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那平王一进门便看到了小姐,想着将小姐带走。小姐十分生气,并且后来想要喊人时,却是被他给点了哑穴。”
“你都看清楚了?”
“是!还有后来平王与咱们的人交手时,小姐的眼睛却是始终在寻找着主子的身影。后来咱们的人有机会刺向他,也是因为他看到了小姐的眼神是直直是看向你的。所以才会一时失神,虽然咱们的人没能得手,可小姐的表现终究是伤了那平王的心。想来,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太好受的。”
李安点了点头,笑道:“李赫,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是不认识自己,定是十分地心痛吧?呵呵!别急,还有更让你心痛的呢。”说完,对那黑影道:“这里不需要你了,继续回到我身边吧。”
“是!”
李安足尖一点,去了离那木屋不远处的另一处院子,这里是他住的院子,比静依住的那处还要略小些,屋内的装饰,也没有静依住的那边华贵。一看就如同是寻常百姓家一般。
“主子,还是您神机妙算,那平王果然是有法子寻了来。”紫光道。
紫老则是用手捋了捋胡子道:“主子,暗卫怎么说?”
“一切正如咱们计划的那样。依依不经意间的几句话,几个眼神,便将那李赫给伤了个体无完肤!呵呵!我还真是好奇,这个李赫,堂堂地平亲王,竟是对一个女子如此地痴情!”
“主子,那咱们现在?”
“一切都妥当了,按照原计划行事!咱们的计划现在已是成功了一半儿!关键时刻,一定要将依依给我照顾好了,保护好了。”
“是!”紫光笑道:“主子,那若是东西到手了,这个苏小姐怎么处置?”
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问话,却是惹得李安大怒,冷冷地注视着紫光道:“怎么?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
紫光对上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吓得单膝跪地道:“属下知错,求主子恕罪!”
李安神情冰冷地在屋内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儿后,冷声道:“记住,依依是我的,谁也不准动她!否则?”只听‘啪’地一声,李安身边的桌子,竟然是被他一掌给拍碎了!
“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屋内众人齐声道。这样冷冽的主子,是他们最熟悉不过的,紫光则是额前微微渗出了汗渍,主子向来如此。这些日子不过是因为有了那个苏小姐的到来,主子言谈之间温柔了许多,可是他们怎么忘了,那只是针对苏小姐!现在冷冽的主子,才是他们一直所认识的主子!
而这边的木屋里,静依一个人进了偏间儿,确定四周确实无人后,才轻舒了一口气。她轻轻地将窗子打开,看了看外面,不一会儿,一只小彩雀便飞进了屋内,静依正欲关上窗子,便看到了何嬷嬷又向这边行来,现在关上窗子,似是不合适了。她眼波流转,叫道:“何嬷嬷!”
何嬷嬷一看,是小姐在窗前叫她,忙小跑了同步过去,道:“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你命人帮我把寝室里的被褥换一换吧。”
“是!”何嬷嬷以为是刚才有了生人进去,小姐有些不喜了,所以才会如此,并未多想。
静依这才关了窗子,然后在外间儿伺候的丫环们,便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显然,是小姐在沐浴了。
不多时,便有一只小彩雀飞出了窗子,在几个山头盘旋了一阵,向清柳村飞去了。
☆、第二卷 红尘相伴 第四十章 手镯之秘!
元熙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张纸看着。
“晴天!”元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道:“你还真舍得下手!”说完,起身抢过了他手里的纸条,道:“依依来消息了?”
晴天任由他将手里的纸条抢了过去,有些担心道:“这次的计策虽然是绝妙,可也是太过冒险了!依依还真是敢想!”
元熙将纸条上的字迹看完,“依依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这也太危险了!万一那个李安得手了,依依岂不是会会很危险?”
元熙说完,将字条在手中握紧,下一刻,便全部成了粉屑!“无伤!”
“是!主子。”
“通知暗阁查一查有关司怀安的消息。记住,要越详细越好!”
“是!”
