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泉心悸,还未问,便听狼煌说:“有血腥味。”
就是不知道是野兽的还是人的了。
狼煌牵着顾清泉的手,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放心让顾清泉一个人待在这里,干脆就一起去查看。
前进了几步,狼煌寻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
在一个杂草密集的草丛中,血色染红了一片,而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里面,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身上的兽皮衣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若不是那涓涓的血色掩盖着的,顾清泉估计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看身形是个兽人,隐隐看的出是紫色的发丝散落在脸上,看不清长相。
狼煌皱眉:“流了这么多血……看来是用了连香子掩盖了气息。”不然他不会到了这里才闻到味道。
顾清泉吓的不轻,身为医师的道德感,下意识的蹲下去,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对此,狼煌并没有阻止。
人还活着,这人的身份未知,狼煌不放心就让自家雌性就这样为他治病。
若是这兽人途中醒来,对她造成了伤害,那是他绝对无法原谅的事。
在箩筐里扯出一把绳子,直接将对方的手脚绑住了。
幸好他还记住人家是一个伤员,动作轻柔了一点。
不过就真的只有一点点。
顾清泉看不出他的伤在哪里,索性将衣服全扒了。
狼煌皱眉,有些不情愿,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
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看起来十分可怖,左腿也折了,失血太多。
在野外工具也有限,顾清泉咬牙,便要把自己衣服给扯下来。
狼煌一把止住了她的动作,干脆利落的将衣服脱下,顺便拿出了刀。
毕竟也看过自己小泉儿治病,狼煌他还是挺懂的。
两人穿的但是鲛纱衣,这东西透气,刚好用来包扎伤口。
顾清泉眼睛一转,眼角暼到那药草田七,将狼将之扯来磨成碎屑。
田七作为止血补血、活血化瘀的良药,除了内服本身也可以外敷。
这人也幸好是躺在这药草满布的地方,又刚好碰到了她,算命大了。
狼煌已经将药用刀磨好,顾清泉将之敷到上面,用狼煌的衣服包扎好,便草草了事。
“狼煌,这里的环境不行,伤口都没清洗,只是暂时让他流的血不那么多,回去后还要重新包扎。”
“不过这人命可真硬……”血流了那么多,那脉搏竟然还跳动有力,不像垂危人士该有的脉象。
“这人应该在五阶兽人的边缘了……在这附近,应该是从凶兽林穿过来的。”狼煌感受了一番,琢磨着说。
又化出羽翼,背好箩筐,一手抱着顾清泉,一手……拎着这伤患,飞速往部落冲去。
顾清泉手指扒拉了几下,在狼煌赤裸的上身摸了两把。
肌肉性感而有弹性,手感真好……
回去之后,直接将之放到了豹月之前睡的床上。
刚好打猎归来的羊承回来了,见猎心喜,想跟顾清泉在医术上交流一番,顺便练练手,抛下那头肥硕的吼獠直接往这边跑来。