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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超陆权强国 > 第48节
  王福站在一面一人高的铜镜面前,铜镜打磨的非常光滑,镜中人影头发齐整,一身黄袍,脸色微胖白嫩,看上去只有三十不到,若不是留着胡须,恐怕会更加年轻一些,原先象圆球一样的肚子虽然还凸起,比起以前却有天壤之别。
  这些天来,王福又是跑步,又是骑马,经过数月的辛苦锻炼,他的身形已正常了许多,虽然还是偏胖,起码不会有圆球的感觉,走起路来颇有虎虎生风的感觉,这让王福颇为自豪,他大学时一个室友也是胖子,天天嚷着减肥,结果是越减越肥,看来自己的毅力至少比室友强多了。
  他却不想想,若是有人会因为肥胖跑动不了就要被人抓住斩了,谁都能快速减肥下去,从决定不逃之后,王福早起跑步已经不勤了,若不是他对骑马还有兴趣,说不定刚刚减下去的肥肉又要反弹回来。
  “来人,替朕拿便服来。”
  “奴婢遵旨!”门外传来一名女子清脆的声音,不一会儿,两名只有十六七岁,脸蛋秀丽清雅的宫女捧着一套绸缎做成的华服上来,左边一名女子轻声的道:“皇上,衣服来了。”
  王福伸开手:“替朕更衣。”
  “是!”两名宫女应了一声,将王福外面的皇袍脱下,换上手中的华服,刚才镜中一身贵气,充满威严的青年顿时变成了普通的富商子弟。
  除了刚开始有点不自在,王福已经习惯了事事都有人帮忙的生活,替王福换好衣服,两名宫女垂手站在旁边,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望着皇帝的身影,眼中露出倾幕之色。
  左边的宫女姓柳,双名紫萝;右边的宫女姓叶,双名五香,柳、叶两人都是最近才选到王福身边的,既然要人服侍,王福自然不会用内侍,宫女更是要挑好的,两人虽然不能说是万中选一,可也是从数千宫女中挑出来的,无论品貌都是上上之选,至少比王福以前见到的校花,班花漂亮了许多。
  面对两个可人,王福若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只是他不想表现的太过急色以权压人,以前又无与女子交往的经验,一时倒不知如何下手,虽然两女选在他身边十余天,王福也一直没有动手。
  两女被选到皇帝身边就有侍寝的心里准备,皇帝将之视之无物,倒让两人幽怨起来。她们都是小户出身,面对荣华富贵,一步登天的诱惑,如何能够抗拒,皇上越来越显得年轻,即使稍为胖点,可也是富贵人家的通病,何况皇帝更是九五之尊。
  可惜铜镜中虽然也映出了两人的身影,王福却无法看到两女脸色和眼神的变化,铜镜就是铜镜,打磨再好也法和玻璃镜子相比,民间倒是有玻璃镜子,这些镜子都是欧洲人从万里之外运过来,玻璃镜在欧洲本来就是奢侈品,运到大明更是天价,非富商巨贾不能用,一块小小的镜子就价值千金,王福眼下虽然银子宽余了不少,却不会把银子用在这方面。
  换好衣服,王福也顾不得看两女一眼,直接从殿内出来,宫外一群侍卫已经整装待发,田成给皇帝牵来一匹全身都是纯白色的高头大马,王福左脚一踏,熟练的骑上马背,“驾。”的一声,王福已策马骑行,一行待卫连忙紧跟其后。
  王福要去的地方依然是军器局,从第一次到军器局后,王福几乎隔三岔五就要往军器局跑一场,防止军器局出现什么偏差,有王福的指点,加上军器局技艺精湛的工匠不少,流水线生产很快就搞得象模象样。
  王福骑术渐精,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后,跑得大汗淋漓的一行人就到了军器局的门口,军器局的人对皇帝突然到访已经习以为常,见到皇帝过来,一边拜见,一边派人通知宋应星、陈瑞、戴忠全等人来了迎接。
  “臣等拜见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位爱卿请起。”王福笑吟吟的看着众人,随着军器局的进展顺利,王福的心情也越来越好,眼下军器局燧发枪已经达到日产一百支的水平,而且随着工匠的熟练程度,到下个月,预计可以翻一倍。只要有一年的时间,五万近卫军就可以全部换上燧发枪。
  “谢皇上。”宋应星等人连忙起身。
  “陈爱卿,地雷、手雷制作得如何?”
