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请回吧。”
魅影做了个请的姿势,双眸里酝着难以抵挡的淡漠冷冽。
季连柔泪眼婆娑的看着院内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二小姐不要再来这处院子了,如若不然我只能如实禀告季连家主。”
魅影见她还不走,突然觉得,颜主子的惩罚有点轻了。
季连柔咬着牙,目光死死的盯着魅影,还算娇媚的小脸上是恨不得拿着地上的托盘砸死魅影的恶毒!
魅影才不理会她眼睛里的恶毒,只是冷笑一声,挖苦了她一句道。
“二小姐难道是真想被打板子,只怕,二小姐的身子承受不住那打板子的痛苦。”
说完,转身立在月亮门下,一脸的云淡风轻。
“好!好!你主子打了我,你一个下人挖苦我,你们等着。”
季连柔手指指着魅影的鼻子。
“今日,在你们这儿受的屈辱,我定要让爹爹替我讨回来。”
季连柔愤愤的咬着唇淬了魅影一口,转身跑开了。
“蠢货。”
魅影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
月亮门后,白刃现了身,看向魅影道。
“咱们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
“什么先下手为强?”
魅影抖了抖衣袖。
“你可别给两位主子捣乱。”
“我捣什么乱啊!那季连赫虽然给王爷表了忠心,但到底是半路的和尚,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嫉恨咱们。”
“毕竟,咱们是在人家的家里,把人家的女儿给打了。”
白刃比划了一个打嘴巴的动作。
“那又如何?她该打,颜主子这事儿做的霸气。”
逸王府能有这样的主子,他们这些属下,心里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今日这事儿不用咱们管,就是那个季连柔不去告状,颜主子和王爷肯定也会把事情告诉季连赫。”
“唉!”
白刃叹了口气。
“有女人的地方就是麻烦,这也是我愿意隐在暗处的原因。”
“暗卫是我,你一个带兵打仗的统领,隐什么身?”
“怎么,被那个季连家二小姐气到了。”
白刃搂着魅影的肩膀。
“我最不喜欢和这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打交道。”
“还是颜主子好啊,武功好,人善良,还会医术,还会炼丹,还会布阵,对我们这些属下没得说,就刚刚,颜主子为了给北溟出气,都做到这份儿上了。”
白刃冲着魅影举起了大拇指。
“以前,我对颜主子还有不服,现在,我老白,心服口服,谁要是敢说颜主子一句不是,我灭了他。”
“得得得,他们三个隐在暗处够了,你和我守着院子。”
魅影来气啊,今天因为季连柔,他差点被王爷灭了。
“好好盯着那个二小姐,她可不是个安分的女人。”
“谁说不是呢?”
白刃伸手,拔下一棵狗尾巴草。
“爷也是,长的好看不说,身份地位又高,无心招蜂引蝶,可架不住,这些花蝴蝶没命的往上扑。”
白刃一边说着,一边把狗尾巴草叼进嘴里。
“我啊!现在都替颜主子犯愁,这也不能每去一个地方都要先斗女人啊,要是真那样,别说颜主子顶不住,估计咱们也遭罪。”
屋里。
颜幽幽一进门,便推开什方逸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说说吧,今日这事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什方逸临靠近她一些。
“我在人家季连府,打了人家二小姐一个大嘴巴,便是你身份在不凡,季连赫那儿也得说得过去啊。”
“我可不喜欢仗势欺人。”
颜幽幽捏了捏下巴。
什方逸临低头勾唇一笑,心里腹诽,你可不就是仗势欺人了。
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颜幽幽的面说。
“放心吧,只要季连柔不是傻子,她便不敢声张出去。”
“不说你我的身份,便是季连家二小姐,不守妇德,私闯男人禁院,这种事儿要是被季连赫知道了,只怕就不是一个大嘴巴能解决的事儿了。”
“呵!倒也是。”
颜幽幽点点头,俏脸一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向什方逸临。
“你,惯会招蜂引蝶。”
“谁招蜂引蝶?”
无心招蜂引蝶的什方逸临,一见到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
忽的想起她在院外说的话,大步上前,二话不说,伸手把颜幽幽抱在怀里,狠狠的咬上她的嘴唇。
“刚刚在外面你是怎样说我的,吃饭吧唧嘴,睡觉磨牙,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烂桃花还挺多。”
“这些乱七八糟,与理不通的话,你到底都是在哪里学的?”
什方逸临越说,越是无奈。
“今天,先惩罚了你再说。”
说着,大手便扣住颜幽幽的头,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深入浅出,柔情似水。
“唔。”
颜幽幽想要躲闪,可一扭头,他的牙齿正磕在了她的唇角上。
她只感觉嘴唇上一疼,有丝丝血腥入口。
“你大爷,你咬我。”
颜幽幽疼的眉头一皱,也不挣扎了,上下牙齿一合,什方逸临只觉得自己的嘴唇上也传来一丝疼痛,然后有血腥入口。
“幽儿。”
他微微一笑,消索之意从眸中渐渐散去。
心头涟漪泛起,二人混杂着满嘴的血腥,越吻越激烈,越吻越缠绵。
而此时,已经返回自己院子的季连柔早已从震惊和羞辱当中回过神儿来。
想起那院子里那男人的音容样貌,心里免不得一阵荡漾。
但一想起颜幽幽说的话,还有他们隐秘的身份,和刚刚他们带给她的屈辱,她心里又一阵愤恨。
她想放手,可是她又不舍得放手。
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男子,高贵,冷酷,霸道,俊美无双,想着就脸红。
“柔儿。”
院外,季连夫人款款走来,见季连柔半边脸颊上通红一片。
“这脸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
季连柔拉住母亲,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转瞬即逝。
“母亲,进屋说话。”
季连柔拉着母亲进了屋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母亲可知道那东院住的是哪位贵客?为什么父亲单独出一处院子给他们住?还不许家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