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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落魄嫡女升职记 > 第78节
  “春雨?她来做什么?”不说韩施惠,就是袁瑶都有些意外,平日里可没交集的,只是听到她平安就为她松了口气。
  郑翠回道:“说是来送二奶奶赏的山楂糕。”
  送山楂糕?
  都觉得,王姮这是又准备闹哪一出了。
  袁瑶放下《花集》,“那就让她进来吧。”
  跟来的人在见春雨进了漱墨阁便走了,春雨一人拎着个小食盒进来了。
  春雨脸色不好,眼眶也红红的,步履沉重得很,都以为她在王姮受委屈了,不想她却扔了食盒伸手就往自己喉咙里抠。
  一时间,在场的没有不错愕的。
  青素方道:“可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
  话也就刚落的功夫,春雨就突然倒地不起,全身痉挛,口中含含糊糊的,“有……毒……毒……”也只是片刻便不省人事了。
  顿时都大惊失色的,袁瑶最先反应过来,当机立断,“快去请大夫来。”
  屋里瞬时乱套了。
  韩施惠在一旁看着从外头进来的田嬷嬷等人,和屋里手忙脚乱的青素,忽然心起一念,趁着现下没人留意到她,冲出漱墨阁去就大喊,“不好了,袁姨娘毒死春雨了。”完了就奔寿春堂去。
  正文91
  袁瑶也未遇到这种事儿,在众人忙乱间只能喊道:“二爷救命,出事了。”
  霍榷在韩施惠来时便醒来了,只闭眼躺了一会子就起了,只是没叫人自己就梳洗更衣了,所以那边屋里的事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没想到就这一会子的功夫,就出事儿了。
  霍榷过来时正好见韩施惠冲去,而那边田嬷嬷正好抱起春雨就往炕上放。
  “怎么回事?”霍榷大步走到炕边,只见春雨面色苍白,起先呼吸还有些急促,可越到后头就越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让人去请大夫了?”霍榷大声问道,“郑爽就在二门上,让他去快些。”
  “宫嬷嬷已经去了。”青素回道。
  “可到底怎么回事儿?方才听着她进来还好好的。”霍榷扫看了屋里人一眼,最后定睛在袁瑶身上。
  袁瑶以为他这是在疑她对春雨做了手脚,却听他又道:“你到碧纱橱里去,别被惊着了。”
  苏嬷嬷和尚嬷嬷扶着袁瑶往碧纱橱去。
  青素给霍榷说了经过,和霍榷在里头听到的一样。
  只是袁瑶听青素说到春雨像是吃错了什么进来就抠喉咙要呕的,袁瑶霎时灵光一闪,许是春雨知道自己吃了毒药了想吐出来,只是没来得及。
  猛地又想起红运花有催吐之功,袁瑶立时对尚嬷嬷道,“听说你有一株红运花,你赶紧去挖了那花的根煎了水端来。”
  尚嬷嬷对人命早已麻木了的,但袁瑶的话她还是会听的,就去了。
  袁瑶回来对霍榷道:“二爷,想来你也猜到了吧。”
  霍榷将她拉到暖阁那头去,点点头,“她之前必定知道自己吃了毒了,只是一路被人盯着不敢呕吐了出来,这才来漱墨阁不顾失态亦要挖了喉咙吐,只是到底迟了。”这攸关他的子嗣,又一个孩子要没了,难免难过,“若让我查出是谁下的毒,定不轻饶了。”
  袁瑶道:“此时追查谁下的毒,非当务之急,想法让春雨吐出毒物才是首要。”
  “只如今她已昏死过去了,那里还吐得出。”霍榷只觉无力得很。
  “妾身刚才在书上瞧见一方,说红运花的根茎可入药,有利尿、解毒、催吐之功。”袁瑶将《花集》递给霍榷,“只是妾身从未试过,不知是否有效,会不会反而害了春雨。”
  “二爷快来。”那屋里又喊了起来。
