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真好。”
“太喜欢他们的感情了,每次都会抱抱呢。”
“小白:我乐哥最棒!”
然后吧……
就在大家因为画面里兄弟俩的拥抱而感动的时候,小山则江滑完下来,余乐又跑过去抱小山则江。
“……”
“嗯……乐神是拥抱狂魔吗?”
“小白:醋了”
“乐神脾气一级棒。”
“我为国家拿冠军,我为国家搞外交。”
“妈的,什么人都抱,小r要是出现在我眼前,我一脚踹死,余乐这人有病吧?”
当然也有突然被刺激,忍不住咒骂的人。
但这样的声音并不多,大多数人更为理智,也能够代入余乐思考。
一个拥抱的安慰并不算什么,尤其是在那样的环境下。
“余乐只是做了大国百姓该做的事,大度从容,怜悯关怀,没毛病。”
“大国风范。”
“只要不是水木朝生都可以,水木朝生一生黑。”
“小山则江人品不错,朕准你爱抚了。”
这时,一个r国的弹幕弹出来。
很快后面飘出华语翻译。
“余乐酱,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啊,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r国弹幕的背后,究竟是不是r国人,但这样的想法,确实代表了大部分观看了这场直播的r国观众的心情。
r国体育网的直播频道人不多,这个时间只有不到六百人在线。
比起发挥还算稳定,再一次吊车尾进入决赛的水木朝生,这里很多人都一直在等待小山则江的第二跳。
小山则江在国内的口碑非常好,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过他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人,对r国滑雪队的凝聚力起到了不能忽视的作用。
他没有水木朝生帅,成绩也不如对方那么亮眼,但是在为人处世上,偶尔他被邀请上电视的时候,他的沉稳,征服了很多r国女性。
这次小山则江可以拿到全国冠军,获得前往洲际杯比赛的机会,r国上下,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否则以r国的人口基数,直播又是在凌晨最困乏的时候,怎么可能还有近600人等候在直播间里。
他们都想要看见小山则江在第二跳爆发小宇宙,一举进入决赛。
然而希望被粉碎了。
裁判给出了78分,掉出了决赛名单。
当时就有人哭了。
更多人黯然地关闭了电脑。
米山菊江就是哭的最惨的那一个。
从分数出来那一刻,她的泪就停不下来,鼻子也堵了,怎么擤都擤不干净,所以沉浸在哭泣里的米山菊江就没能第一时间关闭让她心碎的直播视频。
正哭的稀里哗啦,米山菊江视线突然一定,看见了华国的那个很厉害的选手主动走上前,面容真诚地安慰着小山则江。
此时,弹幕里还出现很多文字。
“余乐?”
“他是在安慰则江吗?”
“真的假的?”
“为什么这么做?我以为余是敌人。”
“余乐酱好温柔哦。”
“看见小山则江脸上的笑容,我放心了,都是余乐酱的功劳,谢谢你。”
“谢谢。”
“谢谢余乐酱。”
米山菊江吸着鼻子,视线落在余乐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很久,直到余乐消失在画面里,她都无法移开目光。
有人喜欢俊美的男性,有人喜欢强壮的男性,而她独独对温柔的男性无法抗拒。
同样是亚洲人,温柔微笑着做出最温柔体贴举动的男人,简直就是在米山菊江的审美点上跳舞。
“噗通,噗通。”
心脏乱跳。
余乐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或许在一些脾气激进,性格刚烈的人眼里,他很有圣父光环。
但这就是余乐。
他的包容心非常地强,也具有浓郁的同理心,这是成长经历所带给他的宝贵情感,他真的尤其能够感受到在赛场上失败那一刻的绝望情绪。
他或许做不了其他的,但是在这一刻,给出一个拥抱,说上一份鼓励的话,还是可以的。
在和小山则江一起离开,进入建筑物后,余乐在更衣室里看见了水木朝生。
这小子又低头在玩手机,看见小山则江和他们走在一起后,只是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自然不会和他们打招呼,但也没有和小山则江说话。
在r国内粉丝开始拥护小山则江后,水木朝生那不得不在余乐这边儿偃旗息鼓的自尊心,都用在小山则江身上,两人的关系明显变得紧张。
这种内部争斗,余乐就完全没兴趣参合了。
他确实绕着水木朝生走,尤其是更衣室这种环境下,这家伙简直就是华国俗语里的“沾包赖”。
不喜欢躲开点儿还不行吗?