晴天看向他,“你也认同依依的想法?认为这个李安就是司怀安?”
元熙点点头,突然有些狐疑地看向了晴天,“你知道司怀安?”
“知道,不过只知道他是江南有名的富家公子。听说很是聪明!年纪轻轻就将司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上,更是让司家这几年发展的极快!”
“昨天我们已经与他们打过照面了!这个人,你怎么看?”
晴天摇摇头,“看不透!很狡猾,很沉着,年少老成。”
元熙的眼神一黯,周身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一旁的晴天感觉到现在的元熙似乎是有些不同了,更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鬼魂一般,似乎是想着向什么人索命!
这个突然的认知,让晴天的心底里一颤!平王,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呢!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平安长大,并且封王离京,可见其手段绝不一般!再看他现在的这股气势,与当初在北疆的战场上时,仍是有所不同!在北疆时,他是大义凛然的,是果敢勇猛的!可是现在看上去,却是阴狠冷冽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因为依依吗?如果是因为依依,那么,这个男人,还算是不错!至少,依依的眼光不错!
“王爷,您可想好怎么做了?”
元熙沉默了半晌,十分不甘愿地吐出了一句话,“配合她!”
说完,大步出了营帐,向着山上走去!晴天没有跟上去,知道他定是和什么人去秘会了!晴天摇了摇头,依依的确是聪慧,可是这一次,怕是回来后,还要承受王爷的怒火了!
晴天在桌前写下了一个小纸条,然后将一直在一旁吃东西的小彩雀给抓了过来,绑在了它的腿上,大手摸了摸它的头道:“乖乖地,顺利地带到你的主人身边去!”
元熙到了华阳山的一个小山头,冲着那山谷的方向看了看,眼睛一紧,“出来!”
只听‘嗖嗖’地几声,地上便多了十来个身影!元熙转过身道:“自即日起,你们全都到王妃的身边去!”
“主子!”众人大惊,“那主子这里怎么办?”
“我没事!我身边没了你们还有别人。可是她的身边现在是一个人也无法靠近。我昨日去过了她住的地方,有暗卫的气息。除了你们,我再想不出还有谁能靠近她了!”
“可是主子,如果只是为了暗中保护王妃,也没必要我们全都过去呀!”
“是呀,主子!我们过去两人即可!”
“不行!”元熙冷声道:“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我们又不能跟上去,甚至是无法靠近他们十里地!他们的所谋之大,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按照本王的吩咐行事!记着,什么都可以不要,一定要平安地将王妃带回来!”
十几人面面相觑,低头道:“是!”
“到了那边,你们想办法接近王妃,然后,她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
元熙说完,长叹了一声,“依依冒险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虽然我生气,可更多的却是感动!为了我,她竟是甘愿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我不能让她出事。她的话,就是本王的话,明白吗?”
“是!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将王妃平安地带回来!”
元熙点了点头,“你们是我最好的暗卫,我自是知道你们的本事!待今晚,你们便去吧!这是我的贴身玉佩,她见了,才会信你们。”
“是!”随后那十几道身影便不见了。
半晌后,初一有些沉闷地声音传来,“王爷,要不要将暗阁的四大护法调来保护您?”
“不必了!有你们在我身边,没事的。现在最危险的,是依依!”元熙又向着静依所住的那个山谷的方向看了看,明明看不到那个山谷,可是元熙的视线却是迟迟不肯收回!
“王爷,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等!”
“等?”
“对!等到对方有所动作,我昨晚已经传了消息给依依,若是她执意按照她的计划行事,最好是在五日内解决,否则,防风氏这边会很麻烦!”
“王爷,依昨晚的情形来看,那个李安应该是不会对王妃怎么样的。至少暂时不会!”
初一的话,让元熙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虽然明知道依依是装的,可是他在那一刹那,仍是感觉到了绝望!刻骨铭心的绝望。那一刻,他差点儿就以为静依真的抛弃了他,当时心里的酸涩、痛苦、悲凉等各种各样的感觉蜂拥而来,险些将他给吞没了!