  这两样东西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依然没有退出战争,地雷被称为穷人的武器,而手雷更是弥补火枪近战威力的最佳武器,从流水线生产成功之后,王福就命令陈瑞带着工匠全力研究,改进这两种武器。
  地雷、手雷都可以追溯到宋,在大明已不是什么秘密,地雷的品种已经非常丰富了,1413年焦玉所著《火龙经》中有记载了一种压发式地雷的制法,焦玉将之命名为炸炮,《火龙经》记载炸炮以生铁铸,空腹,放药杵实,入小竹筒,穿火线于内,外用长线穿火槽,择寇必由之路,连连数十埋入坑中,药槽通接钢轮,土掩,使贼不知,踏动发机,震起,铁块如飞,火焰冲天。
  而编注于天启元年的《武备志》更是记载了10多种地雷的形制及特性,并绘有地雷的构造图,其材料多种多样,石、陶、铁均可。
  手雷也是如此,《武经总要》中,已载有霹雳火球、蔟藜火球、毒药火球、烟球、引火球等多种可用手投掷的弹药。明初,大明军中又装备了一种铁壳爆炸性火器,军士将之命名为震天雷,震天雷用生铁铸外壳,形如罐子、合碗等不同样式,内装火药,留有安放引线的小孔。点燃后,火药在密闭的铁壳内燃烧,产生高压气体,使铁壳爆碎伤人,除了威力外,已经和数百年后的手雷相差无几。
  这两种武器本来都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奇怪的是在辽东战场上却没有大规模的运用,王福一度以为大明没有这种武器,结果一提出来,几名老工匠马上就从军器局的库房中找到了实物,品种让王福看得眼花缭乱。
  只是一试威力,却让王福大失所望,地雷埋在地下,马匹一踩上去,砰的一声大响,泥土翻飞,看似威力惊人,其实最多只能炸伤马腿,对于马上的骑士毫无影响,要伤马腿的方法多的是,可以用铁蒺藜、最便宜莫过于挖陷井插竹签,还可以就地取材,又何必携带地雷。
  至于霹雳火球、蔟藜火球、震天雷,也存在一个威力的问题,还有就是这些武器都需要点燃引信后才能抛出去,速度太慢,当骑兵冲过来时,即使将火器取出来,也有可能来不及点火,或者点火后来不及丢出去。
  初时这两种武器由于爆炸后又是烟雾,又是巨响,对马匹还有震摄力,只是等马匹熟悉这种声音后,这两种武器就成了鸡肋般的存在,辽东战场上才末见发挥出什么威力。
  眼下王福要将这两种武器的作用发挥出来,必须对两种武器改进,地雷只需增加威力就可,手雷不但需要增加威力,而且要抛弃以前那种点火方式,改为后世的那种拉线式引爆。
  要想增加武器的威力,一种是增加装药量,一种是改进火药的性能,增加装药量武器显得太笨重,只有从改变火药性能上下功夫,要想短时间做出后世威力更大的火药,基本上不可能。
  王福不是炸药专家,他只知道后世一些炸药的名字,也大概知道一些原料,比如硝化甘油就可以用浓硫酸、浓硝酸、和甘油作用取得,只是太过危险,中间过程他毫无所知,只能让人慢慢试验。
  眼下黑火药的威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此时黑火药的配方是沿用以久的一硝二硫三碳,即一斤(十六两)硝、二两硫、三两碳,事实上后世的标准配方则是十五硝二硫三炭,小小的改动一下,威力也可以增加不少。
  听到皇帝一来就问起这两样物品,陈瑞一笑:“皇上,微臣已经制出了木柄手雷了。”
  “快,拿给朕看看。”王福迫不及待的道。
  “皇上,手雷太过危险,这里有点不适合。”陈瑞为难的道。
  “对,对,那就到校场去。”王福恍然大悟的道。
  军器局因为要试验各种武器,校场必不可少,王福一行刚到校场,手雷已经送了过来,听到这些木柄铁壳,和丝瓜有几分相似的东西会爆炸,侍卫们紧张起来,远远就让人将东西放下。
  王福笑道:“不必如此,拿一个给朕瞧瞧。”
  一名侍卫战战兢兢的将一枚手雷送到王福手里,王福看得点了点头,这个手雷外形和后世的手雷已经完全像了,也省去了点燃引信的麻烦,现在要看的就是它的威力。
  “陈爱卿,你找个人试试吧。”
  “是!”陈瑞马上叫来一名工匠吩咐了几句,那名工匠点了点头,等皇帝一行退开后才熟练的拿起手雷,用力拉动引线,停留数秒往前一甩,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前方马上硝烟弥漫。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零二章 鄂中革命军分政府
  李汉不得不承认,比起处理政务跟招揽人心的手段,他差上张梅生这样混迹官场多年的老人精太多了,说服了暂时没有去处的张梅生留下之后,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他就将德安府内积攒了政务处理了八八九九,然后又主动请缨帮他招揽了几位应城县内颇有些公望的乡绅之流,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县内的安生。
  虽说李汉暂时仍不敢过分相信与他,不过还是对他放了权。脱离了政务的繁琐之后,这几日来的整军扩军速度无疑快了许多。因为社会上得闲散劳动力过多,仅两天的时间,第一标,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第一镇才对,第一镇自德安府内超额征召了22000名符合条件的新兵,甚至标准也比他之前所定下的要高出了许多,倒是令他心中欢喜。
  召回了驻守安陆跟孝感的三营四营之后,李汉用了一天的时间将手下三营来了个大调整,几乎涉及到了三营60%以上的士兵及军官,炮一营因为特殊性暂时未作调整。为了不至于其余三营的战斗力,他也仅仅只是为每一营编入了一千不等的新兵,组建了第2标、第3标以及第4标,新兵老兵比例降到了1:2,并彻底打算了新老兵编制,采取后世共和国陆军最常用的老兵带新兵的经验,虽说一定程度上略微影响到了一部分的战斗力,不过也没有下降的太过厉害!
