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拉到眼晴上面,就剩下光洁的额头。
郭城宇宠溺地在姜小帅额头上亲了一口,就没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说实话,他能忍得下去,多半是舍不得让姜小帅疼。在他心里,姜小帅就是未被人染指过的一朵小雏菊,娇贵高洁,需要小心翼翼地栽培和呵护。
……
第二天下午,池骋陪领导去视察情况,回来的路上想抽烟,发现没有打火机了,于是把车开到一个商店门口。
进去之后,顺手拿起两袋兰花豆。
到柜台结账,和售货员说:“再来一个打火机。”
售货员说:“一共是11。”
池骋问:“打火机多少钱?”
“两块一个。”
“一块不成么?”池骋说,“我身上没零钱了。”
售货员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整钱我也找得开。”
池骋顿了片刻,“那你给我来一包火柴吧。”
开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个点儿正是堵车高峰期,于是池骋决定抄小路。这条小路野鸡味儿特浓,一到这个点儿,就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来街上拉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池骋身上的“第一炮”气息太浓,一个三十多岁的熟女直接就横到马路上拦池骋的车。
池骋一脚刹车,摇下车窗的时候,闻到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
熟女笑盈盈地说:“大哥,进来玩玩呗,我们这什么服务都有。”
“有不要钱的服务么?”池骋问。
熟女脸色一僵。
池骋一脚油门,掀起两米高的沙子,全都扬在了熟女身上。
结果,就这么一盒火柴,还让池骋落在单位了。
今天吴所畏公司有饭局,晚上不能陪池骋一起吃饭,池骋兜里的钱都花净了,只能去郭城宇那蹭饭了。
郭城宇的别墅前面有一段鹅卵石铺的路,池骋顺手捡起两个石子,咔咔磨了几下,火星子飞溅,烟头探过去,竟然真的点着了。
然后,再把石子随手一扔。
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郭城宇就站在门口等池骋,整个过程都看到了。
眯着眼晴戏谑道,“点个烟都耍酷?”
“你要像我这么穷,你也能耍。”
“怎么个意思?”郭城宇没听懂。
池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零花饯冬款和郭城宇说了。
郭城宇听完之后,幸灾乐祸了好一阵。
池骋也揭他短,“昨晚姜小帅来这了吧?”
“嗯,主动来的。”
郭城宇有那么一点儿显摆的意思。
池骋嘲弄的眼神抛过去,“又没干成吧?”
“你怎么知道的?”
池骋冷哼一声,“我看见他钱包里的身份证掉在你床上了,猜出他昨晚就在这睡的。你要真把他上了,他不可能走得出你这间卧室。”
“你丫眼可真尖。”
池骋使劲在郭城宇后脖梗上敲了一记。
“我他妈都想替你干了!”
郭城宇用胳膊肝顶了池骋的小腹一下,俩人有说有笑地朝餐厅走去。
吃饭的时候,郭城宇不停给池骋夹菜,生怕他吃不饱似的。其实池骋的一日三餐都很充足,在吃这一方面,吴所畏从来不敢糊弄。
毕竟,好的体魄是性福的基石。
吃着吃着,郭城宇突然想起一件事。
“嘿,听说你让吴所畏睡了?”
池骋这一口酒辣到了心坎里。
“你听谁说的?”
郭城宇没说话,直接把偷偷从姜小帅那传来的音频给池骋听。
池骋听完之后,二话没说,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
☆、199 盖世无双
池骋临走前,郭城宇递给他一张卡。
“我这张卡里还有点儿钱,你需要的时候就从上面取。”
池骋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得了吧,我想背着他搞点儿钱还不容易?我就是乐意瞧他穷算计那小样儿,就当是哄孩子了。”
郭城宇拍拍池骋肩膀。
“你们家这孩子真不好哄。”
池骋到酒店的时候,吴所畏正巧从里面走出来,肩膀子侧棱着,一看就没少喝。
公司内部宴请领导或是办集体宴席,一般都来这个酒店。久而久之,打扫卫生的那个阿姨都认识吴所畏了。
每次看到他都问:“吴大老板有没有对象啊?”
吴所畏说:“没有,您赶紧给我说一个吧。”
平时池骋不在,他都这么回答,今儿池骋来了,他还这么回答。
上车之后,让池骋一把抄进怀里,两条腿强迫性分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尝到一盘好菜——虎爪炖金蛋。
吴所畏疼得嗷嗷叫唤。
“没对象是吧?”池骋低压压的声音从后方袭来。
吴所畏一边痛呼一边求饶。
“有,有,有,我说错了。”
瞧吴所畏疼得眼睫毛都挤成一缕了,池骋才算把他放开。
“下次你再这么说,我就在车里干你,再把你上半身塞出车窗外,对着那个阿姨叫床。让她一次就长记性,以后不该问的别问。”
吴所畏夹腿缓了好一会疼劲儿才过去,这要放在平时,他肯定得一路拉脸到家。今儿他喝酒了,喝完酒之后特别大度,疼完也不记仇,继续和池骋说说笑笑。
洗完澡坐在床上,吴所畏嘎嘣嘎嘣嚼着兰花豆。
“睡觉前少吃东西,留着明儿再吃。”
吴所畏说:“趁着脆赶紧吃了,不然放到明天该皮了。”
“你放心,北京的天儿这么干,放到下个礼拜也皮不了。”池骋作势要抢过来。
吴所畏撒手不放,“刚才我光顿着喝酒了,都没怎么吃饭。”
“那也不成,拿过来。”池骋语气加重。
吴所畏说得挺可怜,“我再吃最后一个成不?就一个。”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吴所畏要吃赶紧吃。
吴所畏从里面挑出一个最大的,去掉皮儿,剥得整整齐齐的,塞进了池骋的嘴里,连带着半根手指都塞了进去。
于是,吴所畏如愿以偿地把剩下的半袋兰花豆都吃了。
自打知道吴所畏色盲,池骋带他去过很多次医院了。因为色盲没有特效药,所以池骋除了定期带吴所畏去会诊,每天睡觉前都会给他指压按摩。
吴所畏嫌麻烦,一头扎在床上就不动了。
“我困了。”
池骋不说一句废话,直接把他拽起来,让他老老实实坐着。
吴所畏挺不耐烦地说:“我都这么过二十几年了,也没觉得别扭啊!干嘛非要识别那么多颜色?少一点儿省得眼花。”
“你连一束花的花叶和花瓣的颜色都分不出来,还要这俩大眼珠干嘛用?
吴所畏说:“我可以戴色盲矫正眼镜啊!戴上之后红色和绿色就能分辨出来了。”
池骋一听这话脸更阴了。
“绝对不能戴!这么好看的一双眼,戴走形了怎么办?”
吴所畏禁打禁骂禁折腾,就是不禁夸,一听“好看”俩宇,心里就开始偷偷冒泡了。
“那行,你赶紧给我按摩吧。”
池骋坐在吴所畏身后,两根手指放在吴所畏眼球下方两厘米的地方,轻缓缓地揉压。一套程序过后,又开始耐心地检验吴所畏对色盲目的识别能力,从最简单的图开始。
“这张图左右两边是一个颜色么?”池骋问。
吴所畏已经能感觉到一点儿色差了。
“左边的貌似比右边的深一些。”吴所畏说。
池骋怕吴所畏是瞎豪的,又翻出一张同色的。
“这张呢?左右颜色一样么?”
吴所畏挺苦恼,“这张看不出来。”
池骋还不放心,又翻出一张上下不同色的。
故意问:“这张呢?左右颜色相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