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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夏鱼报上此事,如筝的面色稍微沉了沉,思忖了一下问到:“没想到他也在,倒是可怜了……严重么?”
  夏鱼摇了摇头:“不知,零碎传出来的消息只说是高烧不退,还说胡话……不过静园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封的很严,奴婢也打听不出具体……”
  听了她的话,如筝心里一动,起身吩咐了崔妈妈打点些补品送过去,又对浣纱到:“随我去给祖母请安。”
  和如诗说了几句,得知如婳如书如文也同她一般已经请安归来,如筝笑着和大姐姐道别,出了沁园。
  到了慈园,老太君正歪在罗汉床上晒太阳,如筝赶紧上去给她捶着腿,笑到:“祖母,今日我却来晚了,大姐姐她们也是的,都不等我……”
  老太君笑着摇摇头:“定是换季了,你这小猫儿贪睡,日上三竿了才起床……”如筝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给她捏着,老太君叹了口气,又说到:“你母亲的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往日里最起码执掌中馈还游刃有余,如今三天两头的病,如婳那丫头来报也是颠三倒四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如筝听她这么说,心里一喜,知道是抓住了话头,却也不着急开口,沉了一瞬才笑到:“祖母也别怪她,母亲的心疾本来就是换季的时候闹得厉害,再加上楠儿可怜见儿的高烧不退,她们心急疏忽了也是有的……”
  听她这么一说,老太君果然上了心:“怎的?楠儿又是怎么回事?”
  如筝愣了愣才说道:“怎的,祖母不知?婳儿没说么?楠儿从早上起就高烧不退的,孙女儿还想着给您请了安就去探探母亲和他呢,可怜见儿的孩子,从小就体弱……”
  她还没说完,老太君便起身怒道:“静园那边竟是已经那我当个老摆设了!此等大事居然都不报给我!”说着扬声唤入灯影给自己拿衣服,又对如筝说到:
  “若非囡囡来告诉我,祖母竟不知道楠儿病了!可见她们瞒的多紧……”她想了想,又对灯影吩咐着:“让雪柔拿我的牌子到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
  如筝心里一阵喜,知道自己果然没有料错,老太君一向最重子嗣,听了这消息定然会去探如楠的,她心里这样想着,也手脚麻利地帮着灯影给老太君加了件披风,和灯影还有张妈妈一起陪着她向静园走去。
  快到静园时,灯影请示老太君是否要提前去报,被老太君拦下了,如筝知道她已是起了疑心,便什么也不说,扶着老太君向静园赶去。
  几人刚一进慈园,便见到薛氏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翠玲慌慌张张迎上来,福身喊道:“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万福!”
  凌氏太君如何不知她此举是给屋里的人通风报信,当下心中更气,回头给了张妈妈一个眼神,张妈妈便上前一巴掌将翠玲扇到一边:“放肆,在老太君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屋内薛氏听到动静赶忙迎出来,笑着福身:“母亲莫气,下人们粗笨,回头儿媳定然好好教训她们。”
  老太君斜睨了她一眼,冷笑到:“罢了,你身子不爽,我可不敢劳动你大驾。”说着便向如楠屋子走去,薛氏面上一白,也赶紧跟了上去。
  待进到屋里,老太君看着屋内来来去去的丫鬟和床上脸色通红,躁动不安的如楠,脸色更加黑沉了,回头对薛氏怒道:“你也是做人娘亲的,楠儿都病成这样,也不报了我去请太医?!这是要看着他死么?!”
  薛氏听了她这话,那里还站得住,赶紧行礼说到:“婆婆这话就真的是冤死儿媳了,如楠是我亲生的,是侯爷的老来子,我怎舍得让他有什么闪失,只是怕惊了婆婆,未敢……”
  说到此处,她两行泪水涌出,却是哽咽住了,老太君斜了她一眼,走到如楠床前,拉起他滚烫的小手,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祖母的好孩子,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可怜见儿的楠儿……”
  如楠高烧昏迷之中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哆嗦着露出惊恐的神色,如筝知道他定然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吓得发了烧,当下也拉住他的手,柔声安慰着:“楠儿别怕,是祖母和姐姐来看你了,没事了……”
  如楠听到“祖母”二字,似乎是有所知觉,艰难的睁开了一丝眼缝:“祖母救我,有鬼,有女鬼!!”
  他凄厉地喊出这么一句,屋里众人都静了静,如筝看薛氏在场,便默然不语,看老太君反应,老太君眸光一冷,回头看着薛氏:“楠儿到底冲撞了什么才生病发烧,你这静园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氏面色一沉,垂眸说到:“母亲您别听楠儿说胡话,他是做了噩梦……”
  老太君见她还在嘴硬,冷哼了一声又轻轻抚上如楠的脸:“好孩子,祖母在,没事了,什么鬼怪都不敢害你了,太医马上就到,你忍忍啊!”
