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处的傅以蓝坐在房顶,看着一脸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沐紫衣,正和初二咬着耳朵。
沐紫衣见着周围没人,瞅准了房门,轻轻打开,便跑了进去。
房间里十分幽暗,没有一丝烛火,沐紫衣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整间屋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只能听见她自己浓重的呼吸声。
沐紫衣小心的向前走了几步,随后一面压抑住自己砰砰跳动的心,一面开始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衣衫。
紫色的纱衣渐渐脱落,沐紫衣的手有些颤抖,却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在沐府,因为祖母的不喜,母亲也并没有善待她,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若是没了这次机会,她就只能继续任由别人欺辱。
她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知道,府中许多女子都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他是如何如何英俊,如何如何权势滔天,如何如何宠爱沐寂北。
可是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衣衫滑落,沐紫衣轻轻的走向香炉,将之前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香点燃,低迷的香气顿时扩散开来。
沐紫衣将自己最后的一件衣衫也解开,一路走向里间。
床上有一道漆黑的身影,瞧不清样貌,只觉得身材健硕,见着她走来,床上的身影微微坐起,没有动作。
沐紫衣狠狠咽了口吐沫,一丝不挂的走了过去,抱住了男人,也不知是因为那香气的作用,还是什么旁的,很快,男人就占据了主动,一室旖旎。
“你怎么把它拿来了?”沐寂北看着一脸殷切的殷玖夜开口道。
“穿。”殷玖夜的毫不掩饰他的意思。
沐寂北将那间奢华的嫁衣缓缓打了开来,大红色的嫁衣,上面金色和蓝色纵横,交错出几只交颈缠绵的凤凰,无数颗珍珠和钻石镶嵌其上,勾勒出不同的图案。
拿在手中,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在殷玖夜殷切的目光中,沐寂北红着脸开口道:“你先出去。”
殷玖夜蹙起眉头,满眼控诉的看着沐寂北。
“快点。”沐寂北催促道。
殷玖夜则是转过了身,背对着沐寂北,意思不言而喻。
沐寂北无法,只好作罢,确保殷玖夜没有转过头来偷看,这才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衫。
殷玖夜睁开双眼,眉眼中含着笑,盯着对面墙上的倩影一动不动。
沐寂北一件件的脱去衣服之后,开始穿起繁复的嫁衣,脸颊被染成了云霞色,双眸仿佛能拧出水来。
殷玖夜从最初的眼含笑意,渐渐的变成了呆愣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看着墙上的倩影,直到沐寂北换好之后,轻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殷玖夜转过脸来的时候,沐寂北也愣了,而后笑的花枝招展。
殷玖夜的耳根子则是开始泛红。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殷玖夜竟然不受控制的流出了两行鼻血,在那张俊脸上格外滑稽。
沐寂北拿着手帕帮殷玖夜将其擦掉,眼中还忍不住带着笑意。
殷玖夜则是打量起换上嫁衣的沐寂北,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不等沐寂北动作之后,便翻身将人压在了桌上。
沐寂北心中一惊,撒腿就要跑,只可惜却是躲不过男人的长臂。
见着男人那发红的眸子,沐寂北带着哭腔:“殷玖夜,别。”
不等沐寂北的话说完,话语便已经被男人吞入腹中,她好不容易穿好的嫁衣,三下五除二就被男人给解开了。
“不专心。”男人的大手在沐寂北的细腰上狠狠一拧,不满的开口道。
沐寂北吃痛,扁起嘴,却是直接被男人捞起来放在了床上。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一室旖旎,衣衫遍布了满地,只留下女子的阵阵娇喘和男人的低吼。
第二日一早
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清晨,沐寂北睁开惺忪的睡眼,皱着眉头瞧了瞧面前绝美的脸庞,向男人怀中又拱了拱。
殷玖夜轻轻拍了拍沐寂北的背,低声让她再睡一会。
老夫人和三房起了个大早,就等着沐紫衣这边传来声音。
果然,沐紫衣一喊了出来,老夫人等人极快的就赶了过来,似乎生怕殷玖夜到时推脱不认。
不管怎么说,这沐紫衣都是沐府的小姐,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丫鬟,若是太子真的和她发生了关系,总是要给个说法的。
老夫人和三房不顾门口侍卫的阻拦,直接就冲了进去:“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暗处的初一看得直翻白眼,这老太婆不觉得自己的意图表现的有点太明显了么?
原本满脸期待的老夫人,一推开门就傻了。
床上披着一件衣裳泣不成声的沐紫衣正低着头躲在一个角落,而另一的男子则是满脸烧伤,一只眼睛已经坏掉了,看着便让人作呕。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沐紫衣。
床上的男子起身在地上站稳,露出一抹淫荡的笑意,没有说话。
披着一件衣服的殷玖夜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脸色不悦,初一跟在身后怒斥道:“大清早的吵闹些什么?”
老夫人指着房中的男子又指着殷玖夜:“这…这…。这这这”
殷玖夜看了眼房中的场景,沙哑着嗓子开口道:“这人是我的下属,昨夜重伤归来,我便让他住在了我的房间,怎么,有问题?”
“没…。没…。”老夫人看着殷玖夜有些惨白的脸色,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殷玖夜冷冷的扫了眼沐紫衣,开口道:“既然你不嫌弃他,那么本殿下就将你指给他,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本殿下才变成这副样子。”
初一心中猛翻白眼,什么救他有功,分明是从烂巷子里找的柳病缠身的地痞。
“可…可。”三房有些焦急的开口道。
殷玖夜的眸子一扫:“怎么?三夫人有意见?”
