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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将盗墓进行到底 > 第146节
  “肯定会跳下去看看,看还有没有钞票可捡。”
  “不错,正常人都会这样,但是如果你跳不进去呢?必然就会想一些办法。德国和日本当时就是这么做的,他们得到了这些超前的技术,就想寻找这些技术的来源。老板,你应该想象的出来,在当时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是这些超前技术的来源地。”
  说到这里,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马宝要说什么,这让我分外的震惊,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我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朝头顶指了指。
  “老板,其实有的时候,你的反应和理解能力还是挺快的。”马宝再次点点头,说:“猜的没错,这些技术的来源,不是这个世界,或者说,不是地球,甚至不是太阳系。它来自更遥远的地方,来自外太空。”
  我彻底就晕菜了,这一下子扯的够远,而且够玄。
  “老板,可能你不知道,我们最基本的处事原则,就是不会武断的否定任何一件事,一种现象,即便它有多么无稽,多么离谱,我们都会抱着肯定的态度去一步步的摸索。”
  马宝在详细的解释,然而这个结果真的太玄了,让我有些无法接受。
  德国和日本究竟得到了什么东西,这仍然是尘封在未知地的绝密,不过可以猜测到,他们学会了如何寻找这个来源地的具体方式,所以他们造出了超前的设备,架设起超级发射与接收系统。
  凭他们当时的科技水平,无法制造出超级飞行器去寻找这个技术来源地,所以他们只能用这种信息传播手段来尝试。
  “这个超级发射天线已经是德国和日本的极限了,不过它所发射的波形信号在茫茫的太空里,就像万马奔腾中的一声蚊子叫,几乎不会被捕捉接收和注意到。不过无论它有多渺小,依然是存在的,既然存在,就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我终于完全明白了先驱计划的真正目的,德国和日本人要寻找的技术源头,可能是来自外太空的智慧生命,他们制造巨大天线的目的,就是为了尝试和这些智慧生命取得联系。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但是马宝,寻找技术源头,和毁灭有什么关系?事实证明,他们还是没有成功嘛。”
  “其实,他们成功了。只不过这个成功来的太晚,而且不是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巨大天线所发射的信号以光速在太空穿行,但是在茫茫的星空中,光速能代表什么?在任何地方,生命的诞生都是一个无法复制的奇迹,可能需要一万个,十万个,甚至更多的巧合完全汇聚在一起,才能最终碰撞出诞生生命的那个巧合。
  “老板,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建筑群那里收到过一条警告。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无形中已经见证了先驱计划的成功,当然,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在太空中寻找一颗拥有智慧生命的行星,那种困难程度可想而知,但是马宝说,包子山巨大天线所发射的信号,在持续穿行了大概三十多年后,终于被接收了。也就是说,它可能真的触及到了德国人和日本人想要寻找的技术源头地。
  “事实上,德国和日本参与先驱计划的大部分人,包括一些高层,都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的后果极其严重,是毁灭的根源。”
  ☆、第四十五章 谜底(三)
  “他们忽略了什么?”
  “从古至今,我们从来没有和其它星系内的智慧生命进行过具体的接触,虽然在各个国家的历史记载中,甚至近现代的一些事件中,有过令人怀疑的记载,可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依据,能证明我们和他们有过交流。老板,你想象一下,假如,只是假如而已,和这种智慧生命的接触,不可能像我们这个世界里的人际交往一样简单。”
  “这是毁灭的根源?”
  “应该是,至少一些相关的专家已经下了推论。”马宝又倒了一杯水,说:“如果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陌生的人遭遇,你估计无法知道他的性格,也无法判断他对你是否有敌意。在我们人类社会中,人的行为有道德底线的无形约束,就算你察觉这个陌生人对你有敌意,他会威胁到你,但你不可能直接动手就把他给杀了,绝大部分人在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躲避。”
  “你的意思是说,先驱计划中,德国和日本所发射的信号被智慧生命所接收,这让智慧生命感觉到了敌意和威胁?”
