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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 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274节
  “我见到了。它就打我们两口子身边,发疯一般跑过去的。我当时还拽我媳妇了呢,怕被撞到。”
  吉老大:那是往哪里去呢,贼人还没见到。牛丢了这么多日,终于有点儿回响了,但是面前这位年轻人又说没有贼人,牛群自己在跑,你说他信不信呢。
  吉老大说到最后,他面上虽是在笑着,嘴上说着你真是我贵人,但是心里却在琢磨,能不能是面前这位在贼喊捉贼呢。
  ——
  游寒村。
  左小麦裹的像个粽子似的,打了个哈欠,正在村口执勤。眼睫毛都上了霜。
  她往那一站,别说牛了,要是有苍蝇,她只要心情不顺冷哼一声,苍蝇都会自动自觉的飞回去。
  罗峻熙来了,面露心疼。谁都比不上他疼。
  看了眼天,真怕明日下大雪,他媳妇还要站岗放哨。按照这几日摸出的规律,晚上最少要执勤一个半时辰,各村的老牛才会老实睡觉,明日一旦下雪,连着站一个半时辰,媳妇到时候不得成了雪人。
  罗峻熙没和朱兴德他们去府城送酒,更没心思着急看成绩,他实在不放心家里。
  这回招的灾,没有野猪那阵那么惊险,不会骚扰顶撞到家人们,他却极为闹心。要比野猪那阵累心。
  有抓牛的,哪有用一个月时间防牛的。
  “快喝酒热水暖和暖和,是用神仙水烧开的,外婆往里面放了点儿糖。”
  小麦一边喝糖水一边哈了口气,埋怨道:“夫君,你怎的又出来了,我一人躲在这里就够打眼的,这几日,我很怕村里大娘婶子发现我不回去睡觉,在这里傻站着。你走哪本就惹人注意,真不用总过来瞧我。”
  最开始,连她婆母都陪着站岗,她婆母抹着眼泪说,“为什么每次科举考下来却要伴着痛苦,特娘的,老天爷就见不得咱痛快一次?可苦了你肚子里我的孙儿了。”也是被她劝走的。
  小麦怕站一排家人陪着,到时候全村闲着的人就会都来了。
  然后会出现一景。
  每晚游寒村,左家人当前望着寂静的夜。
  后面的村民们不知所然,却也跟着一起好奇的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在看啥呢,我可不能错过。
  到时候可就热闹大发了。
  “不行,太冷了,差不多了,走走走,你被窝我都给你捂好了。回头烫烫脚躺进被窝好好暖和暖和。”
  这几日,打洗脚水,给小麦抹擦脸油,都是罗峻熙亲手来。
  不止要对媳妇好,罗峻熙还对秀花和白玉兰、包括小稻小豆两位姐姐都格外殷勤。
  罗婆子有样学样,跟着他儿子一起在左家低头干活。
  不溜须小麦的娘家人能行吗?这和猎野猪那阵不一样。
  野猪那阵就算再凶险,是家里的男人们上,还不会亲眼所见凶险。
  现在却是人家白玉兰的亲闺女,日日站在外面受冻,嘴上不说,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平平常常的又守护了一天。
  但第二日一大早,有些事还是终于来了。
  小稻起身就敲小妹那屋的房门,“妹夫啊,你考上了。你姐夫那面传信儿了,第三十七名。”
  梦里传的。
  昨夜,朱兴德在府城那面租的房子里,嘀嘀咕咕兴奋说半宿。说就等着晚上小稻睡觉告诉喜信呢。
  说罗峻熙是永甸县考的最好的。他看完大榜没着急走,特意听了听小妹夫既然那么会读书,咋还只考三十七名呢。
  对于学渣来讲,学习好不是应该考第一嘛,第一不行前三、前十也行啊。好似那些名次不算啥似的。
  结果被好些人笑话,永甸县的王童生、不,现在也应该叫王秀才了,他也上了榜,在末尾。王秀才细细和朱兴德解释,大致意思,这已经是罗峻熙发挥最好的成绩,再往上是大环境的事儿。
  大环境有:永甸县的先生就那个教育水平了。罗峻熙看的书,涉猎的一些策论也只能到这种程度,家里没有个做官的爹或是大爷叔叔帮着指点官场上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
  最后,王秀才强调,这叫好多县里一起考,你知道考生有多少吗,三十七名非常好。
  这番话就使得朱兴德昨晚自言自语好久,咋整呢,给妹夫往哪个书院送呢,考举人考进士,让罗峻熙去求学。家里怎么给帮忙。
  “三十七名?”