  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李汉分三班集中了手下新老共200多位军官,为他们详细的上了一堂士官课程,集合后世共和国陆军的训练之法,以及一些现代陆军的军官职能跟指挥手段,他毕竟曾经在部队服役一段时间,所以也曾上过几次这样的课程,因此却也驾轻就熟。
  五天,五天的时间在不经意之间就溜走了,李汉渡过了他来到这个年代后最轻松却又紧张的一段时间,朝廷对于湖北的食盐封锁已经展开,四川总督端方已经下令盐都自贡所产之盐不得入楚,两淮盐井就更不用说了。初时几日,省内百姓还能凭借着存盐熬上一段时间,不过谁也不敢确定战事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因此,就在他攻陷了应城县的第三天,雇佣了更多的社会闲散劳动力,加上原本隶属官服的苦工之后,县内的各盐井重新开始练起了盐来,由于他下了死命令将所有膏矿封存蓄水改为练盐,加上以每天100文钱的待遇招募了大量的工人,结果复工之后的第一天就出产了200多担盐(约10吨),其后几天更是一度突破350担的产量,最后稳定在了日产300担上下,加上县内其余各处的产量,几日县内便生产了近百吨食盐之多,运抵鄂中各县之后纷纷遭遇百姓抢购,令之前从他手中购买去了一些矿井的盐商大赚了一笔,受此刺激之后,又有不少德安府内的商贾涌至应城,即便他稍微提高了一些价格之后,短短三日之内还是又有四十多处矿井被卖了出去,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县内的产盐量还能再提一些。
  因为出卖矿井还引起了张梅生等人的不理解,不过李汉倒是没多与他们解释,这事也解释不清楚,他总不能去告诉他们,这应城真正的宝贝并不是这些贫盐矿井而是县内他命人圈下之后归入自己名下的数块荒凉之地,便是他真告诉了他们这地下几百米处埋藏了数百亿吨的优质岩盐,以后世十几亿的人口一年七八百万吨的食盐消耗也可支撑四千年之久,所以对于手上的这些膏矿、盐井他都不甚看重,还不如尽快出手卖去,借洋人之手购入西方的先进钻机等机械、尽快开采他所占去的富盐矿来的更好一些。
  不过,因为这一番动作太大,结果不仅旁边因为他的‘不听话’而变得不耐的‘副都督’注意到了他,武昌甚至专门发出了一封电报询问其事,然后一天之内连下四道命令命其尽快运盐南下自鄂东地区,可见鄂东地区对盐之需,不过这些都被他暂时压了下来。
  鄂中军政府组建迫在眉睫,不提他并不相熟的刘英这段时间都对他指手画脚,甚至武昌军政府最近对待他的口气也越发的强硬了起来。
  因为前期准备充足,这几日革命军竟将来袭之军阻于三镇之外,甚至几度击溃北洋精锐,也难怪底气充足了许多的军政府会如此做派,李汉心中明白,以军政府历史上的表现来看,一旦解除了清军之围,下一步恐怕就要轮到他这个冒然误入又不甚听从管教的半路出家的革命者遭殃了!