  如楠艰难的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嘴唇开了口:“鬼……女鬼……娘亲毒死了女鬼……还要杀女鬼的孩子,她来报仇了……”他突然又睁开眼睛,身子也抽搐上了:“她来报仇了,她来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马上二
  ☆、150幽冥(二)
  他情况突然转坏,惊得老太君赶紧一把搂住他,如筝摸了摸如楠的头,回头急到:“楠儿身子太热,开始抽搐了,赶紧拿冰帕子给他冷敷,拿酒来给他擦身啊!”
  薛氏听了她的话,刚要吩咐丫鬟们,却想到这法子是出自如筝之口,当下便犹豫了一下,惹得老太君回头喝道:“都傻了么,快按二小姐说的做!”下人们这才忙忙碌碌地去了。
  待冷帕子敷上,老太君又看着丫鬟们用烈酒给如楠擦了身子,不一会儿他果然安静了些,待太医匆匆赶到,给他服了丸药镇着又赶紧熬了发散的汤药灌下,如楠的热度才慢慢退了。
  不一会儿,其他几房的人也陆续来探视了,薛氏生怕如楠又说些胡话,好在如楠渐渐睡沉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折腾,就到了午后,老太君看如楠安静了,又得了太医的保证,当下便觉得十分疲累,遣散了众人,自带着如筝回了慈园。
  到了慈园,如筝陪老太君用了点粥,便上炕帮她松筋骨,一通敲打下来,老太君才舒服了些,拉着如筝在自己身边坐了,叹道:“囡囡,眼见她是越发不像话了!今日真是气死我了。”
  如筝如何不知她说的是谁,却并不火上浇油,而是轻声说到:“祖母也别气,孙女儿觉得,恐是母亲心疾也犯了,自顾不暇的缘故,楠儿是她的亲骨肉,她怎会不上心呢……”
  听了她的话,老太君眸光一冷:“心疾,我看是心病才对!”她慢慢坐起身,如筝赶紧给她拿了个迎枕靠着。
  老太君冷笑到:“楠儿怕是真的冲撞到了谁,才会这样高热不退……毒死女鬼……害子嗣。”她沉吟着,脸色突然一沉,如筝知道她是上心了,却也不说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着劝慰的话。
  不多时,老太君笑着拍拍她手:“好孩子,今日你也累坏了,多亏有你,楠儿才不至于烧坏了,你也去歇着吧。”
  如筝点点头起身福了福:“祖母,楠儿能脱险,都是祖母您请来的太医的功劳,孙女儿怎敢居功,不过是从丫鬟们处知道这些土方子,看楠儿烧的难受,才斗胆……可怜的孩子。”
  老太君笑着看看如筝:“我囡囡是个心慈的,对兄弟姐妹们都是一视同仁,不愧是二房的长姊。”
  如筝被她说的红了脸颊,赶紧匆匆福身告退了。
  待她出了堂屋的门,老太君便沉了面色,唤入韩嬷嬷:“雪柔,你去静园打听一下,看看昨夜今晨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嬷嬷自应了下去,老太君才长叹一声慢慢歪倒在迎枕上。
  回到沁园,如筝终于露出了笑容,此次可以说是小胜一局,她此一举不但让老太君看到了薛氏在府中一手遮天的嚣张,还成功地让一向笃信鬼神的她,对当年自己娘亲的死产生了怀疑,附带的还给如楠请到了太医,也算是让无意中连累了幼弟的她略微补偿了些歉疚,可以说是一举三得,只是如楠……
  她虽然恨薛氏母女,但对自己这个幼弟并无迁怒,毕竟稚子无辜,牵连了他,如筝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好在此番帮他迅速诊治了,想来倒是不会留下什么症候。
  这样想着,她也觉得一阵疲累,便叮嘱了丫鬟们盯着静园的动向,自己回房卸妆睡了。
  翌日清晨,如筝还如往常一般起身去给老太君请安,收拾停当还没出门,便听夏鱼来报,说是四小姐到了。
  旁边浣纱神色一动,对着如筝小声言到:“四小姐这是……”
  如筝唇角微挑,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自然是来兴师问罪了……”
  她话音刚落,如婳便一挑帘子冲进堂屋,对着浣纱瞪了瞪眼:“你下去!”