  袁瑶和霍榷一道过去,就见春雨的呼吸越发轻薄了的,眼见着就要没了,可三催四请地还没见大夫来,霍榷只得当机立断道:“你们听清楚了,这汤是爷我让春雨喝的。快拿红运花汤来,灌她喝了。”
  霍榷这是怕事后有人以此问袁瑶的罪,便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了。
  尚嬷嬷端来花汤,田嬷嬷撬开春雨的嘴,一口一口就往里灌。
  只是一碗汤下去了,一时还看不出好歹,都焦急地等着。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春雨有动静了,田嬷嬷上前扶起她,就见她呕吐不止,冲天的味儿扬了满屋子。
  袁瑶那里受得住这味道,激得她也呕吐不住,脸都白了,更把早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霍榷这会子也顾不上她了,就让人送她到外头的厢房去。
  再说寿春堂。
  正院后楼倒是热闹,霍韵把来客都往霍夫人那里领了。
  寿春堂因着霍老太君要补觉,官陶阳这会子才伺候的她起身,院里还清静着。
  韩施惠这一路喊来寿春堂,寿春堂里的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可这些个腌臜事儿,那个府里不是掩着盖着的,可没这么四处嚷嚷的,且今儿正院里还有外客在的。
  霍老太君立时就让人把韩施惠给堵了嘴拖来,再让人去传话,刚才听见的谁敢到处碎嘴,打死再论。
  韩施惠本以为这样跑来告老太太,算是大功一件,没想却被人堵了嘴叉了来,再见霍老太君脸上的怒色,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霍老太君一拄龙头杖,咚的震响,把韩施惠吓得不清,“说,你刚才胡乱嚷嚷的什么?”
  韩施惠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一不做二不休,“春……春雨去给我们姨奶奶送山楂糕,不想姨奶奶却喂她吃有毒的茶,这会子已经死了。”
  官陶阳在一旁道:“你当时就在场看见的?”
  韩施惠忙乱点头。
  官陶阳一想又道:“不对呀,这种事儿怎么会随便让个人在旁边陪着做的。”
  韩施惠解释道:“因表姐想拉婢妾一道,说婢妾无子,若等春雨生下庶长子,那以后不但她,就连婢妾都被春雨压着。婢妾本不知她打算怎么对付春雨的,没想竟然是下毒,婢妾一时怕了才跑的来。”
  “来人,去漱墨阁把袁氏给我拿了。”霍老太君见韩施惠言之凿凿,且韩施惠还是袁瑶的表妹,没道理要害袁瑶的,便信了。
  吩咐完了,又对官陶阳道:“老大家的去元国府前,留了对牌给你,你赶紧打发人去请大夫,许还有生机。”
  而得了霍老太君话的,带着几个媳妇婆子就往漱墨阁去了。
  进了漱墨阁就见宫嬷嬷挽着袁瑶正往东厢房去。
  领头的婆子也不多说,上前就要拿袁瑶。
  青素和宫嬷嬷自然是不肯的,可寡不敌众的,宫嬷嬷想用帕子迷倒那些人,可又怕药波及到袁瑶,只得让青素快进去请霍榷救袁瑶。
  袁瑶怕伤着腹中的孩子,也不敢用力反抗挣扎,被几人扭了胳膊捆了起来就要押走。
  忽然那领头的婆子背上就挨了一脚,被踹得老远,最后撞上柱子昏死了过去。
  余下的四个媳妇婆子却是不敢动的,因为踢人的正是霍榷。
  这时青素和田嬷嬷将押着袁瑶的两个婆子给推开了,正要松绑,就听一个媳妇道:“谁敢松绑,这可是老太太要拿的她。”
  看着袁瑶被勒红破皮的手腕,霍榷上前又是一顿腿脚,那余下的四个也没个清醒的了。
  这会子大夫终于来了,郑爽请来的是太医。
  霍榷赶紧让人引了进去,问道:“怎么这么慢?”
