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抬,就要将她的腿分开……
“喂喂,你干嘛?!”
一瞬间脑门儿炸了炸,宝柒感觉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脸蛋儿在热水氤氲的雾气里,本来就一片绯红,现在更是红上加红了,奔腾的血气立马往百肢百骇蔓延。
虽然说他俩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实质性xo关系了,可是,对于这样儿把自己最隐密的地方彻底暴露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与欢爱无关,只是为了替她洗干净,她觉得特别的羞耻和别扭。
“你猴子变的?”皱着眉头,男人受不了她拧来拧去的折腾劲儿,严肃的目光无比阴鸷地扫向她,那眼儿像是要把给拆吃入腹。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直接就探了过去,“不许动!”
脸蛋儿红扑扑的泛着柔光,冷柒拧着眉头强辩:“放开,我自己会洗!”
“看得见洗吗?”冷冷哼了哼,冷枭索性把她两只手腕抓到一起,反转,一把拧住。
宝柒被他的话,说得耳根子都发烫了。
可是吃痛之下,她除了嘴里骂骂,不敢再乱动了,两条腿无力地任由她摆放。
接下来,温热的水,有力的手,这种感觉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与紧张有关,与难受无关。咬唇,拧眉,心跳,她望着他湿气腾腾的寸发,突然‘噗’的一声,便笑了。
“二叔,我发现你越来越恶趣味儿了?”
一抬头,冷枭凝神望她,视线胶着了。
氤氲暧昧的暖色光线下,小丫头白嫩姣好的身体玲珑有致,像极一朵漂亮纯洁的花儿恣意绽放在晶莹的水中,随着波光荡漾在他视野里的肌肤,像极诱他沉沦的漩涡,无瑕,完美。
闭了闭眼睛,他清了清嗓子,金口终于开了,“什么?”
“切,装傻呢,真不知道啊?”歪着头,宝柒傻乎乎地静静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快要被他那两束阴鸷锐利的眼神儿给戳穿脑袋了,才小声不客气地抻掇,“上次办事儿的时候,让我不许叫二叔的?这次又非得逼我叫二叔。跟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心里想的啥呢?”
闻言,冷枭眉心微跳。
她的话,像是直击心灵,又能穿透灵魂的尖刀,将他的思维逼得有点儿乱。
于是,抿着冷硬的唇不说话,继续不说话。
“你可真没劲儿!”翻了翻白眼儿,宝柒认输了。
好吧,她最怕他使这招儿了。要知道,一个人的嘴巴再会说,遇到一个不讲话的闷葫芦也没有用。不管她说什么,好的,坏的,人家压根儿就不搭理,有劲儿么?绝对没劲儿了。
瘫软了几秒,她嘟着嘴也不说话了。
不过,宝柒是一般的妞儿么?!当然不是,她是无赖,是小痞子啊!
她要是心情不好,必须搞得大家都不爽才行。于是乎,狡黠的笑意刚从嘴边儿隐下,她无骨般的小手就掬了水,猛地往冷枭身上泼去,一边儿泼,一边儿开心的大笑——
“喔……喔……浇落汤鸡了!看你装,看你还装不装!”
“宝、柒,别闹!”
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冷枭自己也搞不懂他这会儿是什么样的心理,真恨不得上去直接掐死她。大概是跟这个小疯子相处久了,他脑子也有些不正常了,闹心之下,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提了起来,一个大巴掌就拍在她屁屁上。
“欠收拾!”
“来呗,来呗,收拾我呗!~”宝柒玩得意犹未尽,未着寸缕的身上,肌肤滑软得像一条沾了水的小泥鳅,很快便从他手里溜了出来,突地,一不小心脚滑了,‘噗嗵’一声就摔进了浴缸里。
“啊!”
尖叫惨叫——
不需要大脑的指挥,冷枭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拽住她。
不料,小丫头唇边一荡,冲他甩了一个飞吻,借力使力,一只手‘猴子偷桃’就袭击他的关键部位,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胳膊就往里面拉。
接着,再一声更大的‘噗嗵’——
收势不住的两个人,同时滚进了浴缺里,死死纠缠在了一块儿。湿漉漉的身体,四只眼睛对视一秒,几乎是下意识的,隐藏在身体里的火苗儿就点燃了干柴。
枭爷沸腾了,玻璃暖房里那一次怎么够他的小怪兽折腾?!
不够!
甩了甩脸上的水汗,他峻峭的脸上带着男性阳刚的魅力,磁性的嗓子哑了,恶狠狠地说:“宝柒,自找的!不许叫痛。”说完,不再给她抗拒的机会,直接扳过她的小身板儿趴到浴缸边儿上,整个人高大的身躯就压在了她的背上。
手,足,并用,制服了她。
“啊,不要啊……”叫得蛮凄惨的……
可是,好吧,宝柒是故意的。
她觉得,像这种即兴战争,他总不会有那闲功夫跑出去拿杜蕾丝了吧?虽然心里有点儿小怕怕,但是想到自己的小奸计得逞,她嘴唇又露出了一抹小小的得意。
然而……
等一切准备充分,当她头晕目眩中,被他山呼海啸般再次攻入温暖的城池时,她叫得比哪一次都大声——
“啊!冷枭你……混蛋!王八蛋,你算计我!”
这一回,她真的气得头皮发麻。
这个男人不是人,是头狼,是条蛇,是个太擅长于查言观色的大怪物。她不知道究竟是他洞悉了她的想法而早有准备,还是他本来就喜欢恶趣味儿的到处都藏有该死的老外杜蕾斯。情何以堪啊,她想撞墙,因为,那正在侵犯她的大怪物竟然再一次戴上了雨衣。
要命不?!绝对的!