换下滑雪鞋,套上鞋带,放进背包里,一起放进去的还有滑雪镜和头盔手套。
然后才换上自己穿来的雪地靴。
整理过这些,就是雪板和雪仗。在放进袋子里之前,要把雪板和雪仗上,雪融化后的水珠擦拭干净,否则会影响雪板的使用寿命。
定制的雪板真的很贵,余乐虽然有五副雪板,还是要珍惜着用,谁知道过两年,队里还会不会为他们定制。
要让余乐自己买,确实是贵了一点。
余乐现在手上的钱不少,换成父母所在的三线城市,倒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余乐打算在京城,或者魔都买套房子,超一线城市的房价可就太可怕了。
不过……要是能在奥运会上拿个冠军就好了。
魔都体育局那边儿给每个在魔都队挂名的奥运冠军,都分了房子。
又或者退役后能够留在魔都队当教练,局里也会为他这个级别的教练分配房子。
余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想的有点远。
到现在为止,他连一个“洲际杯”的冠军都没拿到,就在想奥运冠军的事了。
万里长征距离成功,还早着呢。
不由得,莞尔一笑。
“乐哥笑什么?”白一鸣注意到了余乐的表情。
余乐坦白:“考虑在魔都或者京城买房子定居。”
“两个城市都要买吗?”
“那要看我到时候手上有多少钱。”
“好的,你要是定下了告诉我一声。”
“做邻居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余乐开心地说。
白一鸣看见余乐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说说笑笑离开更衣室,小山则江已经不见踪影,剩下水木朝生还坐在没有靠背的长条座椅上玩手机。
手机的声音开着很响,能听见兵器碰撞的音效,配合着水木朝生不断敲击键盘的拇指,毫无疑问是在玩游戏。
像个网瘾少年。
看了一眼,余乐就将目光收了回来,白一鸣像是没有看见水木朝生的存在,走到了前面。
说起来,白一鸣很水木朝生原本应该也算国际友人的关系,但是在那次事件之后,这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割裂,白一鸣毫不掩饰自己站在余乐这一边,对水木朝生穷追猛打。
在水木朝生心里想必是很过分的事,却让余乐很开心。
追上一步,余乐将手搭上年轻人的肩膀,继续聊起了魔都的房价。
离开休息室的路上,余乐看见了亚瑟,男孩儿没有看见他,真正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
亚瑟在预赛里拿到了87分的最高有效分,这让他排到了第六名,虽然比利因为东道主优势拿下了预赛第二,但是媒体和观众显然更愿意看见亚瑟的脸出现在镜头上。
这可是明日之星,米国未来的公园滑雪王者。
而比利呢?
他只拿到第二名,显然这不符合大家对他的期待,既然拿到过世锦赛的第一名,为什么不继续拿下去?拿下所有的冠军?在自己的主场比赛,只拿到第二名,简直就是糟糕。
米国民众显然不太喜欢比利,这可能和观众缘这种玄学有点关系,也或许傲慢的米国人,只能看上冠军,以及未来可以拿到冠军的孩子。
比利的状态确实在下滑,而且颓势似乎不可逆。
就像谭婷。
谭婷最风光的时候是余乐到滑雪队的前一年,刚刚满十六岁的女孩儿就像美丽的蝴蝶,再难的赛道在她脚下就像一丛丛花簇,她蹁跹而来,优雅而去,舞出极为动人的舞姿,吸引了数不清的狂蜂浪蝶,还有裁判的喜爱。
但这两年谭婷发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