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假山喷泉景儿唯美。
更为特别的是,一间间小楼都有其独特的名字——缁衣轻柔,颦眉婉转,静谧颠鸾,蛾眉倒凤。
不肖多说,就凭这暧昧味儿十足的小词儿,不仅有着古风的艳色,还有暗谒其中的暗示。
明白点说,除了吃,喝,唱,寝,乐,还有玩。
至于玩什么?男人都懂。男人么,出来自然玩的是女人。
冷枭坐在位置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吃得更是百无聊赖。而一个个穿插在大人物们中间侍酒,侍菜,巧笑俏兮的小姑娘们,一水儿的青春靓丽,漂亮大方,嫩得掐一把就流水,轻拢在身上的淡粉色衫衣更是单薄又透明,里面不着一物,浅粉的两个点儿还有下方的丛林若隐若现,极大限度的挑逗着男人们的视线。
撑着额头,枭爷始终沉默。
时代如此,没有人能抗拒惯例这个东西。当然,另外那些早就见惯了声色的男人们并不奇怪苏市这样热情的安排,嘴里聊着的是严肃无比的话题,喝酒,吃菜,人人脸上摆着正经和本份,更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拿过多的眼神儿去瞄那些粉生生的小妹子降了自己的格调。
都是有身份的人,至少在席上,谁都不会把衣冠下的禽兽性子展现出来。
装逼社会,人人都得装逼,不装逼会如何?
一句话——混不下去!
借口身体不适,冷枭没有喝酒,一来怕误事儿,二来戒烟戒酒为了要孩子。
晚餐吃到中途,他借口上卫生间,站在回廊上给宝柒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想到,她手机竟然关机了,家里的坐机打过去有人接了。不是她,却是今天刚过去报道的兰婶儿。兰婶听到他问宝柒反倒有些诧异,说她过来之后没有见到她,应该是还没有从医疗队回来。
冷枭蹙眉了。
他清楚的记得她值班的作息时间,今天她不应该值班才对?
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他没有直接拔医疗队那边儿的电话,而且拔通了医疗队周益的私人手机。接电话的时候,周益正在家里吃晚饭,愣了一下,说等会儿回拔给他。
在回廊里静立了几分钟,周益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说,宝玲跟着姜玲出任务去了。
至于究竟是什么任务,周益没有说得太清楚,只说是去一个基层部队给战士做抽样儿体验。在医疗队里,周益虽然是正职,姜玲是副职,可是两个人分工是完全不同的。医痴周益并不善于和喜欢搞行政,更没有普通领导对于工作一把抓的习惯,凡事交给别人管了就不再过多涉及和干涉。
冷枭挂了电话,眉头微皱。
狗东西!
她就不会主动给他来一个电话么?
回到饭局上,他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饭局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吃吃,喝喝,聊聊,时间过得最快。
大家伙儿虚与委蛇的一一握手告别,临分开又将明天交流会的事项大概说了一下,就各自散去了。在占地颇广的魅香里,每个人都准备了单独的住所,要论招待方的格调,的确是牛哄哄的。
一个独幢的二层小楼,是苏市招待方为冷枭准备的。
冷枭带着陈黑狗和晏不二进了楼,坐在底楼的沙发上喝过陈黑狗递过来的一杯水,好半晌儿,脸上的阴沉气息都没有办法散下去。交流会很有必要,可是交流会的附属节目实在太让他愤怒了,纯粹是无端端的耗费公款。
喝完水,他坐了几分钟,吩咐陈黑狗和晏不二去睡,就自己上了二楼的房间。
二楼挑高的一个雕花阁子间是主卧。
推开紧闭的房间门,一进屋,枭爷冷色的眸子一沉,愣了几秒。
随即,心里暗间冷笑!
还真是有钱的单位,安排得丰富多彩,真是帝王级别的享受!
屋子依旧古色,面积很大,中间的大床之上有着从屋顶悬垂的红色薄沙和丝带飘然而下,红丝带里有一个姿态曼妙的女人,牛奶般的肌肤在红丝带里若隐若现光着。壁灯的暧昧映照下,她精心设计出来的勾人模样儿自是不必过多描述,淫淫和靡靡之间,四肢大大的打开着,胸前红带束缚着的俏凸处一目了然,两只脚踝被红丝带分了开来浅浅拴着,中间那一片粉红的光景旖旎不堪。
小姑娘还是一个未经事儿的小雏儿,小身子板泛着红还在微微的颤抖……
果然是高招儿啊!
正常找几个女人来侍候,一般男人早就生腻了,哪里会有游猎的心思。魅香别出新裁的安排,的确懂得把握男人心底的‘小’,那一颗征服和肆虐的心思。
可是,不包括冷枭。
微愣了一秒,他就回过神儿来了。心里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脸的阴云密布,一只手搭在门把上,出口的只有冷冷两个字。
“出去!”
“我,我动不了……”小姑娘红着脸,两排小白牙齿敲得‘咯咯’直响,显然没有面对过这种事儿稍稍有些生涩。尤其这样不着一物打开了身体看到男人,更是红透了一片,眼皮儿微垂娇羞的说:“我的手和脚都拴着丝带呢!”
目光极短暂的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冷枭的声音如同冰疱。
“滚出去!”
“先生——”磨着牙齿,小姑娘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之间,隐隐还带着一抹能让天下男人都产生怜惜感的哭腔,声音嫩嫩如黄莺:“先生,麻烦你了,你能帮我解开么?解开我就走……”
当然,她不会走,男人过来解开,还能逃得了么?
她不相信,世上还有柳下惠,就凭她的身姿样貌,可都是魅香的老鸨从上百名美女之中挑选出来的!
她有这个自信。
冷冷睥她几秒,见她可怜的挣扎着,冷枭的忍耐力到达了极限。
抿着唇不言语,转过头就拉开门准备自己出去。
她不走,他走!
然而没有想到,转身的一秒,他的手刚刚扶上门把,胸口像是受到攻击般闷了下。一秒后,他立马觉得浑身的血液里带着一种奇怪的燥动感。莫名的感觉入脑,让他原本清明的脑子恍惚了几秒有些挪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