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而,才缓缓朝着文人那桌走近,步伐很稳,竟生生将这些文人们吓得冒出了冷汗,纷纷往后退。
徐峥见刚才满口污言秽语的文人们顿时变成了怂包,心里对南宫元熠更是敬佩不已。
南宫元熠淡淡道:“希望一个月后的入围榜单上都能见到你们的名字,仅仅是秀才并无用武之地,当个教书先生估计也没有人要。”
南宫元熠冷冷的扫了一眼这堆文人学子,又道:“能真正入明年的春闱考试,让本世子在春闱的考场上见到你们的身影,本世子甘愿用手掌煎蛋伺候你们。”南宫元熠狂妄至极。意思是说他们都入不了举人。
秋试过后,能入闱举人,便有资格到京参加会试入围者才有资格参加殿试。
状元、榜眼、探花虽然只有三名,但是只要入围了,贡士却很多,南宫元熠贬低他们入不了举人,只能在秀才这里止步,对于读书人来说可谓是狠毒得很了。
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不仅仅止步于秀才,天下秀才一大堆,凡是从小入了书斋识了字,再用点心的都能考中秀才,如入王源那种的就只能止步于秀才,考了一辈子的举人,次次落榜。
顿时,刚才的那堆文人气得青筋直冒,他虽然是尊贵的豫亲王府的世子,但他凭什么这么诅咒他们考不上举人。他们都是各大家族的才子,家境也不算差。
“世子这样侮辱人,那你考一个给我们看看,你二十五、六了参加过生员考试吗?。”说这话的人相当大胆了,还带着挑衅,他以为京都的那些纨绔无非就是命比他们好,生在有权有势的家族里,而他们自己则每天都埋头苦读,衣不解带的用功。
安西玥暗暗的听着,也将眼光瞟向了南宫元熠,她只知道安亭轩是很早就是一名秀才了的,安亭轩如今也才十七岁,今年的秋闱考试他也是稳稳当当的,并且安亭轩已经在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考试,听说已经在做准备了,而二伯父家的安亭峰也考过几回生员,一次都没中,还比安亭轩大几个月,整天就和京都的公子哥厮混。
南宫元熠不是那种舔着脸说我是秀才我是举人的人,他只会狠狠的讽刺这些穿着衣服的伪君子,所以他只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意思是说他没什么和这些人争辩的,他们全是无用之人。
但文人们都知道这句话是骂人的话,他们也只表象的以为南宫元熠把他们骂作了朽木和粪土,顿时气得吐血。
“你简直欺人太甚。”姓王的那位也只有十八岁,看着枯瘦如柴,一看就是常期卧在女人房中的小少爷。
南宫元熠原本准备转身就走的,突然冷眸射向他:“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
南宫元熠骂人的声音都很好听,面色不愠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