢?”
南离把藕荷色的衣裙又放在一旁。
拿起一件华贵的拖地长裙。
颜幽幽瞥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我又不是去走红毯。”
南离揉了揉额角。
“你可知,这件长裙可是云锦做的,寸锦寸金。”
这个时候,静言的眉也画完了。
颜幽幽终于能行动自如的转过了身子,看向南离。
“这次的赏花宴,我只是个配角,你让我穿着这么华贵的拖地长裙去,是想压谁的风头?”
“再说了,一个赏花宴,把全城的贵女和公子们都请了去,你真的以为皇后的邀约,只是单纯的赏花?”
“我现在,一个是怕云语瑢在赏花宴上着了皇后的道,一个是怕他们对付王爷。”
“要不是为了王爷,我才懒得进宫,看那些个女人搔首弄姿,勾心斗角。”
噗!
咳!
静言和南离同时被颜幽幽气笑。
“你也够矫情的。”
南离无奈的笑着,把云锦做的华贵长裙放在一旁。
眼睛在剩下的几件华贵的衣服上来回巡视了一番。
“这件吧,这件你要是在不喜欢,我可懒得再管你了。”
说着,把手里的长裙拿起,展现出来。
颜幽幽扭头看去,此时的南离,手里拿着的,是一件介于白色和米色中间的一种素色。
素色的留仙群上绣有几朵淡蓝色的小花,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衣衫抖动间竟然带着一丝丝华光。
颜幽幽眼睛一亮,频频点点头。
“这件甚合我心意。”
南离被她一大早上挑挑拣拣,气的又笑了一下。
“自然合你心意,这件可是不可多得烟罗锦。”
“逸王爷为了你,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此时,舍得下血本的逸王爷,正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来到了院外。
房门打开,颜幽幽从屋里缓步走出。
金色阳光下,女子带着一身光华而来。
行走之间,素色的留仙群上绣着的几朵淡蓝色的小花随风舞蹈,飘飘如仙。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眉蹙春山,眼颦娇媚,面薄腰纤,袅袅婷婷,淡雅出尘入三分。
这样精细打扮的她,与那些养在深闺娇娇柔柔的皇城贵女,简直是云泥之别。
只不过,她是天上的云,而那些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