  如筝抬头瞥了她一眼,冷笑到:“四妹妹,一大早儿的火气这样大,冲谁呢?浣纱是我贴身的丫鬟,我和人说话从来是不避讳她的,你若有事就快讲,我还赶着去给老太君请安呢。”说着自端起茶碗闲闲的品了一口。
  如婳听她这么一说,火气更大了:“林如筝,你别以为靠定老太君这棵大树就有恃无恐了,你的那些鬼蜮伎俩,我都清楚明白,到底是谁撺掇老太君来静园排揎我们的,我心里清清楚楚的,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听了她这话,如筝也收起了笑容,把茶碗往桌上重重一顿:“林如婳,你这是和长姊说话的态度么?!”她眯起眼睛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十的威势:
  “什么叫鬼蜮伎俩?是我报了老太君给楠儿诊病算鬼蜮伎俩还是你请安回事时语焉不详耽误幼弟病情算鬼蜮伎俩?母亲病着让你去慈园回话,你连楠儿高烧不退这种大事都敢私自掩了,这是要害他性命不是?老太君心急楠儿的病情,训教了你几句,却被你说成排揎,你这是狂傲不孝!”她一拍桌子起身:“今日你在我这沁园说的每一句话,若是传出去都够外面人笑死的了,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回去,我便不追究你此番胡言乱语,权当你是为母亲和楠儿心焦,糊涂说了混话!”
  如婳被她一顿抢白,偏偏还挑不出错来,当下憋得脸色发青:“你!林如筝你等着!”说着就要往外走,如筝在她身后呵呵笑了一声:“四妹妹,注意言辞容止,如今我还是你的长姊,此番我便不计较,下次见了我,记得请安。”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送入了如婳耳中,恨得她一阵风似得卷走了。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如筝的眼神就寒了几分,抬头对着浣纱说到:“这几日你们盯紧了静园,我料夫人肯定会有所动作,一旦见到生人出入她的院子,马上跟上,然后再来回我!”
  浣纱仔细应了,如筝才起身,约了如诗去往慈园请安。
  进了慈园堂屋,如筝才看到如婳如书却是提前到了,她先和如诗去给老太君行了礼,又和如书见了礼,如婳看到她们进来,脸色一变,却还是假笑着起身行礼。
  待几人坐定,老太君开口问了如楠和薛氏的情况,如婳得了上次的教训,赶紧起身恭敬详尽地答了话,如筝看老太君脸色尚可,知道她是照实说的,而老太君也定然提前让人探过了,当下心里暗喜:只有老太君对静园起了疑心,自己下面的几步计策才好接着实施呢。
  老太君挥手让如婳坐下,又笑着对如诗问到:“听你娘亲说,婚期定下了,还有不到一月,我大姑娘就要出嫁了……”她说着伸手将如诗招到身边坐下,摩挲着她的手:“说来,祖母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才回来多久啊……不过,清河王家的婚事,当真是好极了,我诗儿真是好样的!”如诗羞得脸红红的,眼里却涌起了泪水:“祖母,孙女儿也舍不得您……舍不得爹娘还有姐妹兄弟们……”
  老太君笑着替她擦干了泪:“好了,别哭,成亲是大事也是好事,将来总有机会归宁的,虽然你嫁的远了点,但王家诗书礼仪传家,定然不会亏待了你,祖母是尽放心的!”
  如筝看她们似是伤感了起来,当下冲如书一使眼色,姐妹二人上前一阵恭喜说笑,便把气氛又带的欢乐了起来。
  说笑一阵,老太君便让她们各自退下,临走时,又告诉几人,从明日起张嬷嬷便会开始教如筝等四人规矩,上午到静园下午到沁园。
  几人仔细应了,退出慈园,如筝带着浣纱随如诗向沁园走去,心里一阵舒坦,她知道老太君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如婳早间到自己那里去闹的事情,再加上如楠生病的事,让老太君不满了,才这样安排的。
  回到沁园,如筝向各人通报了明日起要学规矩的事,又让夏鱼赶紧去打听张嬷嬷的喜好,待众人散去了,环绣略带不解地向着如筝福了福:“小姐,奴婢有一是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如筝看着她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吧。”
  环绣甜笑了一下:“小姐,老太君一向是最疼小姐您的,但却为何给四小姐这样的脸面,让张嬷嬷先去静园?”