  “因为这种尝试性的接触来的太突然,如果我是那个行星上的原住民,我也会产生一些主观上的猜测。接着刚才那句话,你在陌生地方遭遇陌生人,感觉到自己不安全时,可以躲避,但是一颗生活着生命的行星,能躲避吗?我的一些同事就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可能只有一个反应,先下手为强。当然,这种反应只能建立在对方的科技水平超级发达,能够在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进行毁灭行星的前提上。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是一大群不讲理的蛮横的人,不管你发射信号是什么目的和态度,他们或许会直接把你毁掉完事。”
  “能一下子把整个世界给毁灭?有那么厉害的武器?”我脑子有点短路了,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话题,也根本不了解所谓的科技水平超级发达,究竟能发达到何等的地步。
  “绝对有,我们不掌握,不代表别的智慧生命不掌握,事实证明,先驱计划中那架巨大的发射天线所发射的信号,已经被接收,并且,对方给予了回应。只不过这些回应,当初制定和进行先驱计划的人无法收到了。老板,你所接到的那条警告,就是他们的回应。”
  “那条警报?警报的内容好像有点严重,但是我感觉对方并没有敌意,如果有敌意的话,可能不会提醒停止一切后续行为。”
  “智慧生命也是一个群体,甚至说是一个社会,数以千万或是上亿的生命个体里,他们的思想与观点不可能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如我们的这个社会中,有好人,也有坏人,有保守的人,也有激进的人。这条警告的发出者,很有可能是个人或者机构,他们的处事原则比较温和。”
  当时我和小胡子老赵在建筑群内接收到的那条警告,虽然字义非常简单,但里面包含着几层意思。第一个,对方可能从接收的信号里分析出了很多信息,大致了解了发射者所具有的科技水平,第二个,对方拥有人类望尘莫及的科技水平,第三个,除去接收到信号的个人或者机构外,那些智慧生命的社会中肯定有极端的激进分子,如果是这些激进分子接收到了来自遥远星空外的试探性接触信息,他们估计会奉行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直接给予武力打击作为回应。
  虽然双方距离很远很远,但这种打击迟早会来,它是毁灭性的。
  我已经听明白了马宝要表达什么,如果信息的接收者是对方社会中的激进分子,那么当时在包子山内部,我和老赵小胡子所收到的就不是一条警告了,会是我无法想象的超级武器的毁灭性打击。
  “所以说,很幸运,老板,我们很幸运。”
  马宝说,对方的科技究竟达到什么地步,还不得而知,但仅从他们回应过来的信息就能看出端倪。先驱计划中,德国所生产的接收设备从今天的角度来看,非常落后,而且经过那么多年的搁置,能正常开机就已经不错了。然而,对方的回应方式是把复杂的事情全力简单化,不管是老旧设备还是现在的设备,都可以顺利的消化处理回应数据。
  “老板,不用再流汗了,事儿已经过去,都成为过去。”
  “我还有一个问题,马宝,在我们找到第二块金属物的时候,是谁通过对讲机跟我们对话的?我觉得那种手段也难以想象。”
  “这个问题,仍在研究中。”
  马宝所在的机构在进行包子山调查中,意外发现了一个怪异的力场。它的覆盖面积未知,而金属物所在的地方,大概是这个力场的边缘。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无法理解这个力场是什么性质,是如何形成的,总之非常的奇怪。
  “老板,不要觉得我烦。”马宝把他可以说的事情说完之后,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我也不喜欢一个话题三番五次的说,可是……”
  “马宝,你也不要觉得我烦。我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你们的能量,我很小心的想摆脱你们,住到这种偏僻而且不起眼的地方来,但可能在你的眼里,我的一切举动都是透明的。你不能明白,也不能了解,我真的很累了。”
  我开始跟马宝讲述一些经历,我讲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讲到了自己的养父是怎么死的,讲到了曹实,麻爹。
  一说起这些,心里那道蛰伏的伤疤,就像被血淋淋的撕开了。
  “马宝,我讲的东西,你可能还是不明白,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懂得,那种失去是无法承受的。我经历了那么多,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我不想再搅合到任何一件与生活无关的事情里去,让我好好活着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讲述打动了马宝,尤其是在我讲到曹实和麻爹死去的时候,我看到他一直很沉着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
  “老板,我懂。”马宝沉默了很久,说:“我,还有我的同事,都曾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面前,无论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可是在那一刻……”
  我们两个默默无言的对坐了半天,马宝慢慢站起身,对我笑了笑,说:“我走了。”
  我把他送到门外,目送他走下楼梯,然后消失在视线中。他并不能左右自己所在的机构,但我相信他一定替我说了很多话,因为从他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受到类似的打扰。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马宝。
  又过了几天,小胡子亲自来了,我觉得有点诧异,因为他的脾气我很了解,他很少会亲自来找我,有时候甚至连电话都不会打。我知道这并非是一种疏远,只是他不想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他再一次非常详细的问我关于两块金属物的事情,金属物被马宝带走了,我只能根据自己的记忆描述。在他询问这些的时候,我就有种隐隐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
  “我想知道家族的事。”小胡子说:“我想知道家族传承的背后是什么,想知道家族为何与众不同。”
  “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成百上千年之前的事了,它距离我们太远,现在再去寻找什么,即便找到了真相,又能怎么样?”
