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上没有公布南王的生母是谁,只说他是先帝的儿子,但是民间早有传言,他就是苗疆族的后人。
“听说南王殿下在苍夷国当着各国使臣的面也已经承认他生母的身份,周国与苗疆族的仇恨是永远也化解不了的,南王这样做让北朝很被动啊。”又有人大着胆子道。
薛尚书怒道:“张大人,你这意思是说南王殿下故意在苍夷国引发各国与北朝的仇恨吗?如果各国一旦向北朝开战,你是不是又要把罪名往南王殿下身上推。”
“请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臣也是就事论事,不希望北朝卷入各国争权逐利的漩涡纷争中。”张大人连忙道。
薛尚书当然相信南宫元熠是个坦荡之人,他相信南王此举一定是有他的用意。
薛尚书又道:“消息毕竟是从千里之外传回来的,真假难辩,张大人,李大人,吴大人,你们还是不要人云亦云,相信陛下自有明断。”
“此次前往苍夷国的还有豫亲王,苍夷国本就狼子野心,你们一切的臆想都得等豫亲王回国才能知道真相如何。”
这时,被点名的几位带头挑事的官员,也是气得青筋直冒,薛尚书和安钰霄之流一向自诩清高,假装好人,倒把他们贬低成了贪慕虚荣之人。
另一部分人也不敢随便发言,站在中立的位置。此事如果真的追究起来,还真是大事,南王殿下在南疆招募新兵,新兵又集体私自离营,如果先帝爷还在,早将他们军法处置了。
安钰霄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队伍中,一句话也不说,现在豫亲王不在京都,他们正好抓住此事机会不放,好报当初南宫元熠肃清朝堂之中的毒瘤之仇。
官员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错综复杂,因林琥案被处置的人当中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
再则,当初南王殿下的操作阻碍了许多人的利益,使得他们现在叫苦不迭,抓住机会当然得使劲的踩。
皇帝微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众人,突然点名道:“安爱卿,你站在哪里怎么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好歹你也是南王的岳父。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你也说说看。”
旋即,安钰霄也出列恭敬道:“启禀陛下,臣是觉得臣也不懂行兵布阵,也没有见到南疆的实际情况,所以不敢随便发言,妄加揣测。”
安钰霄还伤心的吸了一口气,又道:“袁大人派人带回来的消息称南王妃失踪了,臣刚才只是在担心臣的女儿,所以才一时失神。”
安钰霄顺便还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又道:“望陛下恕臣无知之罪,邪风城的新兵是否真的暴乱,臣也没有亲眼看到,不敢有看法。”
南宫楠盯着他看了半天,知道安钰霄现在也变得圆滑起来了。
安钰霄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他即是在为安西玥担心,又影射了刚才在大殿上“直言不讳”的几个大臣,他们也不是兵部的,并不了解南疆的实情,却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