  这几日李东来多番打探之后,倒是搞到了那京山刘英的详细情报,原来这位富庶人家出身的革命者还真不是个一般人物,他不但家中富庶、更是筹备组建了共进会的元老重臣,并与京山县内的大多数乡绅人士交好,手下不但人才济济、还在举义之前就掌握了一支千人武装,武昌起义之前乃是城内的革命党最强势力,更有相传他与同盟会巨头—黄兴相交莫逆,也难怪早在武昌起义之前就被‘湖北副都督兼第二镇统制’负责节制整个汉水流域,若是没有李汉的话,想必最多十日他必能掌握了鄂中地区,难怪人家如此自傲。
  军政府的大旗李汉暂时还不想放弃了,虽说对于与他相邻的刘英不甚在意,不过他还是命方才刚刚完成了整编的第二标立刻出兵占领了武备早就形同虚构的天门、仙桃、潜江等地,又命刚刚回师安陆的第三镇强攻下了随州、广水之后就地布防,兵锋止停在了武胜关前50里外,不但吞下了鄂中大部,还将触手伸向了鄂西、鄂北,更是打通了眼下急需的水运通道。借此良机,经过张梅生的指点之后,第一镇正式打出了‘鄂中革命军分政府’之名,由他本人担任军政府总指挥并兼任第一镇统制,随着卡尔承诺的第二批约一个师的装备的货船到来,李汉委托其回航之时为武昌那边捎带走了一百担的食盐,又派上几名善辩之人跟随,想必能够暂时稳住了武昌那边。
  忙活完了成立‘鄂中革命军分政府’之后,李汉终于能够腾出神来,关心外面的情况了!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97章 惊慌
  硝烟散去后,王福来到刚才爆炸的地方一看,地上泥土翻飞,炸出了一个小坑,旁边放着的木板上赫然插着数块大小差不多的弹片,王福用力拨了数下,不但没有拨出来,反而将手指割破了一点。
  “哎呀,皇上,你的手。”田成大叫起来。
  王福掏出手帕,随手将血迹擦掉:“没事,朕没有这么娇贵,嘿嘿,不错,不错。”
  这个小坑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些飞起来的弹片,如果弹射到人身上,绝对是一射一个窟窿,一颗手雷根据上面刻下的线条,一爆炸就可以分解成二十多片弹片,如果往密聚的人群一丢,炸死四五个人没有问题。
  “陈爱卿,这种手雷每日能产多少?”
  “回皇上,只要原料充足,每日可生产八百至一千枚”
  “太少。”王福摇了摇头,五万禁卫军,如果以一场战役每人消耗五枚手雷的话,就需要二十五万枚,照这个产量,差不多需要一年生产才刚够禁卫军打一场大战的消耗,何况如果有条件的话,其他军队也可以配备,至少黄得功、李成栋、李本深这些一线将领的军队都可以配一部分。
  在陈瑞看来,每日八百到一千枚的产量已经是很可观了,而且这还是采取了流水线生产的缘故,没想到皇帝还嫌少。
  陈瑞只好苦笑:“皇上,不想再提升了,再提升,子弹的火药用量就不足了。”
  火药的原料只有三样,偏偏除了木炭,其余两样中原的产量都不足,硝石还好点,四川,云南都有大量矿产,主要是道路难运,实在不行,还可以发动百姓到自家老屋,粪池墙壁上收集,只是硫磺需要大量从琉球运过来,朝廷一下子又是大量制造火枪,又是要大量造手雷,其中硝石、硫磺两样供应自然跟不上。
  “不足,不足那就买,不管需要多少银子,军器局都需要保持火药的充足供应。”王福重重的道。
  “是,皇上,只有原料跟得上,臣可以将手雷的生产扩大到三千枚。”
  三千枚,一月就是九万枚,王福点了点头,这个产量还差不多,不过,心中又有一层忧虑升起来,硫磺的来源大部分是琉球,眼下琉球尚是大明藩属,倒不虑琉球不卖硝石给大明,只是这条航线却掌握在郑芝龙手里,只要郑芝龙将航线一掐,没有硫磺,最多的火枪,火炮也会变成废物。
  不过,眼下尚不是对付郑芝龙的时候,只要朝廷没有完全失败,郑芝龙注定只会投机,掐断供应朝廷的硫磺,郑芝龙应该没有这个胆量,只是无论如何,郑芝龙这支舰队,早晚还是要掌握在朝廷手中才行。
  “地雷如何?”
