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元熠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浅笑道:“我哪敢啊舅母,玥儿来月事了,肚子正疼呢,我去找外祖父拿点止疼药,顺便给她做碗补血的药膳。”
卫明凤知道安西玥的身体,她体寒,很可能是宫寒才会痛,像她这个年龄,也正常,有些女人的身体长大一些这种宫寒就会自动消失,不是什么大病。
“先去厨房找厨娘给她冲碗红糖水,再找云掌柜拿个手炉放在小肚子上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卫明凤提点道。
南宫元熠朝卫明凤拱手作揖谢过之后,就离开了。
卫明凤瞧着南宫元熠那傻样,笑道:“臭小子,还算有良心。”
这时,南宫元熠又折回来,笑得有些奸诈:“舅母,我想请云掌柜替我办点事。”
原本,他可以等鱼饵自动上勾,但是他不想再拖延时间了,百姓等不起,他也等不起,蛊毒的发作越来越平凡。
……
朱贵被打得鼻青脸肿回了的住所。
一个衣着花枝招展的美妇见朱贵脸上挂了彩,看着惨兮兮的。
美妇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心疼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谁打的?”
朱贵推了美妇一把,“轻点,疼疼疼,你想害死老子呀……”
这时,孙佐在离开大街之后,派人去调查姓元的药商,打探到的消息是过云居酒楼全部被他们包下来了,能包下过整个云居的人都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孙佐把消息打听清楚,也紧跟着朱贵的脚步来到他的住所,看能不能借助他的人脉做成另一笔生意。
朱贵见到孙佐却是满脸的怒气,平时,他可没少给孙佐好处,今天见他被打得这么惨,他也不说帮帮他。
“孙大人可真是稀客啊。”朱贵讽刺道。
孙佐知道朱贵是他的财神爷,一进来就赔笑道:“朱老爷不要生气,今天若不是本官救了你和你的那帮打手们,只怕你和你家东家就要吃官司了。”
“吃官司,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朱贵又傲慢道:“孙佐,你知道我家东家背后的靠山是谁吗?一个小小的药商就把你吓得这么怂了,这世上能让我家东家吃官司的人还没出生呢。”
孙佐也不生气,又道:“是是是,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特地回了趟衙门,翻看了北朝律法,粮商如果在灾情期间恶意哄抬粮价,严重者可判死刑,那可是杀头大罪。”
朱贵眼神阴冷满不在乎地道:“那又怎么样?不靠现在挣钱,还等什么时候,况且他一个小药商,老子还怕他不成,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靠山是屠太守,敢和老子作对,晚上就找人把他给灭了。”
“你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管治安的小官,跟着我们东家混,一定亏待不了你,你喜欢的无非就是钱,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孙佐担忧道:“我听通判大人说,朝廷的赈灾粮很快就要到章州了,到时百姓有了粮,他们就不会再买你们的粮食了,怎么办?”
朱贵得意道:“章州有十多个县,七、八十个村,朝廷拨的那点赈灾粮根本不够赈灾,我们还得到消息,朝廷拨银子向粮商买粮,但粮商也不笨,根本没粮食卖给朝廷,到时百姓照样会来咱们这儿买粮。”
“况且,我还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朝廷的粮恐怕运不到章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