  自然,我也很想知道,六指家族异于常人的真相是什么,但是经历了那么多,让我明白了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过好现在更重要,过去的,我无法知道,未来的,我无法掌控,只有现在,最真实,它属于自己。
  “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小胡子淡淡笑了一下,可能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这么说话:“我是一个坐不住的人。”
  我没能劝阻他,有些话我不能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虽然带有家族的血脉,有师姓的血统,但他已经不属于家族的嫡系,或许他这一支再传承几代,就会彻底从家族中脱离,和师姓家族,和六指家族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最后两句对话,之后,小胡子走了。
  他虽然走了,我却相信,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尽管他在有的时候,和一个正常人一样会显得脆弱,但我固执的认为,那种脆弱只是一瞬,很短很短的一瞬,只要眨眨眼睛的功夫,他就会挺过来,和从前一样强。
  当他走了三个月之后,我时常会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猜测他现在在那里,在做些什么。
  当他走了半年之后,我除了猜测,还有一些发自内心的不安,尽管这种不安并不强烈,但仍然会让我失眠。
  第二年的清明节,他没有回来。有时候,我会掏出手机,拨打他的号码,在我一次次听到关机的回应声时,会握着手机发呆。
  之后,再拨打手机的时候,已经停机了,再接下来,这个号码成了空号。
  他在那里?他在干什么?
  在他走了很久之后,我把这种猜测当成了一个习惯。有时候,我会突然做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了小胡子,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在一片仿佛空旷了千万年的大地中,孤独的行走。
  我被这个梦吓醒,梦让我感觉不祥,然后就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这是个梦,不能作数的。
  只是个梦而已。
  第二季完
  第三季 高原之鹰
  ☆、第一章 小胡子的过去(一)
  小胡子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关于他的消息,我能做的只有等。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一刻不离,即便睡觉时也会放在枕边,可能我始终臆想着,某一天的某一刻,小胡子的电话会突然就打过来。
  但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和尚依然在南京做他的生意,有时候他会顺路过来看看我。他的一条腿彻底不行了,走路很困难,到老的时候肯定离不开拐杖。但现在仗着年轻力壮,坚持不肯借助任何外力,自己拖着一条腿跑来跑去。
  我们喝酒聊天,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转到小胡子身上。每当这个时候,我和他的语气和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黯淡。
  “没事的,他一定没事,你放心。”我跟和尚沉默着对望了半天,几乎同时就和对方说出了这句话。
  小胡子走了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都是琐事,其中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要结婚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个普通的正常人,所以成家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但是我的情况还是和别人有些不同,雷朵的家人跟我的家人没有进行过任何接触,雷英雄答应了婚事,我心里清楚,如果我和母亲说起这个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反对,不过我还是郑重其事的跑回去一趟,当面跟她说了,征求她的意见。
  母亲看了雷朵的照片,她的情感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仿佛都蜕化了,但我能看得出,她很高兴。
  “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我,我很好。结了婚,要对人家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发脾气。别人家把闺女养那么大,嫁给你,是要你对她好的。”
  母亲罕见的说了很多话,我点头听着。说这些的时候,姨妈一直都在旁边,虽然她一直在微笑,但我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事情就这样定了,具体的细节都是张猴子安排的。雷英雄算是正式洗手了,但他的面子还在,宾客非常多。道上的人不讲究,有些人故意闹腾,敬酒敬到每一桌,我都得陪着喝点,一圈下来,我已经开始飘了。
  但是我喜欢这种飘然的感觉,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唯一让我感觉遗憾的,就是口袋里的电话没有响起,也没有看到小胡子的身影。这辈子我就打算只结一次婚,但他没有来。
  结婚了,书店改成了花店,我想我真正的成为一个普通人,工作,休息,买菜,做饭,看电视。平淡的生活中有一种令我沉迷的安静,很幸福。只不过心里还有一个结,随着小胡子离开的时间越长,那种担忧就越甚。这样的担忧会扰乱我,有时候做着一件事,会不由自主的发呆出神。
  我牢牢的记着小胡子离开的具体时间,当这个时间到了三年的时候,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恐慌,事情会不会一直都这样?他会不会永远都不再出现?
  很多人都说过,这个世上无论谁离了谁都不是不能活了,或许这句话是对的。但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离去,就好像从自己生命里剥离出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些被剥离的部分无法弥合,它将永远缺失下去,以致让生命都不再完整。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或许会渐渐变淡,然而只要有人无意中提及,那就像是让自己被动的打开了记忆的门。
  如果他永远都不再出现,那么只能证明,他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我知道那种担忧和心结,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事情,我的生活完全进入了之前预想的轨道。只是握着电话出神,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一天深夜,我被一阵电话的铃声惊醒,那根已经崩了三年的神经顿时像要断了一般。我的睡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抓起电话。闪亮的屏幕上,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我的手有点颤抖。因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寥寥无几,此时此刻,这个陌生的号码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飞快的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是我。”
  我只听到了两个字,却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是小胡子的声音!是他的声音!
  我有点语无伦次了,前言不搭后语,啰嗦了一堆,因为我太激动,这样的激动无法控制。足足过了几分钟,我才调整好了情绪,和他正常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