可是,不管她心里有多么的憋屈,不管她怎么胡叫嚷嚷都压根儿不好使。冷枭照样儿半个字都不吐地把她给吃得渣都不剩,每一次的进犯都凶恶异常,而且沾了水的杜蕾斯没有原先那般顺滑,每次摩丶擦都弄得她特别难受。
一张小红脸儿,顿时,窘成了包子褶,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我不要了,不要了,好难受……”
“点火不灭是犯罪!忍着!”
“……冷枭,啊,姓冷的,原来你这么坏,亏我还把你当好人,把你当我的天神……呜……你是混蛋……禽兽……啊……”
“……”
“二叔,二叔啊……”
吼吼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就变了调,心神散乱了,大脑走私了,她便啥也不知道了。
迷了,乱了,被野兽吃干了……
究竟什么时候‘洗完的澡’,什么时候被他抱回的卧室,她事后真是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老实说,这一次她真是被这个男人给欺负狠了,从第一次做这事儿到现在都没有晕过的她,自持体力尚好,这次却被他弄得直接昏了过去。
几次三番,三番几次,禁欲了n年的男人,这一晚上,总算是彻彻底底的吃了个饱。
要说过去那些年,他倒并不是刻意要去禁欲,只不过,一方面他的工作实在太忙,没有时间想那档子事儿;另一方面,实在没有遇到能让他提起这方面‘性趣爱好’的女人,这事儿也就搁浅了。
哪儿知道……
事情会走入这样一个怪异的圈儿,让他再也拔不出来……
“好好睡!”轻轻拥她在怀里,冷枭面无表情的脸上,神色莫辩。
直到她不再嘟嘴,呼吸匀称了,他才低头在她熟睡的脸蛋儿上吻了吻。然后,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了书房。
躺坐在黑暗里的沙发上,他指尖夹着一点明明灭灭的烟火,照不见他的目光和渐冷的面孔。
冷峻依旧,刚才疯狂索性的男人不见了。
二个小时后,当宝柒在睡梦里和周公打架的时候,冷枭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终于,摁灭了最后一根,他看看空掉的烟盒,直起了身,一脸阴沉地回到了房间。
站在床前,他看着她睡姿不雅的小模样儿。
良久——
进卫浴间漱了口,他收拾干净自己,才再次上了床揽住她,将她摆弄好一个舒服的位置,大手扣在她柔软的小腰上,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
对于宝柒来说,十八岁的天空,是无比清澈的。
天性乐观的她,注定就该是一个愉快的孩子。小时候的辛苦都没有压垮过她的神经,何况是现在,她又有了冷枭?现在的日子里,她的人生是幸福的,有了他享受不尽的抚慰,她真心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件事儿能难得到她。
一个开心的周末就这么滑过去了,她又开始了高三上学期最后一周的学习。
在这个阶段,其实老师已经没有新的课程要讲了,该学的知识早就已经学完了,剩下的就是复习,无穷无尽的复习,备考,无休无止的备考,当看着一个一个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同学横空出世,宝柒有点儿迷茫。
这样要命的冲刺,到底为了什么?
不过,这种对于人生的思索在她脑子里的停留时间不会超过半天,等到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她又是个痞劲儿十足的小丫头了。而且,在宝妈不停的追问里,她咧着嘴详细地叙述了她在二叔家好玩的事情,乐得宝妈直点头。
她不是个诚意的孩子,
当然,这事儿,她也诚实不起。她在想,要是宝妈知道她和二叔的事儿,会不会当场气得脑中风?!
或者,会开心?因为她成功讨了二叔喜欢?不是么。
眨着一双小儿般无邪的眼睛,她正在思考着这两种结果,哪一种更加不靠谱,就听到外间响起了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闵兄,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
然而,是另一个苍劲有力的男人声音:“哪有啊,这都是一个老部下从黔东南地区带回来的土特产,不值钱。”
“客气,客气……”
“老冷,我这不算行贿吧?”
“算你说得,咱们两家什么关系,哈哈!”
两个老头你一嘴我一嘴的聊天声里,客厅的门打开了,走在前面的除了冷家老头子,还有一个看着蛮威严的老头儿,老头儿的身边儿跟着的除了闵婧,还有警卫员和勤务兵几个人。
呦,好热闹!
“小七。”
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念汐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儿。
“怎么了?”宝柒疑惑地望她。
冲她笑了笑,游念汐低声说:“来客了,你快把书包放上去吧,我去给他们泡茶。听说这次是闵小姐要搞什么慈善活动,特地要拉冷氏集团的赞助呢。”
哦?!
闵小婧是京都的慈善大使,社交名媛,搞慈善太正常不过了,搞慈善要来冷家拉赞助也很正常。
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她要是会因为她的慈善而特别开心,就不太正常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这冷老头儿对冷枭和闵婧的婚事似乎真就没有死心,逮到冷枭就催婚不说,这会儿还把人给弄家里来,摆明了哥俩好,还要弄成亲家好的样子……
好吧,她不爽,特别不爽!
“小七,来,跟妈这儿来。”
家里来了客人,按理说宝妈是应该去客厅里招呼着的。但是由于宝柒那件事儿,她还真心看不爽闵婧了,干脆寻了个由头,说既然来了贵客她准备亲自下厨备菜,就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