“没。没没有。”三房连大气也不敢喘。
“我会亲自操持婚事,赶在年前就办了吧。”殷玖夜不耐烦的开口道。
“这…”老夫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殷玖夜打断了。
“好了,没有别的事就先散了。”话落,殷玖夜便转身就走。
床上的沐紫衣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这屋子里的人不该是太子么?怎么会变成…怎么会变成…
难道她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吗,不。她不能嫁给这个丑八怪!她还要嫁入太子府,还要成为妃嫔,还要享受荣华富贵,还要报复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啊!”沐紫衣刚发泄般的喊了出来,一个巴掌便甩了下来。
“怎么,嫌老子丑,嫌老子丑昨晚怎么那么骚?”那人对着沐紫衣骂道。
老夫人和三房都惊呆了,她们何时见过这般粗鄙的人,正要开口,那人便走了过来,用力的将门一甩:“看什么看,没听见殿下让你们滚!”
门重重的关上,险些夹到老夫人的鼻子,老夫人指着门气的昏厥了过去。
殷玖夜潜回到了沐寂北的房间,沐寂北还在睡着,殷玖夜将外袍褪去,翻身上床,重新将女子揽在了怀里。
许是因为带来了丝丝凉意,沐寂北微微睁开了眼,软软的开口道:“去哪了。”
“给沐紫衣找个好归宿。”殷玖夜解释道。
“嗯…”沐寂北只觉得有殷玖夜在的时候,自己是越来越懒了,很多时候甚至都开始学会仗势欺人了,很多事情都直接依赖于身旁的这个男人。
殷玖夜亲了亲沐寂北的红唇,沉声道:“再睡会,乖。”
沐寂北没了回音,不一会,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殷玖夜勾起嘴角,也闭上了眼睛,用不了多久,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了,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觉得满足。
老夫人回去躺了很久才渐渐转醒,刚一醒来,便指着三房开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废物,连人是谁都分不清,真是个废物!”
老夫人明显气的不轻,剧烈的喘息着。
三房被骂的脸色很难看,看着老夫人委屈的解释道:“娘,这事一定是有人算计的,不然太子怎么可能把他的房间让出给一个下人。”
老夫人平静下来,皱着眉头想了一遍之后,认定这是沐寂北所为,一定是白天自己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产生了疑心,所以她找人监视了沐紫衣,才会出现后来的事。
三房见着老夫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开口道:“娘,紫衣这孩子也怪是可怜的,你可一定要给她报仇啊。”
老夫人眼露狰狞:“我不会放过那个小蹄子的!当年沐正德他娘都没有斗过我,我就不信弄不死他的女儿!”
三房眼睛一亮:“难道娘有了什么好主意?”
老夫人扫了眼三房道:“就算是我们沐府的小姐嫁不进太子府,我也不会让沐寂北这个小蹄子成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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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竟然睡了一天…。又有娃子投一万二的催更。我哭,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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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边做边爱
老夫人忽然间没有了动作,就好像真的打算不再动手脚一般。
三房纵然心中焦急,却也催促不得,每次试探性的询问老夫人,总会得来一句时机没到。
她不知老夫人口中的时机到底是什么,一直到她的女儿沐紫衣出嫁,老夫人也没有动作,三夫人求了许多人,最终也改变不了沐紫衣要嫁给那个人的命运。
索性,三夫人最后就眼不见心不烦,不再去看那个整日哭哭啼啼的女儿。
因着沐紫衣也已经出嫁了,三房对于老夫人到底要如何对付沐寂北也不再焦急了,只是心中依然忍不住好奇罢了。
二房自从被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要冻成了冰棍,再加上没有吃喝,整个人脸色难看至极,听找来的大夫说,似乎受寒太久,怕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而且因为太过严寒,所以很可能会得下病根,以后怕是要捧着药罐子过活。
至于沐红缨,被关了起来之后,殷玖夜找来的大夫每日都强行逼迫她喝一些治疗失心疯的药,只是没过多久,沐红缨便真的疯了,有一次她去瞧了一眼,却发现她竟然在地上爬,这让三房一下子连嘲笑她的心思都没了,只觉得这沐府忽然间变得有些森然的恐怖。
三房只觉得,一时间,这府中冷清了许多,大房还是同从前一般,不争不抢,少了二房同她争抢,这府中的人,似乎就只剩下她和老夫人了。
沐寂北难得的享受了一些安稳的日子,常常和殷玖夜在房里便能腻歪一整天,倒是难得的舒心。
沐正德也不知又在鼓捣些什么,整日神出鬼没,不见人影。
日出日落,帝都中是越来越热闹了,百姓们大抵都已经采办好了年货,若是收成好的,便置办两身新衣,若是有些艰难的,也会置办些好酒好菜,毕竟新年,寓意着新的一年,谁都希望新的一年会有一个好的开始。
沐寂北在府中见过两次府中的大房夫妇,两人对她不算热络,却也决计没有在暗中动手脚,下绊子。
大房夫妇看起来为人良善,为人老实,整个沐府似乎主要便是依靠着大房在支撑。
大年三十很快就来了
沐府上下也流露着浓浓的喜气,不管是小姐还是下人,几乎都穿上了新衣,脸上洋溢着笑容,在院子中穿梭不停的忙碌着。
沐寂北却是一如既往的赖在床上,起的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