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份关系在,萧瑀和魏征私下里的关系极好。
现在的萧瑀头脑里很乱,他知道自己必须找个相对来说的局外人来帮自己分析一下了。而之所以他对李世民的事如此上心,还有一个原因则在于……他是如今朝廷里唯一一个知道李世民在何处的人。
李世民知道自己日后回到长安必然离不开重臣的支持,而萧瑀则是不二人选。所以他汇合了韩世萼后,第一件事便是派人秘密找到了萧瑀。萧瑀写了一封亲笔信让那信使带了回去,将长安的情况说了一番。
既然秦王李世民没有死,而且还迅速的又掌控了一股力量,萧瑀更加坚定了拥立秦王的之心,而现在最大的阻碍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燕王李闲。
……
……
以聂夺的身手想要避开齐王府外的禁军其实并不是太难,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避开而是直接从大门走了出去。他知道身后定然会有宫里派来的人跟着,附近这几条街上早就遍布朝廷的眼线。但他似乎缺并不在意,而是看起来好像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着。
夜晚带刀而行,若是被京兆尹的巡城衙役或是城防军巡逻的士兵看到了,甚至可以无需审问直接砍了。聂夺却丝毫不在意似的,他背后缚着的那扇门板一样的巨刀已经成了他的标志。
他顺着大街一路缓缓而行,不许仔细去看就知道身后最少跟着五个人以上。而且当遇到城防军巡逻人马的时候,其中还有一个人迅速的绕路到了前面替他将城防军的人挡住。这份待遇,说起来还真是不低了。
他就这样在大街上走了半个时辰,七转八转,然后在路边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小吃店里吃了碗热面,没有喝酒。
吃饱了肚子之后,他继续前行,依然漫无目的。
就在跟在他后面的人忍不住开始骂娘的时候,他转过身子开始往回走,步伐比之前还要缓慢,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回了齐王府,期间只吃了一碗热面,什么事都没干。
但是就在当夜,从尚书左仆射家里出来的前御史宋宇死了。死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一刀斩为两段。
回到齐王府之后进了自己的房间,聂夺将背后的巨刀摘下来随意丢在地上,啪嗒一声那刀竟然裂开,裹着巨刀的黑布散开之后才看清,这哪里是他的巨大开山刀,分明是一块宽大的木板,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房门被人推开,一柄巨刀从外面迅疾的飞了进来。聂夺伸手接住顺势戳在地上,当的一声,青砖竟是碎了一块。
门外一个儒衫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了进来,微微摇头道:“不如我的枪好用。”
-------------------【第六百三十九章 误打误撞】-------------------
伍云召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他在深山老林中长大,自幼读过的书加起来或许还不如一位真正的书生半年的阅读量。而且他所读过的都是当初救下他的老管家辛苦找来的兵书战策,但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穿一身书生长袍。
有一种人,他即便手上的血能涂满一整面白墙,但是看起来他的样子依然很干净透彻,而有一种人即便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但他身上的冰冷气息依然让人不寒而栗。毫无疑问,伍云召和聂夺就分别属于这两种。
就算聂夺空着手走在大街上,也会给人一种他随时可能杀人的错觉。伍云召则是除非你亲眼看见他杀人,否则绝不会相信这样看起来书卷气极浓的人也会杀人。其实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才最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谁又能想到宁采臣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然有胆子泡女鬼?
所以,当聂夺走出齐王府大门的时候,守在外面的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是要去做什么事的,当他只是吃了一碗热汤面就回到齐王府之后,那些盯着他走了一路的人还在诧异和不解,疑神疑鬼是不是自己漏过了什么没有看到?而伍云召是从后院翻-墙出去的,就在聂夺走出大门的差不多同时。
他提着聂夺的巨大砍山刀,等在前御史宋宇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他靠在一棵垂柳下休息,在宋宇的马车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他才睁开眼走出去,然后也没有拦住马车,也没有将宋宇从马车里揪出来杀人之前说点什么义正词严的话。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刀将马车从中间劈开,马车两半了,坐在马车里的人自然也两半了。
伍云召的第二刀将拉车的驽马和赶车的马夫切开,人两片,马两片,然后他在宋宇的身上将砍山刀上血迹擦净,用黑布将砍山刀裹起来扛在肩膀上,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脸色平静的离开了杀人的现场。他一共出了两刀,杀了两个人,一匹马,一架马车。然后他回到齐王府将刀还给聂夺,埋怨了一句刀不好使。
聂夺看了他一眼然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砍山刀,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语速极缓慢的说道:“你去杀人,我来背黑锅,你还埋怨我的刀不好使……你不觉得过分了些?”
伍云召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下次你去杀,我帮你背黑锅。”
说完这句他忽然笑了笑,指了指李闲的书房方向说道:“其实你刚才说错了,这不是黑锅,因为早晚那些人都会猜到是主公派人下的手,这事主公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能瞒得住多久,所以这不是黑锅……即便是,也是主公背着。”
聂夺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将门板一样的砍山刀一丝不苟的用黑布裹起来放在自己床边,有些遗憾的说道:“只是可惜了……杀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一个从七品的御史而已,下一个什么官职?”
“从六品,稍微高些。”
“名单上好像没有四品以上的人。”
聂夺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名单上的那些名字后有些提不起精神的说道:“如果能杀几个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好,如果可能的话,将中书,门下,尚书三省的大人物从头至尾犁一遍,这才有些兴致啊……”
“你为什么不说直接将太极宫里那个杀了,何必杀那么多人?”
“我不敢。”
聂夺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杀进太极宫里去,我的刀虽然很坚固锋利,但人杀的多了总会变的钝起来,若是杀到刀子崩断了我还不能杀了他那多不值?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若是我真杀了那人,主公会不会一怒把我的刀子撅断了丢进茅厕里。”
“我豪不怀疑。”
伍云召笑着说道:“如果你现在去杀了他的话,主公一定不会怪罪你。最多也就是将你和刀一块撅断了丢进茅坑里……”
“主公现在有多强?”
聂夺忽然问了一句。
“有多强?”
伍云召皱眉仔细想了想斟酌再三之后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关键就在于,没有人愿意去试试。”
“你常年领兵在外有些事你不知道,并不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刚巧我知道一个疯子,在主公来长安之前和主公切磋过。”
“罗士信?”
“嗯”
gt;“也只能是这个疯子了……”lt;
“谁赢了?”
“你觉得呢?”
gt;……
……
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无聊,但当他们两个将话题小心翼翼的转移到了罗士信和李闲那一次比试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方都有些刻意压制的跃跃欲试。他们自然不敢去找李闲切磋武艺,但幸好还有一个罗士信。在他们眼里或是并不是看不到罗士信的强大,可没有试过无论如何都有些遗憾。不敢去想和李闲比试,不代表他们不敢和其他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