  陈瑞脸上有点郝然:“回皇上,地雷还是没有进展。”
  地雷不象手雷可以在空中爆炸,要埋在土里,还有一层泥土阻挡,爆炸威力不足,即使是弹片飞出来也难予伤到骑手,至于引爆的方式早就多种多样了,也不需要改进。
  有手雷已经不错了,除非能做出苦味酸或者硝化甘油,地雷才有用武之地,这些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王福将上面的念头抛开,继续跟着陈瑞等人在军器局参观,此刻军器局的生产并没有停,各种叮叮当当的响声传到众人耳朵中,自从开始标准化生产后,整个军器局也来了个大变样,原先各行其事的做法全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归化区,生产枪托的生产枪托,生产枪管的生产枪管,生产各种附件的生产附件……
  一队队工人做着同样一个动作,不得不说,这样会产生一种整体的美感,偷懒的现象也减少了很多,当然,这也和前一段日子提高了工匠的待遇有关,虽然只是惠及到工作了三十年的工匠,不过,总算给他们看到了一些希望,何况这些已工作了三十年的工匠在年轻人当中威信不小,提高了他们的待遇,自然会带动其他人。
  王福每次来都没有穿皇袍,除了军器局的官员头目,大部分人都不知皇帝身份,只是以为是朝中来的大官而已,虽然有人会紧张,到没有引起什么混乱。
  看了一会儿,又向宋应星,陈瑞等人告诫了一遍注意安全,尤其是新式火药的研发,一定要单独分隔开来后,王福满意的从军器局离开。
  第二天,王福刚刚下朝回宫,田成匆匆进来:“皇上,有紧急军情!”
  王福听得一惊:“快传!”
  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被带了进来,一进大殿连忙跪下磕头,王福不耐的道:“免礼,快说,到底军情如何?”
  “启禀皇上,济南城被鞑子破了。”
  王福一惊:“那靖国公如何了?”
  听到皇帝不问济南情况,先问黄得功,信使大为感激,皇上对大帅确实是信任有加:“回皇上,靖国公暂时带着兵力退守兖州。”
  王福松了一口气,还好黄得功没事,至于济南的百姓到底会如何,王福已经不敢去想了:“说一说,怎么一回事,济南怎么会丢了,前一阵子黄爱卿不是还打了胜仗,差点将孔有德歼灭了吗?”
  “皇上,这里有靖国公大人的奏章,皇上一观更可知。”
  田成马上从信使手上接过奏章,交到了王福手中,王福快速将奏章看完,气得在椅子的扶手上重重一拍:“田雄,马得功,逆贼,死得好”
  王福心中不由后悔,若是自己得知田、马两人被打后,用快马通知黄得功,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谁能想到,杨林竟然只差了几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提前半天到,恐怕田,马两人也不会得逞,难道这就是天意?
  发完怒,王福想了起来:“朕记得田雄、马得功两人的家眷在南京,是不是?”
  “皇上英明,各个统兵大将的家眷都送到京城了。”田成回道。
  “好,传朕旨意,田雄,马得功两人背国投敌,实属十恶不赦,着锦衣卫立即将其全家捉拿归案,全家问斩!”
  “是,奴婢遵旨。”
  这个时候可没有罪不及全家的说法,一荣即荣,一损即损,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只能怪自己投胎投错了家庭。
  锦衣卫刚刚接到旨意出动,马士英、钱谦益、王铎等人已经联袂求见,王福知道内阁肯定也是得知了济南失陷的消息,连忙让众人觐见。
  王铎刚进来,就冒冒失失的嚷道:“皇上,微臣听说济南失陷了?”
  王福皱了一下眉头:“慌什么,济南失陷而已,天没有塌下来,你身为内阁大臣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无论是东林党也好,楚党也好,淅党也好,其实骨子里都对满清有着无比的恐惧,大明统亿万民,数百万军,与一个只有数十万人口的部落交战,数十年下来竟然是无一胜仗,松锦之战后,更是将大明的文臣武将脊梁打断,从此万里江山任由鞑子纵横,每次在对方大肆抢掠一番退走后,所有人竟弹冠相庆,根本不考虑要追及敌人。
  如今大明更是只剩半壁江山,没有人认为大明还有机会收复失地,只要能够与清人隔江而治,许多人已经满足了,这才有刚开始众人一致同意的借虏平寇之策出台,明知山东河南空虚却不敢派兵收复。
  正是因为对清人的一惯恐惧,在黄得功伏击清军不败不胜之后,朝中重臣都认为是大胜,济南刚一丢,又如此惊慌,来的路上,王铎、钱谦益等人腹中已没少埋怨皇帝不该派兵收取山东,仿佛不收山东,清人就会与大明相睦相处。
  被皇帝一喝,王铎反而稳了下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前的皇帝可不是数月前刚刚登位的傀儡皇帝,杀刘良佐、刘泽清、击败左良玉,编练新军,哪一样不是做得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