  白玉兰和朱兴德那个学渣一样,第一反应:这考的是不是一般啊?难怪没有报喜的上门,寻思还有发大榜的敲锣打鼓来呢。不是头名没那种待遇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秀花的惊呼声。
  左家门口快要成一景了,大门口齐刷刷站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牛群。
  三十头。
  三十头牛不敢撞门,大门上有血布,它们昨儿后半夜到的,就这么一直等着。
  秀花一时都不知道,她该将牛赶进院儿,还是该将牛群疏散赶走了。
  她就知道,可不能就这么戳在大门口被村里人发现她们家的邪性。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夕阳红
  秀花今日起的格外早,比村里大多数人起的都早。起身就将大门打开。怕左里正找她吃闭门羹。
  而之所以醒的很早,那是因为昨日她和左里正约好了,今天要去别的村看田地。
  秋收那阵,一连几日的大暴雨,由于抢收不及时,还是让不少人家在这个冬天要过不下去,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就想要卖一二亩地周转。
  按说,秀花不喜欢这种零星的散地,一家卖一二亩,够干啥的?还不够春耕费劲儿。
  但巧的是,那个村里有两户人家,都想要卖点儿田地周转。你家卖两亩,他家要卖三亩,两家田地还算挨着,只隔着一道坡,凑一起就是五亩水稻田。
  这种好事,左里正没顾得上自己家。
  要是没有秀花,左里正就会出手,手里有闲钱、多置办些田产,当作给子孙攒家产。
  可这不是有秀花了嘛,自家就要靠边站。
  左里正昨儿听到的消息,怕被别人抢先,就先和对方定好了,约了秀花今日起大早出发。让秀花醒了先将大门敞开,他到时喊一嗓子,跟他走就行。
  此时,秀花很庆幸今天起来的够早,够凑巧。
  她时隔两月,好不容易起回大早要出门,就能遇到三十头老牛。
  大眼睛对着三十头牛眼睛。
  要是再晚一会儿,村里就该热闹了。不提别人,旁边的邻居李婆子倒马桶泔水就会发现。
  到时候这么多头牛,就那么老老实实地戳在她女儿家大门口等着,怎么瞧怎么邪性。她刚发现那阵,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吓一大跳,想撒谎都编不圆。
  眼下,秀花一声“艾玛”,屋里白玉兰和罗峻熙他们终于出来了。
  罗峻熙和左小麦出门就见到,外婆怪聪明的。
  可能是怕老牛突然毛楞,三十头牛一起发疯容易伤到人,外婆已经将拴在大门上的血布取了下来,正摇晃着血布再叫人。
  “你出来干啥,快回去,他娘她们还没起来。”
  秀花一手抖动着血布,试图控制住门口的三十头老牛,不要见到罗峻熙就激动地冲进院落,她一身老骨头可不经撞,另一只手在挥动着撵白玉兰和小稻小豆。
  白玉兰明白,娘的意思是,罗婆子在这里住呢,还有一直被留在家里干活的金子媳妇,昨晚也是在这院儿住的,她要回去绊住那俩人。
  倒无所谓罗婆子。
  罗婆子对自个儿子有什么毛病能不清楚?但是来了牛群这事儿,尽量要瞒住金子媳妇。
  睡了一夜的炕会变凉,金子媳妇是个勤快人,现在很有可能快起身出来抱柴火烧炕,可别让瞧见三十头牛。
  又不能单单只提金子媳妇的名字,好像咋回事儿似的。好像咱家唯独拿那一个人在当外人。
  金子两口子在左家干活最实在,别让人挑理,娘这才撵她回去时,带上了罗婆子的名字。
  白玉兰带着俩闺女急忙回屋。
  果然见到金子媳妇正在穿棉袄,白玉兰也没废话,直接道:“今儿不用你烧炕做饭,让你大嫂(小稻)做。炕上孩子让我二闺女守着。咱俩先去收拾一下放粮食那小屋,好好倒腾倒腾粮袋子,看看还能不能再空出地方。”
  “大娘,年前家里还要买粮食吗?”金子媳妇纳闷,德子哥不是买回好些米?
  白玉兰心说,买不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存粮的小屋待着,既看不见前院也瞧不见后院。一会儿有个动静,她能绊住金子媳妇不让出去。等到动静过了,她再打发金子媳妇去以前的吴家院子去煮猪食。
  可是,这里挡一个人好挡,也不知小女儿小女婿,能不能赶紧将外面那些牛处理掉。
  白玉兰心里还很疑惑,这几日下来,老牛不是都在晚上来骚扰吗?今天怎么一大早就来啦。
  难道是昨晚小麦没给牛挡好?今早来补一补?
  最愁人的是,外面那些老牛,都是谁家的啊?
  咱可怎么将那些牛给挨家送回家。
  送回去的时候,又该怎么解释。
  在白玉兰正犯愁时,左里正就那么赶巧的来了。
  他在和秀花大眼瞪小眼。
  躁动的牛群、还没有被驯服过的三十头老牛,见到左里正像见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瞬间就躁动了起来。
  秀花反应极快,几步就蹿了过去,抖动着血布,当仁不让就挡在了左里正的身前。
  罗峻熙和左小麦反应也不慢,同步蹿进牛群队伍里。
  小麦在挨个牛头上乱敲,还不能当着左里正的面前说话警告,只能以敲牛头的动作暗示:不准顶人。
  罗峻熙怕顶到小麦肚子,正以护送的姿势在牛群里穿梭。
  想着双管齐下,罗峻熙还配合着媳妇敲牛头的动作,假装望天望地、望着太阳在哪升起,嘴里似在情不自禁嘀咕着:“呜,媳妇,你看那面,呜呜,好像呜,啊,呜呜呜……”
  罗峻熙在装作说话吭哧瘪肚。
  呜,等同于唔。
  他寻思着,一句话让他说的稀碎,左里正应该听不太明白。
  果然,随着这连敲脑袋外带呜呜的讨饶,恩威并施,连带站得远没被敲到的老牛,都立马老实了下来。
  这仨人感觉不出自己有多么反常,他们还认为装的挺好呢。
  自从有了金手指,家里各个是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