  如筝笑了笑,刚要开口,又对着一旁的浣纱笑到:“浣纱,你给她说。”
  浣纱笑着福了福,对环绣说到:“老太君的慈意我也不敢妄自揣度,我大概说说,你自己揣摩一下?”环绣重重点了点头:“还请浣纱姐姐赐教。”
  她这样人小鬼大的,逗笑了浣纱:“老太君这样安排,除了明面上给静园,也就是给夫人面子以外,恐怕也有着看四小姐心烦,要在上午请安时绊住她的意思,这样素日里她要学规矩,早间便不能到慈园请安,而午后是老太君歇息的时辰,老太君见不见她,不就随着自己定了么?相反来说,咱们小姐却不用耽误请安,早间也可略歇一歇,只是这午歇……”她略带为难地看了看如筝,如筝笑着摇摇头:
  “学规矩还能怕累偷懒么,祖母这样安排已经是为我想到了十分,大不了午后早些歇着,早些起来便罢。”
  浣纱笑着点点头,福身下去安排了,环绣上前给如筝倒了杯茶,知道她平时不喜欢有人在屋里戳着,便也福身要走,却被如筝一眼扫到腰间挂着的荷包,出声叫住了:“这荷包……”
  环绣看她盯着自己腰间,略带紧张的一福身:“小姐,这荷包的确是小姐前几日不要了的,浣纱姐姐说小姐的针线不能流到外面,要烧了,奴婢看刺绣精美,不过是少了几针,就斗胆要过来仿着绣好了,想着带了也能沾沾小姐的福气……小姐若是不喜,奴婢这就交还给浣纱姐姐!”
  如筝看她紧张兮兮地样子,笑着摇摇头:“不过是我绣错了不要的玩意儿,无妨的,我只是看你绣的精美,而且我记得仿佛我绣的这蝴蝶翅膀是错了的……”
  环绣见她并不怪罪,才放下心福身到:“小姐,那是奴婢补了的……”说着便将荷包解下,双手呈给如筝,如筝拿进了仔细看时,却见自己当初粗心绣乱了的针法,被她细致地一一补全了,离远了看竟然看不出任何不对,当下叹道:“你手倒是真巧。”
  环绣被她夸奖,面色一红:“小姐谬赞了,奴婢这点拙劣针法怎比的上小姐,不过是之前在如意庄,闲着没事和各家婶子们学了些……”
  如筝看到那蝴蝶翅膀上的针脚,心里突然一动:“环绣,你这是仿着我的阵脚补的?”
  环绣笑着点了点头:“奴婢僭越了,小姐针法实在是精妙,奴婢一时没忍住……小姐恕罪。”
  如筝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到:“无妨,看来你擅长模仿别人针法,谁的都能仿么?”
  环绣看她表情不像闲聊,当下福身肃然到:“是,奴婢不敢瞒小姐,奴婢的确会仿人针法,不敢说毫无破绽,但一般作针线活的人是看不出的,若是遇到高手绣娘,也许……”
  如筝点了点头:“高手怎么看我不知道,反正你仿得我这个荷包,我自己却分不清哪里是我绣的,哪里是你加的了……”她抬头微笑看着环绣:“环绣,你这个本事很好,别撂下了,不定我以后要用。”
  环绣从小是听她娘讲过后宅一些事情的,当下心里略微一紧,却也明白了这是小姐对自己的信任,赶紧福身肃然道:“奴婢遵命,全凭小姐差遣。”
  如筝笑着点点头:“这个荷包,你就先别带了……”她拿起旁边一个随手绣着玩儿的兰草小荷包递给环绣:“这个给你玩儿,这蝴蝶的拿去让你浣纱姐姐烧了,烧干净。”
  环绣赶紧仔细应了,又拿了两个荷包福身退下。
  如筝看着窗外渐渐明艳起来的春日阳光,心里筹划着下一步棋。
  作者有话要说:完毕 敬上!
  多谢大家!!
  ☆、151幽冥(三)
  翌日,如筝照往常一般给老太君请了安回来,想着下午就要开始学规矩,便招了夏鱼来问。
  夏鱼到了屋内福身站定,对如筝笑到:“小姐吩咐奴婢问的,奴婢大略已经问清了,张嬷嬷没有嫁过人,本就姓张,名字是上雨下兰,和韩嬷嬷一样都是老太君的陪房丫鬟,只不过是从宫里放出来才陪嫁到咱家的,比韩嬷嬷和老张氏姨奶奶都要大些,咱们不常见到她也是因为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故而老太君在后巷给她置了宅子,几日才让她入府一趟,已经算是半荣养了……”她笑了笑又到:
  “小姐,奴婢打听到这位老嬷嬷是最严厉不过的,早间在静园就把四小姐排揎了一通……”她压低声音:“不过也是四小姐太傲了,毕竟是老太君身边的嬷嬷……”
  如筝笑着点了点头:“咱们不管她怎样,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即可,我让你问的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