元熙的脸此时黑得就像是布满了阴霾的天空,乌云密布,眼看暴风雨就要来袭!
初一抬头,看到了主子的侧脸,心惊不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曾几何时,主子也是露出了这样的一幅样子,然后,那些叛军,均是无一生还!死,还算是好的,可是当时的情景,却是想死不能,想活却更是奢望!
初一的眼前似是又浮现出了当时的那血腥的一幕,太过骇人!就连自己这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也是看了惊慌失措,可是自己的主子却是对于眼前的那一切,恍若未见!
“初一,传讯给无级,告诉他作好待命的准备。本王的墨卫,训练了这么久,也该让本王看看他们的成效了!”
“是!王爷,是告诉无极,要墨卫全部待命吗?”
“嗯。这次的事情,本王不打算惊动封城的其它官员,更不打算惊动百姓。依依可是费尽心思,冒着生命危险才给本王送上这一份大礼,本王可不打算便宜了皇上的国库!”
初一一惊,虽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可是听着这意思,显然是与宝藏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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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内,静依正靠在软榻上看着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便将书搁下,抬头一看,是李安!
“依依,最近身体可是好些了?”
静依点了点头,“多谢你的照料了。我已是好多了。”
“依依,你再有几个月就要及笈了,我也该准备我们的婚事了。家父来书催着让我们回去呢。”
静依的脸一红,低下了头,没有看见的角度,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厌恶,还有一丝地狡黠!终于来了吗?
李安看她低了头,只以为她是有些害羞了,笑道:“依依不用害羞。反正你我是自小订下的婚约。对了,这是当初你给我的订情信物,是你的一只牡丹玉佩。我给你的信物呢?你可带在了身上?”
静依的眼中滑过一抹暗茫,抬起头,故作不知道:“信物?什么信物?”说着,有些尴尬道:“李公子也知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静依原以为这样说,李安会有些气恼,毕竟设计了她失忆,对于他们找到想要的东西只怕是有了不小的阻碍,没想到李安却是笑道:“瞧我这记性,竟是将这件事给忘了。无妨,我请了一位名医前来,说是会想法子让你想起一些事的。”
“名医?”静依的脸上一片茫然,“会让我想起所有的事吗?”
李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应该是不会想起所有的事,不过,尽量试试吧。说不定,你会想起来的!”
“那位名医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就在我的院子里。不过我担心你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所以先过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便命人请了他过来。若是你觉得现在还是有些不妥,便让他等等就是。”
静依心中冷笑,等等?只怕是你们早就等不及了吧?我说好端端地将我掳了来,为何没有严刑烤打,也没有折磨她,反而是将她将成是主子般供了起来。却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想着让自己以未婚妻的身分拿出信物来!好一个李安,好诡诈的心思!
静依有些怯生生道:“那就依李公子所言吧!反正我闲着也是无事,倒是不如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李安即刻命人去请了那名医来。
所谓名医,不过就是那被称为紫老的老者罢了!
静依看到来人,见其明明已是垂垂老矣,却是双目清明,偶尔还有些波光泛过!静依的心一震,莫非,是催眠术?
老者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苏小姐,请你全身放松,别紧张,放松。这样老夫才有法子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来!”
果然静依看到那名老者拿出了一个玉坠儿,用细绳子吊了,走到端坐在桌前的静依对面,轻道:“苏小姐,请双眼看着这个坠子,眼睛要一直跟着这个坠子。”
静依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个玉坠儿,可是心神却是高度集中,不受外界的影响,双耳如同是闭塞了一般,并不理会那老者的软声细语,眼睛虽是跟着那玉坠儿在动,可是心神此时却是极为清明!
不多时,静依的眼睑便慢慢垂下,似是越来越没有了精神,头也微微地低了下去,似是睡着了一般。
紫老看差不多了,与李安对视一眼道:“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静依。”
“你是何方人氏?”
“京城平南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