  郑爽不敢进来只在漱墨阁外头回话,“今儿府里来的人多,车轿堵了半条街,进不来。”
  罢了,霍榷又问袁瑶可疼,袁瑶摇头让他赶紧去寿春堂解释。
  霍榷却摇头,道:“我该让她知道了,我不再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打压母亲或我的妻妾。”
  从霍榷话中不难听出,霍老太君和霍夫人的恩怨。
  霍榷再进去时,太医正给春雨号脉,完了立时打开药箱,取了一颗药丸来让人给春雨喂了,再拿银针,急行针,没一会子春雨又开始吐了。
  而在寿春堂等着的霍老太君,见去漱墨阁的人老半天没回,又听说大夫请来了,就让人赶紧带去漱墨阁。
  回来的人说,那里已经请了太医,只是去漱墨阁拿袁瑶的人都被打晕过去了。
  霍老太君年轻时,火气便暴躁,如今虽年纪大了收敛了不少,可到底性子还是急躁得很,听了来报自然就愈发怒不可遏了。
  一旁的韩施惠则幸灾乐祸得很。
  “好,我亲自过去,我倒要看看那毒妇敢不敢和我动手的。”霍老太君说着就往外去,无论官陶阳怎么劝都不听。
  当霍老太君来到漱墨阁,就有人来告霍榷了。
  霍榷让人告在东厢房的袁瑶留在屋里别出来,便只身出去迎了。
  出了上房果然就见霍老太君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而来,其中就有韩施惠。
  漱墨阁外头却被府里的侍卫给围了。
  而韩施惠在见到霍榷之时,才乍然想起当时霍榷也在屋里,那说明他也是听到动静的。
  韩施惠敢公然栽赃袁瑶,不过是仗着当时没别的人,都是袁瑶身边的人,她们的供词自然是不可信的,自己才是关键的人证,当时也不过是一时起的念头,觉得机会难得竟然忘了霍榷的存在。
  眼看着谎言便要拆穿,韩施惠便想跑。
  但这时霍老太君已经出声了,对霍榷道:“我来拿袁氏了,你是不是想连我也打了。”
  霍榷也不急着分辨,上前跪下道:“请老祖宗息怒,方才孙儿只是见那几个刁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才出手教训的她们。我们侯府历来没草菅人命的,这样无凭无据地就想拿人,那里还有王法的。”
  “凭据?那毒妇都公然下毒害你子嗣了,你还不分是非的袒护。”霍老太君气愤道。
  霍榷佯装如今才听明白的,道:“原来老祖宗说的是春雨的事,倘若袁氏是因在场而被当成了下毒的,那孙儿岂不是也该如此论处了?因当时孙儿也在屋里。”
  霍老太君一愣,“你也在?那韩姨娘怎么说是袁氏用毒茶喂的春雨。”回头见韩施惠神色慌张。
  韩施惠支支吾吾,躲躲闪闪道:“老太太,二爷当时在里屋睡下了的,不可能知道外头的事,事后二爷自然是听到什么就信什么了。”
  霍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韩施惠,却对霍老太君道:“春雨就要醒了,她知道谁给她下的毒,那时便知到底是谁下的手,谁趁机栽的赃。”
  韩施惠又是一惊,春雨没死?
  霍老太君狠狠道:“好,倘若真是袁氏那毒妇做下的,留子去母绝不留情。”
  正文92(改错字)
  霍老太君所说的“去”,可并非只是打发出去的去,而是弄死。
  听见的自然都是听懂了这意思的。
  特别是霍榷,就见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沉声道:“来人,给我看住韩姨娘。”田嬷嬷从东厢房门前走过来,站在韩施惠身后。
  霍榷这话是令的下人,可看的却是霍老太君,眼中一瞬闪过的眼神,让霍老太君不禁想起他年少之时。
  那眼神,霍老太君永远都不会忘,每当她责罚霍夫人彻夜跪祖宗神主位时,小小的霍榷就躲在门外用这种眼神看她。
  而每当如此,次日霍杙定被霍榷打得鼻青脸肿,虽然霍榷自己身上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可却把霍杙打得哇哇直哭,那时他才五岁,而霍杙却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